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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懂我意思?” 墨子归沉默了下,颔首,算是答应了,未免给许青珂带来麻烦,他很快走了。 许青珂看着他的背影些会,指尖捏了一片柳叶,微微一叹。 ———————— 吃饭后散步,散步后一起看书,仿佛日子就是这样安宁而缓缓流逝的,入夜之后,许青珂也依旧一个屋子,但没想到半夜忽打了雷,暴雨侵袭,海边风浪大,虽屋子无碍,但声音不小,许青珂醒来后感觉到了些微凉意。 窗子被风吹开了一些缝隙,正要起来关窗。 烛光来了,他的人也来了。 阖紧了窗,再糊了两层窗纸,风便进不来了,弄好这些,弗阮才转身看她。 借着烛光,他刚好看到坐起半侧身体穿着睡衣的她衣襟略敞开,纤细雪白的脖颈下些微锁骨清丽,入目惑人。 他的眸子深了深。 许青珂心里一跳,下意识掩了下领口。 屋子里一片寂静。 第327章 逃! —————————— 外面风雨大作, 孤男寡女的,充其量只有肚子里还没多大的孩子,许青珂眸色清凉, 神色不动, 而弗阮只意味不明得看了她一会,就说:“没料到会有雷雨, 毕竟是在海边,怕有什么不测只会不过来, 所以……” 许青珂:“你想说什么?” 弗阮:“我在你床下面打地铺。” 大半个月都是分开的, 她几乎要以为跟这人可以相安无事到底了。 而同在一个屋子……她本身倒是不忌讳这种事情, 哪怕这人是弗阮,毕竟从前十几年她隐忍得也够多了,但她要顾及师宁远。 “你应该知道我恐怕不太情愿。”许青珂轻轻说。 弗阮依旧看着她, “你难道没发觉最近自己嗜睡么?但凡出点事情,你都醒不来,而我在隔壁也未必来得及。” “我不会动你。” 许青珂沉默片刻,道:“那就劳烦你了。” 她躺下了, 而弗阮则是拿了被褥睡在了床下。 其实如今时辰还早,但她的确早早就有了困意,孕时都这样, 倒是让从前习惯了睡前处理诸多事务的许青珂有些不习惯,但因为困意,她也慢慢睡去了。 啪嗒啪嗒,外面的雷霆暴雨, 她终究又醒了过来。 弗阮也还没睡,正在下面静静看着她。 四目相对,他叹气:“这样我还真没法子了,总不能窜上天把雷公电母给打死。” 他竟也会说这样的话。 许青珂垂眸不语,但他也不期待她说什么,只是自顾自接下去说:“以前你就怕打雷,每次遇上这样的夜晚,总会失眠,那时我没法子,现在依旧没法子。” 他又扯到了从前,无法自拔,许青珂对他跟染衣的事情没兴趣,可他若是说了,她自然也只能听着。 听着听着,脑子里也就描绘出了那些美好的模样。 对弗阮她不予置评,但那个染衣,她自觉应该是个□□温婉的姑娘,灵动善良,博学多才…… 听着听着,后面雷雨停歇,许青珂终于疲倦睡去。 等她呼吸平稳了,弗阮睁开眼,起身,到了床前,看了她良久,伸出手,手指落在她唇上,仿佛轻点涟漪的鸿羽,小心翼翼。 指尖触碰到柔软,他蹲下身来,从袖口取出了一个小玉瓶,将小玉瓶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倒入她的口中,后用丝帕擦干净她的嘴角,手指在唇上又停留了一会,弯下腰想要触碰,但咫尺距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直起了身子,似有幽幽的叹息。 “你总会想起来的……总会回到我身边。” —————— 时间或许真的如流水,在山脚下住几日,在山中也住几日,许青珂从未强求过在哪里住,多数看弗阮自己意愿,她仿佛安心安胎了似的。 但她很快在这样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一,这座岛好像真的完全孤立了,没有任何往来船只,但沙滩外明明有码头停船的痕迹,许青珂揣度是弗阮不愿她逃走,便将本有往来的船只给停了,完全隔离这座岛。 二,在山上住的时候,白日时,他几乎形影不离,但晚上……在她睡后,他会离开,因鞋子太干净了,每日醒来,她都发现他的鞋子被清理过的,为何清理,因为怕被她发现他曾夜晚外出,而且这人似乎每日每日也有微妙的变化,变得消瘦了。 三,她的状态似乎一日比一日好,几乎跟健康的人没有差异,甚至还尤胜了几分,这种状态变化都来自于每日醒来……她睡后,他对她的身体做了什么? 其实许青珂最介意的还是第三个疑问,因她的身体是好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是她察觉到自己似乎开始丢三落四了。 她本不会这样的。 但她又晓得怀孕的女子是会有这样的状况,因一开始弗阮就跟她提醒过——或许杀他故意先给了提醒? 许青珂不动声色,将怀疑压在心底,三日后,外面隐隐阴天,她自然睡得早,仿佛过了许久,弗阮进来了,确定她熟睡后,按例给她灌了那小玉瓶的液体,而后处理了一些痕迹,再出了房间……离开了屋子,身形消失在黑夜中。 他离开后大概过了一会,许青珂睁开眼,起身处理掉口中舌尖下面含着的苦良干片,这是最苦的药材之一,但药性温润,一般要温水浸泡一会才能出苦味,她睡前便揣度了下时间,取了适当的大小含入舌尖下面,但弗阮进来的时候,她是睡着的。 此时醒来,口中除却苦味之外,还有奇怪的味道。 许青珂缄默了下,拿起外袍披上,轻轻走出屋子,门一开,站在门口,她还能依稀见到夜色中有一灯盏光火朦胧,往山顶延伸。 那冰峰? 许青珂若有所思。 冰峰让她想起了那冰棺,弗阮这是去看冰棺中的冰人? 但许青珂隐隐觉得不太简单,但也没在门口多站,因夜里有些冷,她如今怀着孩子,自然得慎重,因此回屋又睡下了。 次日,弗阮早已归来,也准备好了早餐,许青珂跟往常没有两样,一如既往,但她知道这里再不能待了——至少她感觉到弗阮并不打算安于现状。 两日后,他们又下山看了戏,是一台新戏,墨子归在台上演绎,自是好看的,村民们看得入迷。 于他们是新戏,可于许青珂不是——她当年见墨子归的时候,他的戏班子就在演这出戏。 这是在暗示什么吧。 许青珂单手抵着脸颊,冷淡瞧着这场戏,但目光明丽,通过今日墨子归的戏服打扮察觉到他身上有几样事物是跟那时一致的。 比如抹额,靴子跟腰带。 她的记忆里太好了,过目不忘,而且擅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