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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应玉方才这一番话,却叫怀真哑口无言了。应玉虽口口声声说怀真不懂得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滋味,但是她却又怎么知道……应怀真曾也有过似她这般,仿佛飞蛾扑火般的热烈之时。 只因看着那一道光亮,便头轰脑热,不顾一切。 最后,果然如愿以偿,得了一个自取灭亡而已。 当然,应玉不至于,因李霍不是凌绝。 怀真思来想去,反而无语了,便只笑了笑,道:“罢了,我又何必多说,我自己尚且一团儿乱,又有何资格能说别人呢。” 应玉因心里一团花开似的,听怀真这般说,便挪到她身边儿来,举手将她抱住,道:“你何必这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然,方才也不至于拼力挡着那凌公子了……另外,你又哪里是一团乱呢?你如今得了个天底下第一的好夫婿,不偷偷地喜欢,反倒说一团乱?” 怀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罢了,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应玉笑了笑,想到方才在李宅的种种情形,一时也不曾开口说话,只是眼波闪烁,唇边含笑。 不料怀真抬头看了她一眼,忽见应玉脸上微红,双眸迷离,竟是掩不住的欢愉似的。 怀真暗自心惊,便道:“jiejie,你怎么这般……” 应玉听了,才醒过神来,低头看着怀真,便抿嘴笑道:“我怎么了?” 怀真怔怔道:“你……”忽然又想到方才两人在屋内的情形,顿时便也觉得脸上微红,就仍低下头去。 应玉见她如此情形,便懂了,竟抱得她紧了些,便在耳畔低低地说道:“好meimei,等你成亲了,便知道了。” 怀真听了这话,脸上越发红了,猛地把应玉推开,恼道:“jiejie你……” 应玉心里欢喜,便也不理她愠怒,只管捂着嘴笑起来,道:“罢了,知道你怕羞,我不同你说了就是。” 怀真本来忧愁欲死,忽地见她竟是这般想开,竟全然的是一副快活之态,却反而也自忧闷中生出一丝无奈的笑来,道:“我……我真真儿是想不通……你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说到最后,便叹了一声,停住不语罢了。 此刻,心底却是百感交集。 眼见便回到了应公府,怀真便又叮嘱道:“jiejie,这件事,你万别给人知道。还要再正经行事才好……不然,连表哥的声誉也是不好了。” 应玉点头道:“好meimei,我听你的就是了。”直到此刻,应玉仍是一派喜欢,无惧无忧。 怀真看着她如此,便也一笑低头,两个人下车,便进了府内。 当晚上,李贤淑因问起怀真来,道:“怎么下午你跟玉儿一块儿回来了呢?” 怀真只掩饰说道:“半路上遇见的。” 李贤淑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正低头翻书,很是认真的模样,就并没再追问,只道:“是了,前儿在唐府,我见那唐夫人待你很好呢?” 怀真道:“太太一向是很疼我的。” 李贤淑便笑起来,道:“这位唐夫人倒是极好的,瞧着也是真心疼你。” 怀真瞥她一眼,因她不问应玉的事儿了,便暗中松了口气。 李贤淑又道:“如今想想,倘若那唐大人年纪再小个几岁……就像是你小表舅那个年纪,也是使得的呢,我就什么也足了。” 怀真啼笑皆非,道:“娘怎么又来胡说了?” 李贤淑眼中有些忧色地看她,便道:“你这丫头,平日我问你两句正经话,你只是不同我交底,你又怎知道爹娘担心什么?” 怀真见她这般说,不由地就问。 李贤淑道:“这两天你爹跟我在商议呢……你瞧,唐大人毕竟已经是这把年纪了,他们家里肯定不愿意再耽搁,一定想着要早些成亲。而你,才及笄呢,我跟你爹原本想,你配了凌绝,好歹也要多留你两年,至少也要到个十七八岁才嫁……如今既然是唐大人,只怕……” 怀真听了这话,才又心跳起来,书也忘了翻,就看李贤淑,道:“只怕什么呢?” 李贤淑道:“只怕人家等不得,最迟也是明年罢了。” 怀真生生地咽了口唾沫:“明、明年?” 李贤淑扫她一眼,想到这样好的女儿,委实还没疼够,居然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要嫁到别人家里去了,心里万分不舍,便把手里的花样子扔了,走到怀真跟前儿,便搂住她道:“先前娘多问你两句……并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就是怕你年纪小不懂事,会吃亏……爹娘虽然没用,却到底是真心实意地想为了你好呢……你可明白?” 怀真听了这话,眼中就也见了泪,道:“娘……” 李贤淑摸摸她的头,道:“我跟你爹,也不是要故意为难那唐大人,只是……不管他是何等身份、如何了得的人,就算他是个皇子,在爹娘心里,也都比不上你矜贵……” 李贤淑说到这里,便低下头,在怀真发端亲了一下,道:“你爹因跟我说……你原来不喜欢凌绝,倒是喜欢唐大人的,倘若真的是你看中的人,那我们自然也没什么说的了,好孩子……只要你好,我跟你爹就都足了。” 怀真正泪眼汪汪地,李贤淑忽然又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倘若那唐大人对你有半点儿不好,我跟你爹就算豁出命来,也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怀真听了,忍不住又破涕为笑,便钻到李贤淑怀中,带泪笑道:“娘……”伸出双手,便抱住李贤淑的腰,撒起娇来。 次日,应兰风退朝回来,满面愁容,自回了东院。 因见怀真不在屋子里,便问起丫头,丫鬟们道:“姑娘去了花园里看花儿了。” 应兰风本想去找她,正看到李贤淑回来,当下拉住了,皱眉道:“唉,不好不好了。” 李贤淑竖起眼睛,叫道:“又是什么事儿?为何这些日子你每次回来都是这般模样,迟早晚给你吓死了!你可别说皇上又赐婚了呢!” 应兰风啼笑皆非,喝道:“少胡说!我只是想跟你说,先前不是说钦天监跟礼部商议择定日期么?如今已经有了!” 李贤淑忙屏住呼吸:“是几时呢?” 应兰风苦笑道:“说是有两个黄道吉日,一个是今年十一月,另一个,是明年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