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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也凝集起来针对我们。是不是呢宝贝?可是你看看到目前为止,有哪个国家站出来了吗?他们说到底都是把中华的土地当做自我发展的跳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会有人真正在意的!所以你不要用教会和租界来压我,这个人他触犯了我们的军条,教会和租界无法阻止我们的审判!而你,长得这么漂亮干净的你,这么像拓人的你,叫我这样着迷的你,你也跟所有的民国人一样!对我玩弄把戏!” 手劲极大的一巴掌狠狠落在云初脸上,打得他头往后一偏身子撞在了鹤行风身上。好不容易稳住没摔倒,东藤介野紧跟着一脚踹在他腹部,厚重的军靴踢得云初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往侧面趴倒在地上。 厚底高帮的军靴一步一步移到眼前,东藤介野蹲下来一只手捏住云初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面上还是那样温淡笑着,“我这才想到,原本那么厌恶我的你,怎么会突然在戏苑遇到一次,就答应跟我吃饭。怎么会连续跟我约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军火仓库,怎么会为了让景灏天脱离军火交易而答应跟我上床!” 手劲奇大的男人猛地直起身来,将云初从地上拖起用力撞向墙面,跟住对着他一顿猛踢。“你还不承认吗!要不是你通风报信,那个看起来轻易可取的军火仓库,怎么会突然设了埋伏,浪费了我三支分队!更可恶的是,那个景灏天竟然一把火烧光了军火,彻底绝了我的念头!笨蛋,到这里我都已经想通了,你还不承认吗!” 云初硬拼着受了他几脚,都踢在腹部软当里,原本就不怎么挺朗的身子一阵阵发寒,口角便源源地喷涌出血来。东藤介野收住了脚,冷眼看着云初痛苦地捧着腹部蜷缩起身子,撑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清澈的眼望向东藤介野,云初手臂一折背脊靠在墙上,强压着喉咙里翻腾的血腥味冷冷嘶声道,“我说过,你跟我从来不可能会在一条路上。现在你们的军国正在用血腥和武力屠杀我的同胞血亲,你说我有什么理由,该与你一起?早知这样的结果,当初是你执意要接触我,那又怪得了谁?现在,我承认了,我接近你是要获得你的情报,你要杀了我吗?” 此时,刑架上的人慢慢动了一下,似乎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鹤行风的脸抬了抬,眼睛却模糊看不清影像,只是试探性地轻轻叫了声,“云初?” 却不料这一声唤,让东藤介野原本的浅笑的脸蓦地冷了下来。 “咔嚓”一声轻响,东藤介野突然拔出佩枪狠狠一把推上了膛,举起来直直对准了鹤行风。他头颅拧过来看着云初,嘴角抽动了几下,却最终笑不出来,“杀了你,我怎么舍得?我也说过,我会用一种两全的方式让你跟我都活下去。你要信我才对。只要你告诉我你们还有哪些人,然后你就一直留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在这个军区里面,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你说呢,云初?我不会杀你,但是如果你不说,我就杀了他!” 云初靠着墙尽量是气息平缓下来,手背慢慢抹去了嘴角的血,两眼望着东藤介野和他手里的那把枪,喘息无言。他静美如冰的唇微微一扬,竟是浅浅笑了一下。刚才东藤介野说什么来着?想不到他这样的男人也是有弱点的。东藤拓人就是他的弱点,而他执意认为自己身上有东藤拓人的影子,那么是不是表示,他还有机会,至少可以保鹤行风目前不死? 捂住腹部的手指紧紧攫起,他还可以赌一把。如果输了,不过是赔上自己一条命而已。 背脊无声地挺直,离开墙面,云初淡淡望着东藤介野,说:“你开枪吧。” 东藤介野恍然一愣,随即便被云初的态度激怒了。这个人,就是看着他对他有情,所以笃定他是个下不了手的懦弱胚子吗!“你以为我不敢吗!” 话音一落,手指用力扣下扳机!枪膛狠狠倒推,子弹呼啸而出。 就在他手指曲了一下的时候,云初修长的腿忽然飞起一个侧踢踢中了东藤的手腕。意料之外的突变令东藤一惊,却眼睁睁看着枪脱手而出。几乎同时云初脚尖一折,两个旋身挡到鹤行风身前,手臂一展稳稳接住了落下的枪支。 而刚才东藤脱手的那一颗子弹,却正正射在云初肩膀。近距离的穿透力让他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顾不上左肩撕裂的痛和奔涌的血,云初一枪顶到东藤介野的脑门,“放他走!” 东藤介野不防下情势倒转,身上肌rou不由绷紧了,咬着牙瞪着云初狠狠握住了拳。云初感觉到他暗中积攒的预备反击的力量,拼着全力用几乎完全麻痹的左手,伸过去东藤介野腰间拔出他的军刀,一脚踢在他后腰将他踢到墙上,反手就是一刀插进他右手手腕,整个钉在墙上。 这一动作,血流更甚。然而云初只是强忍了一下脑中的昏眩感,便又抽出刀来,扎透了东藤的左手手掌。枪用力顶了顶他的脑袋,冷冷道,“给他一辆车,让他走!” 东藤介野此时双目露出凶狠的光芒,如同猛兽一样盯着云初,却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云初看着他冷冷一笑,突然冲着门外用日本话说了一串话,让东藤介野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门外的军卫听到动静,开门进来。云初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叫他们放下鹤行风,给他一辆车,让他走。军卫愣愣看着东藤,半晌,东藤挥了挥手,让他们照做。 直到鹤行风驾着林肯车离开日占区过了苏州河,进入国军的守备区,云初的枪顶在东藤介野脑门上微微晃了一下,膝盖一曲整个人往地上倒,“现在,你可以杀了我。” 东藤介野面无表情地伸手接住他,阴鸷的眼中蓦地烧出无尽怒火。 这个人,平日里软得就像一滩水,他却忘了,冻成了冰的水,比任何刀刃利刺都来得锐利!不仅可以伤人,更能用来杀人!就是拓人,也不曾这样狠地对他!他现在想死,没那么容易! 竟也顾不得手上的伤,猛地将云初扛在肩上,大步就朝行馆里走。 狠狠地把云初扔在床上,东藤介野抽开腰间皮带将自己衣服尽除,又伸手来扯云初的衣服。奈何手上被他伤到了筋骨,竟怎么也使不上力。然而东藤介野已然疯狂了,突然歇斯底里大喊了一声,拼得伤口撕裂了一次又一次,将云初剥了个精光赤条。 白皙的漂亮的左肩上赫然一个可怖的血窟窿,如同一张丑陋的嘴,兀自笑着他怎么可能得到他的心。那里汩汩地冒出血来,过多的失血使得云初几乎陷入昏迷,脸上层层冷汗沁出,顺着脸颊鬓发横流四溢。 他想死!他偏不让他死! 素来冷静自制的男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利啸,猛地扑上去疯狂地啃着云初的嘴唇和身子,颤抖不已的手猛地架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