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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料竟遇到那些无耻的蠢货,真是吓死人了,幸亏遇着了救星!我素来只听人说熙王殿下最是宽厚温和的,今儿见了,才知道原来名不虚传。” 应怀真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道:“又开始说嘴,只看你以后可还异想天开不了?” 应玉摸着脑门笑道:“那也得再看看是会遇见什么热闹罢了,咦,也不知道凌家哥哥如何,这次也多亏了他,只愿他无事。” 应怀真想到凌绝嘴角带血之态,不知为何心竟隐隐难受,忙不去想,摇摇头说:“王爷不是说已经派了太医过去了,必然是无碍的。” 两人说了几句,便分头回去家里。 应怀真方才下车进门之时,动作间已经觉着手肘跟腿上一阵阵疼,怕有人发觉,又不想应玉担心,只是忍着不说。 如此走到门口的时候,越发觉着右腿已经有些疼得动不了,应怀真停了停,隐隐担心是不是摔折了腿……可仍是担心惊动了别人,就只咬牙往里。 正一步一步撑着腿往里挪,身后一人才转进门来,见状吓了一跳,忙上前来扶着。 应怀真见有人悄然来到,也吃了一惊,抬头见是郭建仪,才松了口气,心里又有几分欢喜。 郭建仪惊见她脸色雪白,鬓角见汗,行动不便,又见通身竟是男孩儿的打扮,心中震惊,便问:“这竟是怎么了?” 应怀真只苦笑道:“方才不留神……摔了一跤。” 郭建仪见她眼神躲闪,早知道有内情,却不再问,只道:“小心些,我扶你进去。”说话间,便避开应怀真臂上痛处,手斜入她腰间轻轻握住,应怀真靠在他身上,便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吉祥却不在家,只有个小丫头守门,见应怀真回来了,才要招呼,应怀真已经道:“我方才跌了一跤,去备些热水来。”那小丫头见她满面痛色,只当跌得厉害,便有些慌张。 应怀真又怕她叫嚷出去,就叮嘱说:“悄悄地打水罢了,不许告诉一个人!”那丫头答应着,才忙去了。 郭建仪扶着应怀真到了里间,见左右无人,便问:“现在没有人了,倒是快说是怎么一回事?” 一边问,一边就单膝半跪下去,将她男装袍摆一掀。 应怀真忙压住袍子,道:“小表舅!不可!” 郭建仪拧眉道:“动都动不得了,怕折了腿,还只管讲究这个?” 应怀真红了脸,揪着袍子道:“自然要避忌的,你不用管,我自己看就是了……” 谁知郭建仪却已经等不得,因早见着她的袍子上破了几处,方才她又是步步维艰,生怕有事,便索性拎起来,却见底下的裤子上又带着些零星血迹。 郭建仪一惊不小,手就停住了。 应怀真见他手势一僵,便问道:“是怎么了?” 郭建仪定了定神,望着那一星红,便道:“没什么,你腿上哪里疼?” 应怀真只觉着不好说,就把袍子往下放,道:“只是小腿上有些疼,真个儿没什么,不用问了,我自己拾掇就好了。” 郭建仪更是不问,见她一味躲避,便张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脚踝。 应怀真浑身一抖,脸上火烧,已经无地自容,既怕且羞,身上还疼,颤声道:“小表舅!” 郭建仪淡淡地说道:“怕什么?若真的这样懂避忌,我如今碰了你了,自然要为你负责……以后大不了便嫁给我就是了?” 应怀真闻听此言,心头巨震,却不知郭建仪这话是笑话还是……一时也忘了羞怕,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却见郭建仪面上并无什么其他表情,仍是一如往日似的平静淡和,仿佛方才说的也不过是句寻常的话而已。 应怀真半晌才徐徐又出了口气,心中想郭建仪必然是说来安慰她的罢了。 在应怀真恍神之时,郭建仪已经看清了她腿上的伤,见是不知被什么撞破了似的,周围好大一块儿青紫肿胀,中间几处破了皮,便流了些血,郭建仪暗自皱眉,少不得又以手轻按,仔细查看其他各处,留神那骨头有没有事。 那青紫之处稍微一碰,便疼得钻心,更何况按捏了数下,疼得应怀真想叫又不敢,只是忍着,片刻又出了一头汗。 郭建仪又是心疼,又觉无奈,幸好到底并未伤着骨头,这才松了口气。 郭建仪疑心她腿往上还有伤,只是再看就不便了,就抬头看应怀真。 应怀真瞧出他目光中有些责怪之意,便小声试着问道:“看完了?伤的也不算厉害罢?” 郭建仪竟冷哼了声,道:“你这话可敢跟你母亲说?” 应怀真果真就咽了口唾沫,嘿嘿讪笑了两声,郭建仪才复站起身来,又道:“臂上我还得看看。就不用我动手了?” 应怀真低着头,百般不情愿,郭建仪见她磨磨蹭蹭不肯,不由气道:“方才说了,若是不放心,我便讨了你如何?” 应怀真见他又提这话,忙摆手笑说:“不用不用,早上老太君还说你眼光高,可以随意的挑拣,我可不想给挑拣……” 郭建仪才要说话,应怀真又叹了口气,道:“我的手臂能动,并没有折了,就不用看了好不好呢?” 郭建仪并不理会她的祈求之意,只冷冷地道:“也好,我去叫你母亲来,让她给你看是正经。” 应怀真忙拽住他的衣袖,苦笑说:“好好好,小表舅……当我什么也没说。” 说着,不免叫郭建仪回过身去,她自己挣扎着把外面的男装脱了下来,放在一边,又把套着的棉衣也脱了,才露出里头的中衣,低头一看,猛然见袖子上果然也殷着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郭建仪闻声不免回头,见她只穿着小衣,低头正看手臂,就顾不上别的,忙也看过来,见衣袖虽然完好,只是这血从何来?必然是因为有伤。轻轻撸起袖子往上,果然也是一大片的青紫,有两处破了皮儿,渗着血。 郭建仪见她不知为何,竟把自个儿弄得遍体鳞伤,触目惊心,心中更是又气又痛,比伤在自己身上更忍不得。 半晌,只压着气,点头叹说:“你这一跤是怎么摔得?难不成是从屋顶上掉下来了?” 应怀真想了想,答道:“也差不多……” 郭建仪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大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