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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丹药,扔进了还温热的茶水里。 丹药遇水则融化,殷红殷红的,他举杯喝下。 落茶杯而无声。 “最有望登顶帝王相,承继开国君王意志的人……却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是你的布局么,落光。” 他唤了一个名字,没有恶意,没有杀意,但有执着。 找到落光的执着! —————— 不过九九之一?若是许青珂在这里,定然会猜到他的意思,也定然会惊骇,但更多的不是在意这个说法本身,而是它代表的本身。 是的,她定然以为这九十九签是一个阴谋。 不过就算是现在,她也不会改变这种想法。 暗道不长不短,她过了弯弯曲曲的暗道,出了假山的时候,已跟那大雄宝殿隔着好几座大殿了。 现在人多在大雄宝殿那边,这边还比较清幽,她扶了那假山口,轻舒缓一口气,出了假山,走了一会,正好看见一个被师叫出来拿东西的小沙弥。 恐怕没人不认得这位皮囊极好的相爷大人。 “大人,您可是迷路了?” “出来闲逛,走岔路了。”她也没说自己迷路,故意到小沙弥前面也不过是故意找个人证,省得到时候别人问起踪迹来不好说。 不过也婉拒小沙弥带路,说是想一个人散步慢慢过去,而且…… “我仿佛闻到花香,是连翘吧。” “相爷真是通透,的确是连翘,那边有两株连翘正开花。” 小沙弥手一指,许青珂也就看见了。 高大的连翘花开香气淡艳,满枝金黄,艳丽可爱,在那跟前占了满眼的风景。 每个风雅的人总要赏花赏风月,小沙弥也不打扰,阿弥陀佛后走了。 但他没想到许青珂根本没赏花,她心中有心事,哪来的风花雪月,正压着疑心思索,人也往连翘所在的院落走廊那边走。 才过拐角,忽觉得身后风声不对。 还未回头,风声来,压迫也来,被攥了手臂掰过身子直面高大冷酷君王的时候,那强烈急迫的风刮得许青珂心惊rou跳。 发丝都甩过了曲线……她的双臂都被攥住。 “你还想逃到哪里去?嗯……许!青!珂!” 许青珂只在瞬时就冷静了,似惊讶,也打量了下他。 似乎揣度了他似的,“君上呼吸不稳,还用了身法,是着急找人?恰好找得还是我……莫非是大殿那边出事了?” 秦川:“我找你。” 许青珂:“我只是外出散步,君上莫不是这样也不许?” 秦川:“散步?散这么远?呵呵。” 他已经不想闲扯了,直接拿出那根签,就要问问她——这是不是你的!是不是! 但还未问。 “如厕也不行?”许青珂眉头为蹙,伸手要掰开秦川的大手。 对方哪怕并未用力,但手掌那么大,直把她手臂都整圈攥住了似的。 指尖冰凉,才碰到秦川的袖子,她这么避如蛇蝎,连肢体直接接触都不愿意,但他的手隔着衣料,却也能感受到她上臂上的皮rou细嫩,真真比他宫里的妃子还娇嫩似的…… 九九签,帝王燕。 心中隐隐起了奢望,不管她是男是女,总归,总归……注定只能是他的! 秦川眼里暗沉翻涌,刀削的眉头挑起,嘴角压着,沉沉道:“是吗?我有事找你,若是你急,我跟你一起去,正好一起如厕,顺便说事。” 许青珂:“……” 沉吟了下,许青珂淡淡一笑,“我恐怕没有这种习惯。” “以后你得习惯。” 秦川冷笑,说着就要逼着她去茅厕…… 也是毛病了,堂堂君王莫不是要拉她去茅厕验明正身? 许青珂有反抗的余地? 正危机时…… “咦,你们要去如厕吗?正好我也是,一起啊。” 师宁远就如同天兵神将一般自带光辉出现了,沐浴着阳光,也是奇了,他一来,那在枝头挂得稳稳得连翘花瓣好像被风卷了似的纷纷落下,而且往他身份飘卷过。 白衣飘飘,公子如玉似上仙。 画面极美。 秦川:“走个路也要用内力去摧残连翘花,你也不怕遭报应?” 连上师这个称谓也不要了。 对这个人,秦川早已没了礼遇之心。 真以为自己武功天下无双,他察觉不到? 用内力卷成风在后面卷落枝头刚开的花瓣,真是丧心病狂! 被拆穿的师宁远一点也不羞耻,反盯着他攥着许青珂的手,淡淡道:“你现在晓得珍惜花了?难道我们家的许相爷还不如这一树小黄花?” 一树黄得明朗娇艳的连翘花:莫名其妙就被改了一个特俗的名字。 人比一树花娇的许相爷:“……” 不过师宁远这么一说,秦川也知道时机不对了,更不能在这人面前表现自己的粗鲁逼迫。 这师宁远嘴巴还真是歹毒,且极有心机——到现在还在摧残那些小黄花,不,是连翘花。 连翘花飞舞绕身旁的白衣美男子不要太吸引人了。 尤其是在某个在强势君王逼迫下的美人…… 秦川顿时堵心,对师宁远越发暗恨,而且手里那签也不能被此人知道。 手掌一收,瞬时将签掩进了袖子,也给了许青珂自由。 “许青珂,跟我回大雄宝殿。” 师宁远:“好啊,我们一起吧。” 秦川:“……” 最后的结果就是冷面黑神似的君王跟白衣如雪的上师走在前头——反正,谁都不能跟她一起走!想都别想!于是又到了牺牲自我的时候了…… 两个人都忍着心中厌恶跟对方一起走。 倒是人比花娇的相爷大人一个人默默走在后面,表情很古怪。 众人:莫非君上“移情别恋”,放弃许相爷,转青睐上师了? 尤其是上师明显比油盐不进冷淡的相爷热情,对君上笑得不要太美好了。 清冷如仙,一笑起来了不得啊! 等熬过了漫长的佛法辩论,那一夜…… 刚刚从浴室出来擦头发的许青珂顿足,默默看着坐在地上的一人一狗。 他正襟危坐,一脸生无可恋。 金元宝也学了它的姿势——许青珂怎么也没想明白一条狗怎么就能学会了呢。 还是说——师宁远学会了狗的坐姿? 一想到如此,许青珂噗嗤一笑,出水芙蓉还擦着湿漉漉头发的美人展颜一笑。 一人一狗猝不及防——幸福来得太突然,容我喝杯茶压压惊。 喝了一口茶,师宁远才略严肃说:“鉴于我今天牺牲甚大,为你不惜牺牲色相,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青珂依旧对着暖炉擦着发,“嗯,能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