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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化妆?你快去跟化妆组的那几个哥哥学学吧。我敢跟你打赌,你化了妆之后可以去参加选美大赛了。” 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但还是让周粉心情大好,不禁就和程秋拉近了距离。 程秋看起来像个小男孩,头上扎着小辫子,但头两边的发又理得极短,倒也是十分有个性。 看了一会儿修图,周粉的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 是董全贺发来的,只有两个字:【无聊。】 可就是这仅仅的两个字,让周粉眉眼舒展开,她低头回复:【那怎么办啊?】 董全贺:【想亲亲。】 周粉汗颜。 但嘴角却出卖自己溢出了笑容。 程秋侧头看了眼低头摆弄手机周粉,见她一脸的笑意,如沐春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和男朋友在聊天。 “你这样笑就更美了。”程秋对周粉说。 其实周粉来面试的那天程秋就有注意到这个姑娘,那会儿只不过是远远一见,只觉得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这些日子周粉在公司里实习后,身上倒是少了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反而看起来有了些人气儿。 周粉闻言转头朝程秋羞涩一笑,说:“我去接个电话。” “去吧,反正没你什么事。” 周粉跑去了楼梯间,因为这里没人。 划开通话键,那头就传来董全贺的声音:“粉宝,以后早上能不能不吃粥了?” 寡淡地很,而且也容易饿肚子。 周粉算了算,好像这几天早上她都给董全贺熬粥了,她问他:“那你想吃什么呢?” “什么时候能吃你啊?”董全贺日想夜想的,昨天晚上她吃了他,他也要找个机会吃回来的。 “正经点好不好。”周粉不自觉地软着声音。 那头的董全贺低低的笑,“那你会做什么?” “很多啊,晚上回去就给你做好吗?” “好。” 很期待。 = = = 临近中午的时候,董硕华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 董全贺这一个早上也没有闲着,跟着开了两场会,在这期间,他帮着董硕华给了两个决策上的意见。 午餐的时候董硕华专门让司机开车去一家私房菜馆,路上他高兴地跟儿子董全贺介绍:“这家私房菜馆的甜品非常不错,也是有一次我偶然间听秘书提起的。” 他知道儿子爱吃甜食,从小就喜欢。 说到甜品,董全贺果然起了兴趣。可他什么好吃的甜品没有吃过,还真对一个小小的私房菜馆不抱什么希望。但他没有抚了老爷子的好意,说:“那倒是要好好试试。” 私房菜馆这种地方董全贺一般不屑来,他总觉得那种是自以为了不起的行当。武侠里的那种扫地僧也仅仅是里,在这个社会,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免不了世俗。 可这家私房菜馆倒真的有点让董全贺改观。 店外倒是看不到招牌,董硕华领着董全贺到了一家四合院门前。 与普通住屋无异的房子,在门口放了两个灯笼。 董硕华介绍说:“就是这儿了。” 进了屋后有个年轻人迎上来,询问是否有预定。董硕华还未开口,从里屋出来一个莫约四十岁的女人,亲切说道:“老董你来啦。” 那声音清脆好听,绝不似四十多岁的女人。 董全贺不免多看了眼。 长发及腰,身材纤细,在这个年纪别有一番韵味。 这是一个和董全贺母亲梁梦笙完全不同的女人,会迎合,口齿伶俐。 梁梦笙这么些年一直泡在研究室里,身材愈发走样,她绝对不是什么精致的女人,时常都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她这个人不喜欢与人争辩,也不善交际,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沉思。这么一对比起来,眼前这个女人就显得有趣得多。 董硕华笑说自己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女人也笑,说:“那是我的荣幸。” 这家私房菜馆只有三个包厢,每天接待的客人最多也就三桌。 整个烽市能被董硕华满意的并能够当做“家”的餐馆,恐怕也就独一家。 这顿饭董全贺却吃得食不知味。 董硕华显然很开心,每上一道菜他都如数家珍。 父子俩在小小的包厢里,有一搭没一搭闲谈。 “总说我老,这点我不得不承认,思维的确是跟不上年轻人了。”董硕华说。 董全贺放下筷子,认真听着董硕华絮絮叨叨。 这小半年来,每次相见时董硕华总会感慨一番时光一去不复返。 早前董全贺一直觉得这不过是老爷子年纪大了开始胡思乱想,今天却觉得,或许也不是单纯的胡思乱想。 虽然董硕华保养得好,但到底也是五十多岁了。 忽而坐在董全贺身旁的董硕华侧头看到儿子头上的一根白发,“诶,你别动。” 他侧过身来,准确无误找到董全贺那根白发,说:“给你拔了吗?” 董全贺摸了摸自己的发,说不用,“那么一根白发又不碍事。” 董硕华笑,“那倒是,你们年轻人是不在意的。” 从董全贺的座位上可以看到窗外的竹叶。 竹子在烽市迷信人的眼里代表风水,种植竹子不但可以当做绿植,也有招财的意思。 董硕华很是很喜欢竹子的一个人,和迷信无关。 “爸,问你件事。”董全贺说。 “你说。”董硕华也放下筷子。 “其实我一直非常好奇,二十年前那么风光的周唐集团为何会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董全贺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边的那个杯子,“那时的上古是远不及周唐的,倒也是周唐的闭幕,让上古能在生存下来。” 董硕华轻轻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怎么突然对此事有了兴趣?” “也没什么,只是近来景欢那边处处逼得紧,让我想到了以前的上古追赶周唐那般。有句俗语你不得不承认,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董全贺说。 闻言,董硕华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眉眼之间似乎也染上了一些阴影,“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咱们父子俩坐在一块儿聊聊天而已,我能有什么意思?”董全贺笑。 董硕华叹了一声,声音淡淡地说:“说起周唐集团,周钰曾是我非常仰慕的一个人,可当年他因变故自杀,却是我始料未及的。他在我心中一直是非常强硬的角色,不曾想却被击垮。” 董全贺抬眼看着父亲,企图从他脸上找到一分伤感,但似乎,这仅仅是一段故事而已。也的确,董硕华和周珏交情不深。 当年周唐集团因为决策原因一夜之间跌落低谷,周珏难辞其咎,隔天便自杀。那时候的周珏不过三十多岁。 哪怕是过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