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反向标记abo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笼里挣扎出来,透出水面呼吸,恢复到正常的生活。

    可事到如今,他却还是拒绝不了夏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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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明之听见他这一句“好”,眼睛里的光在一瞬间亮得吓人。

    他吻上了阮卿的嘴唇,而阮卿颤巍巍地抬着头回应他。

    “你再跟我说一遍,你爱我是吗?”阮卿抓着夏明之的手,声音近乎胆怯。

    夏明之吻着他脆弱的喉结,天鹅一样白腻的脖颈,往后仰着,露出优美的弧度。

    “我爱你。”

    夏明之吻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耳朵。

    “我爱你。”

    暗绿色的上衣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一片绿色的云,而后是腰带,长裤,柔软的布料凌乱地堆叠在一起。

    阮卿素白的身体接触到空气,并不冷,他却微微地发着抖,像个被狮子盯上的猎物,却笨拙得连逃跑都不会。

    夏明之望着他的眼睛燃烧着欲望,是那种被围困已久的野兽,终于冲破了牢笼的模样。

    他们在这个小房间里做到一半。

    夏明之抱着他,走到了外面的卧室里。

    阮卿躺在床上,白得像一尊羊脂玉,然而额角都是汗水,身上泛着桃花一样的红。他的颈环还是没有解下来,可他对着夏明之伸出手。

    “你抱抱我。”

    夏明之抱住了他,那折磨他几年的梦靥,终于在这个拥抱里烟消云散了。

    可他却不知道,属于阮卿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他热切地吻着阮卿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像信徒在对他的神明顶礼膜拜。

    阮卿是他的王也是他的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渎神。

    偏偏阮卿这么乖这么软,乖顺又柔弱,任他为所欲为,被弄疼了都只会小声地哼出来,他的眼睛是潮湿的,嘴唇也是潮湿的,像春夜里,被雨水浇灌过的一朵花,颤巍巍地从枝头落下来,落进了夏明之掌心里,再也逃不出去。

    “我爱你。”夏明之在他耳边又一次说道。

    阮卿红着眼,搂住了夏明之。

    “嗯。”阮卿咬住了嘴唇,眼泪一滴滴落下来。

    我听见了。

    我替四年前的我自己,收下了。

    可他咬着嘴唇,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第三十四章 早安

    这天晚上,夏明之和阮卿留宿在了这个旧居里。

    三年来,夏明之一直精心维护着这里的点点滴滴,所以虽然有一阵子没住,也没有任何不便。

    阮卿缩在被子里,但是稍微抬起头,都能看见对面的照片墙。

    那上面全是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他。

    “总觉得有点吓人。”他缩在夏明之怀里说道。

    他的声音是哑的,眼尾带着一点红,缩在夏明之的怀里,腰被他搂着,刚刚一场情shi已经透支了阮卿的体力,他现在窝在夏明之怀里,跟只懒洋洋的猫儿一样怕动。

    但他又不肯就这么睡着,他到现在都还懵懵懂懂,恍惚间甚至怀疑刚刚是不是一场大梦,梦醒后残红满地,夏明之冷漠地告诉这些都是假的,他自始至终没有爱过他。

    “我觉得一点都不吓人,”夏明之轻轻蹭了一下他的额头,“我有时候会看着这些照片想,你在干什么呢?读书读的怎么样了,遇见的同学好吗?”

    “我知道你的学校里,图书馆旁边有个咖啡馆,知道花园里有个喷泉,冬天的时候,喷泉里的水就冻结起来了。”

    他在网上搜索着有关于那个学校的一切,每年收到两张关于阮卿的照片,还有数张学校的内景

    他想象着阮卿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遇见新的人,也被其他人所仰慕。

    想得心都发痛,却无法亲自站到阮卿面前,把他带回来。

    夏明之吻了阮卿的额头,像是自言自语,“我真是太傻了。”

    他应该一早就飞去国外,把阮卿带回来也好,陪阮卿一起求学也好,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不至于硬生生分离这么多年。

    阮卿没说话。

    他想起前些天,他还和小师父坐在阳台上,外头夜色如水,空气里浮动着花香,他信誓旦旦地和小师父说,夏明之从没有爱过他。

    他抱着这样一个令他心如槁木的事实过了四年。

    他搜集了无数夏明之不爱自己的证据。

    强迫自己从心怀期冀,一步步走到心如死灰。

    他把那个天真柔软的阮卿,一点点变成如今这般刀枪不入的模样。

    可事到如今,他给自己余生都做了安排,夏明之反而告诉他。

    他爱过他,爱过十九岁的那个愚蠢透顶的阮卿。

    那他这四年到底算什么?

    他这四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自始至终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千辛万苦,想要把自己变成夏明之喜欢的那种不在乎承诺的Omega,结果夏明之爱的却是四年前的阮卿。

    那个笃定自己会被夏明之所爱,早晚都能和夏明之结成标记的阮卿。

    世上还有更荒谬的笑话吗?

    “你不傻,傻的只有我。”阮卿把头埋进夏明之怀里,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打湿了夏明之的胸前。

    “夏明之,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

    夏明之抱着他,他感觉到了阮卿哭了,甚至有点惊慌无措,“好。”

    “四年前,那个时候,你不想标记任何人对吗?”阮卿问,“即使你说你爱我,你也没有想过标记我,是吗?”

    夏明之沉默了。

    他欲言又止。

    在兰无为的那间问诊室里,他无数次地想起自己拒绝标记阮卿的那天。

    阮卿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在他被送进医院以后,夏明之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守了他一夜。

    然而天明以后,他偷偷溜进去,医院惨败的床位上,他听见阮卿睡梦中,还依恋地叫着他的名字,等他把他带回去。

    他在那一刻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当年他母亲,也是这么天真,笃定地爱着他的父亲,满不在乎他父亲的风流情史,以为自己最终能成为他父亲心中特别的那个。

    最后他母亲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一个摆满了百合花的葬礼。

    天那么冷,而他的父亲一身漆黑的西装,面色平静地告别自己唯一的伴侣,仿佛他从没有爱过她,也从没有和她在教堂许下誓言。

    什么标记都是假的,标记只是天生用来束缚Omega的枷锁,加上了爱情的粉饰,让Omega心甘情愿把自己一生都奉献上。

    那时候夏明之站在阮卿床前,冷静地想,太过灼热的爱情,都不过是信息素作祟。只要分开了,失去信息素的影响,再深刻的感情都会冷却,变淡。

    Alpha不过是仗着天生的性别因素,扑在omega身上汲取他们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