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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都不及江金云动作快,这厮用身体护在画前,俨然是要画不要命了,其实是要钱不要命吧。 白雾终究很快就散了。 很多人看到画在,心中刚松一口气,却都目光惊骇,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应该说有比丢画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画没丟,有人的人头丟了。 那不见了人头的人脖子噗噗溅射着血花,那血溅落在众人身上跟脸颊上,血色渲染,血腥味蔓延。 当谢临云看清那断头尸体的衣着,眉头岿然一拧。 怎么会是他!! 最终砰得一声,尸体倒地。 一瞬死寂,终于有人惨叫! “徐大人被杀了!!!” —————————— 被杀的人是徐世德,且是在挂灯坠落炸出□□雾气后的短短十个呼吸之中取人人头,且当时尸体还站立着。 这是何等可怕的杀戮手段。 简直骇人听闻! 而且最可怕的是知府大人跟好些官员都在场,竟一眨眼就看到一位上官死在眼前。 这简直是无视王法! 知府大人怒不可及,当下就传令了衙门十之八九的捕快到来,当然,徐世德是中郎将,他麾下统领江东区军队,在捕快来的时候,军卫也来了,将碧月湖心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死的是背景深厚的徐世德,纵然是闫东平这样的名望画师也不得厉害,一群人全部被困在阁中,等候调查。 当然了,这里的人非富则贵,要么就是有关系,除非嫌疑特别大,否则捕快也不会拿你开刷,只是态度一直很严肃。 冯刀头跟师爷心情必然是不好的,这府学的人头案还没过,死的还好,是一个学子,虽然也有点背景,但也绝比不上一个朝廷命官被当场砍掉脑袋来得严重啊。 冯刀头看到许青珂的时候也只是愣了下,但也并未多疑,毕竟在场有好些学子,有些能耐的学子若无关系人脉,便是卖了自己的才学跟将来依附某些贵人进场也不难。 韩枫兄弟不就来了么。 谢临云也在。 冯刀头先跟知府大人行礼,然后看着地上已经流干血的徐世德尸体,深吸一口气,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人头呢?” 对啊,人头呢? 这转瞬断头也不是不能办到的,江湖上就有极为厉害的高手可以瞬息取人性命,但人头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在场的人哪里知道啊!而且就算有些猜想也不敢说啊! “藏不得,也只能扔了,刀头还是赶紧让人去外面打捞吧。”谢临云这么轻描淡写的时候,他自己突兀皱眉,下意识想找某人,却是没找到人。 她人呢? ——又是人头,又是弃人头于水中,这是巧合? 冯刀头跟师爷显然更敏感一些,也是变了脸色。 知府大人也想到了,脸色一沉。“赶紧打捞!” “是!” 可如今这可不是池子了,而是一个湖啊!如何打捞!捕快们也只能跑到走廊上张望,如今哪里还有一点痕迹啊。 不过他们一跑出来,却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那个长的比女人还俊的男人,正站在栏杆前面朝着下面张望。 她在干吗? 而阁中,江金云已经被官军按倒在地,只因朱德文不阴不阳来了一句:“细细想来,今日这一切仿佛一切都安排妥当,杀人如此精准干净,江兄,你不解释一下吗?” 这话顿时让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得将怀疑目光落在江金云身上。 江金云心中一沉再沉,知道这一关难过了,却仍旧镇定下来,说:“朱兄,虽你我素来有间隙,你怨恨我先于你买下,但也不能如此血口喷人,试想我为何要谋害徐大人,何况如此设计的话,岂不是把自己也给牵连了,我若是聪明,就该吧嫌疑都嫁祸到自己的对手身上。” 这话也是歹毒,硬生生把朱德文也拉下水了。 一瞬间朱德文也被官军们凶狠盯上。 知府大人可不在乎这两个商人,哪怕有些关系跟人脉,也远比不上死去朱德文,这个案子必须有个交代,于是他默认了先逮捕江金云了。 至于朱德文也被知府大人凉飕飕一瞥,后者脸色一僵,暗骂这当官的都是白眼狼。 韩枫兄弟见到这一幕,暂且不说韩枫神色凝重如何想,反正韩坤第一反应是在想江金云会不会喊出许青珂,让这个断案颇有几分能耐的人替他伸冤。 然而,江金云并没有。 竟有几分义气,那人何德何能…… 韩坤却不知道这正是江金云聪明老练的地方,若是他现在就喊了许青珂,怕是将许青珂暴露于人前,保不准也会被一并捉拿问案,那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这种大案,他那些钱跟人脉是没用的! 江金云心中有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却没想到许青珂忽然走出来了。 “大人,请慢!” 她的身后还跟着许多捕快,当然,也跟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瘦个子。 她环顾一遭,轻轻问:“您不想要徐大人的人头了吗?” 那瘦个子手中赫然拿着徐世德的人头。 第24章 鲜血 ———————— 人头,这个人手里竟有人头,是他杀的?不,浑身湿透,必然是在那凶手扔了人头后跳出窗去及时下水捞出了那还未沉入水中的人头。 时间赶上了。 但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知道凶手何时将人头扔出去,将人头扔向哪里?不然,你怎么能及时拿到人头!” 他没问那个浑身湿透的清健青年,而是直勾勾盯着许青珂。 这个小子不简单的,他知道。 冯刀头这一问,全场的人如何不把目光落在许青珂身上。 有些人是觉得古怪的,这样年轻这样貌美甚于女郎,难道不成有过人的能耐? 不过她不怯场,一点都不怯。 是因为最大的徐世德已经成了一颗人头,而现在最大的知府大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他。 她的脸上还有血。 他看着许青珂,微微皱眉,还有些若有所思。 但当许青珂朝他作揖的时候。 “许青珂,你说吧。” 许青珂放下手,背脊挺直,青色袖摆自然垂落,那样妥帖。 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若是说不好,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甚至会取代江金云。 江金云一时百感交集,甚至有一种这位许老弟要代他去死的错觉。 “诸位,学生许青珂,跟江东家有些渊源,他忧心会被幕后之人雇佣贼子夺走,因而委托我多留意几分。学生却觉得若是对方要取画,在现场反而是最不好动手的,也不好夺画,反而是江东家取画路上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