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从恶如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来。手指纤长而细滑,只是骨骼分明定不是女子所有。

    眼睛已经开始逐渐适应了酒窖中的黑暗,单司渺眨了眨眼,只觉那手的主人身形欣长,细腰窄臀,脑后一袭墨发束起,衣物完整干净,不像是从水中而来,伸手一摸,刚巧摸在他大腿上,又差点被对方手中的东西割下了手指。

    【你再敢乱动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

    口不能言,对方执住单司渺的手掌,缓缓在他手心里写下了几个字来。

    直到最后一笔划过掌心,带着□□的麻意让单司渺身子轻轻一颤。

    这狭小的地方,他确实躲不过对方的招式。单司渺规规矩矩地收敛了动作,只伸出一根食指来,在那人手心里划道:【上面那女人,是什么人】……身后的人明显一愣:【你知道我是谁?】单司渺唇角一勾:【知道】

    【记得下次身上少熏点香。】单司渺补充道。

    潮湿的空气中,单司渺感觉到了对面投来的炙热的视线,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撕碎了才好。

    自己从进入酒窖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直到他对自己出手时,已经可以确认对方的身份。一个大男人,出招狡诈,酥手若夷,身上的香味儿还这么特殊,也只有风sao无比的那一人罢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单司渺又在他手心中画下了几笔。

    君无衣顿了顿,狠狠地用指甲划了回来:【长生门长老。】……看来对方心情好像不太好。

    【我们一会儿怎么出去?】单司渺开始喜欢这种比划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

    【你且再过来些……我告诉你……】

    君无衣的指尖再次在他手心中滑过,只是动作忽然就轻了起来,刚刚的怒气转瞬间便烟消云散。掌心的□□因为这故意放轻的动作直透入了单司渺心中,可身体的警觉却如同本能般绷紧。

    这妖精又想使坏……

    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领子忽地就被对方扯了去,忙不迭地提气提防,就感觉一副温软的身子贴上了自己,伴着酒液的醇香,醉人心脾。

    君无衣没他这么好的眼力,可感觉到对方很明显在自己贴上去的时候浑身一僵,让他得意地勾起了唇角,刚打算在他耳边呼出一口气来,却没想到对方顺势让开了身子,让他骤然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君无衣气的胸中一痛,举手便砸出一个酒坛,砰地一声,惊动了外头的人。

    “谁!”胡不归反应很快,血刃噗嗤一下□□酒窖,一刀插碎了好几坛佳酿。

    眼瞧着二人就要暴露,单司渺背后一麻,竟是被封住了xue道,动弹不得。心中一惊,以为身后那人想拿自己当替死鬼,又忽闻远处传来了一缕琴音。

    湖面空旷,琴音飘杳,婉转曲调下,头顶一声炸裂,连带着酒窖上方的木板活生生被震裂了一条缝,透进些烛光来。

    这一下,便清楚地瞧见了两个骤然破船而入的人影,一个肌rou虬结,面目狰狞,另一个高头大马,不怒自威,却独独少了一臂。

    阁中三人面上一紧,各自提放。

    “来者何人?”胡不归提刀去迎,与那独臂刀客两两相博,三招过后却被那人左手上的刀震开了两步,有些吃惊地又瞧了瞧来人。

    “将离!你是将离!”胡不归血刃一横,认出了其中断臂的那一人,当场瞠目。

    “阎罗刀将离?那么,这位是……”杨映松眼一眯,却是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挡下了胡不归的动作。

    “好说,皇甫祈。”

    ……离弦枪皇甫祈,这二人,都是曾是锋芒毕现的江湖豪客,却已失踪多年,如今同时出现,绝不会是巧合。

    玉蝉子见了这二人,心中隐觉不妙,眼色一转,想行遁而去,却被那皇甫祈给拦住了。

    “玉长老,我家主人想请长老过船一叙。”皇甫祈一开口,杨映松便明白了。他二人,是冲着血琉璃来的。所谓主人,大约才是这场会面的主使者。

    可这主人,又是何人?

    杨映松心中已有些头绪。

    “玉长老是在下的客人,阁下如此强人所难,怕是不妥当吧”杨映松故意问道。

    皇甫祈闻言冷哼了一声,将离则直接挥开仅剩的左臂,再一次同那胡不归缠斗起来。

    屋内狭小,二人很快转到了船舱外,而皇甫祈,则直冲着玉蝉子而来。

    皇甫手中□□将出,玉蝉子却没有动手的意思,似乎还在考量对方的身份,杨映松眼一眯,瞥了瞥屋里一直站着的那一对男女,手中一动。

    那本木偶似的二人,便就此动了起来,如同受了主人的诏令,重新寻回了魂魄,手下凌厉,不输一等高手。

    皇甫没想到有此一变,当下退了两步,手中银枪恍若长虹,冲着那两具傀儡而去,谁知那傀儡似是铜墙铁壁所铸,被捅了个透心凉,依旧不减厉害,以rou身相博,手脚即使被戳得支离破碎,也不见皱一下眉。皇甫大喝一声,□□一扬,对着那两具似人似鬼的怪物毫不留情地捅了下去,直直地将那女人钉在了□□之上。

    砰!

    阁楼的窗户被皇甫的动作揭穿了去,皇甫连人带枪,将那女人捅下了阁楼。

    杨映松与玉蝉子也跟了下去,这样一来,阁楼中,便无人了。

    片刻间,酒窖的木板被顶了开来,君无衣提着被他点了xue的单司渺迅速掩入了茫茫夜色之中,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船上。

    嗡——

    若有若无的琴声忽的发出了什么指令一般,继而开始急促起来,仔细听来,奏得俨然是一曲将军令。

    “皇甫,撤。”

    将离二人听到了那琴音,再不留恋手上的动作,唰唰两下甩开了纠缠的敌人,转身跳入了湖水深处。

    “不好,水上有埋伏。”胡不归回头瞧了眼轮椅上的杨映松,只见他面色阴沉地盯着黑暗中的湖面,而立在一旁的玉蝉子,则是一副悠闲的样子。

    “是滕王阁的鸳鸯偃月阵,我终是知道,给我的那封信,是出自谁的手了。”玉蝉子瞧着湖水中悄然而来的一众高手,沉声道。

    “君无衣!”杨映松掌心一沉,拍碎了面前一方栏杆,只见水中之人身着鲛衣,三五成型,随着琴音高低,不停变换位置,井然有序,合纵使然,一瞧便是经过训练与编排的将士。

    单司渺被丢进冰冷的湖水中时,心中闪过一丝惶恐,特别是当君无衣踏在他背上,借力上了临船的时候。

    全身xue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