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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去,还不得被外头的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给淹死。”绿芽道:“如今大夫人遭此厄难,小姐又是长女,只有帮扶的,哪里还能临阵脱逃,回头给那几位小姐抓着把柄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们小姐呢。”绿芽道,她其实觉得很痛快,大夫人落得如此下场,那都是她应得的报应,当初害死楚姒生母,又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几次三番差点逼死了小姐,小姐回来后她也是处处巴不得小姐死,如今这样,她只觉得大快人心! 小福儿闻言,眨巴眨巴眼睛,不甚明白,却机灵的不再多说。 “听说老爷让二小姐去伺候了,二小姐才进那屋就吓哭了,死活不肯再进去伺候,丫鬟婆子们也没一个敢进去收拾的,便由着大夫人在那血泊里躺着,听说逼得老爷都差点打死了一个婆子,最后无法,只得去请那验尸的仵作婆子来收拾。”小福儿边说边摇头:“二小姐平日里都说是最有孝心的,以前也都是如同仙女儿一般,走路都恐伤蝼蚁,如今变成这般,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被逼如此……” 小福儿连连喟叹,绿芽心里却门儿清,楚蓁蓁能有这样的下场,都是她自己作的,小姐不去招惹她,她却屡次三番的想要了小姐的命,从来没说要存一丝善念,对下人更是如同对草芥一般,想打便打,想杀便杀。 这里又说了一会儿,楚姒才听到消息,说李潇已经来了。 楚姒想,这件事对李潇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大meimei……” 外头传来李潇的声音,楚姒看了看绿芽,绿芽会意,提步走了出去,拦住了李潇:“表公子,我家小姐身子不适,如今已经歇下了,您迟些再来吧。” 李潇本是打算跟楚姒打听打听,听到这话,问道:“大meimei她没事吧。” “无妨,就是身子虚了些,加之今日的事……所以才……”绿芽低垂着眉眼不敢去看他,怕他瞧出自己眼里的喜色来。 李潇微微颔首,沉默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那我就不多叨扰了。”说罢,便又打算转头离开,绿芽忙抬起头看着他:“等等。” 李潇回过头,绿芽上前来小声道:“小姐让奴婢转告您,楚府已经不是当初的楚府了,人人鬼鬼已经是分不清,李公子才进朝堂,依旧可以多去严老大人那处多多走动,也好多长些学问见识。” 李潇听着这别有深意的话,抬起头看着楚姒安静至极的屋子,半晌,才正了正身,朝楚姒房间的方向作了一揖,这才转头离去。 绿芽一直痴痴看着他的背影离开,这才转头回了房间,看着懒懒倚靠在暖榻上又开始翻着闲书的楚姒,再看看围着小炉子绣花的小福儿,浅浅笑着,这样的宁静,让她倍感幸福,也是她自夫人过世后,唯一真正惬意的日子,她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楚姒没有察觉到绿芽的动静,只反反复复翻着侯夫人送来的书,‘离陀岛’这个名字不停的出现,让她一度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而林清愚则是说过,当初侯爷夫妇离开京城,也是为了去给他寻找解药,难道那解药跟着离陀岛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那解药又只有郑雲能拿到呢? 楚姒想不通,却莫名开始思念林清愚了,这会儿他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自己。 深山中,壁立千仞,千仞之上,一座巍峨宫殿耸立,上书三个大字,无极阁! 无极阁深处的石室里,一面色微白的男子端端坐在千年寒冰铸造的冰床之上,手脚都被用千年玄铁所铸铁链捆住手脚,但他看起来面色很是平静,似乎丝毫也没有担忧。 “为什么不答应我。”柔柔的声音响起,让人生出一股爱怜,可这不包括林清愚。 “因为我不爱你。”林清愚淡淡闭着眼睛。 女子浅笑:“你连睁开看我一眼也不愿意,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怨你,因为你是我的男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道理我懂的。”她笑起来,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似乎这柔弱的声音都带着一股魅惑一般,叫人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给她。 “我与你并没有夫妻之实,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 “狡辩!”女子听到这话,情绪忽然激动了一下,旋即又马上恢复了平静:“清愚,我哪里配不上你呢,我都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了,为了成全你体会这花花世界的心思,我给了你四五年的时间了,你现在也该玩儿够了,应该来接我们娘两回家了吧。” “你何必如此固执?”林清愚淡淡说着,情绪始终没有波澜。 女子浅笑:“固执?”女子不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在这冰床上修炼一年,你体内余毒可清,我和儿子都会等你的。”说罢,她便离开了,石壁猛然关上,林清愚在最后一刻才睁开眼睛,看着那抹熟悉的黑色衣裳,眸光微凉,手腕轻轻一震,千年玄铁也碎裂开来,只不过他却因此而吐出一口黑血,头上白发都多了几根。 巍峨皇宫深处,头发已花白的老皇帝倚靠在暖榻上,这几****似乎咳嗽的越来越频繁了,一旁的高公公忙端了参茶过来:“皇上,喝些润润喉吧。” 皇帝接过,浅浅喝了一口便不愿再多喝,看着殿前站着的赵煊逸,缓缓道:“灾民治理的如何了?” “京城中,各家各户都自发开始施粥施饭了,雪已经停下,温度也在迅速回升,想来,雪灾马上就会过去,只是儿臣担心……” “担心什么?”皇帝问道。 赵煊逸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茕茕老者,道:“一旦温度回升,积雪和冰都会迅速融化,河流下游恐有水患,所以儿臣想,趁早派遣人去下游挖沟渠引流,再筑河堤防水,也好保下游百姓不遭此磨难。” 皇帝听罢,欣慰的点点头:“我儿有此想法,甚好,甚好,你觉得这水患,派遣谁去治理最好呢?” 赵煊逸想了想,还是道:“此前这事儿臣跟杨老将军提过,杨老将军的意思是,他想亲自过去治理。” 皇帝听罢,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老家伙,才受了那么点委屈就要跑,还想去下游治理水患,他一把老骨头了,能行吗?” “杨家少将军杨辞,也是少年英才,若是杨老将军去的话,儿臣想让杨辞也跟着过去。”赵煊逸道。 皇帝闻言,看着赵煊逸的眼神复杂了一些:“杨家可就这一根独苗了。” 赵煊逸面色微紧,忙道:“杨家一心护主,也忠于百姓。杨老将军坚持要去,儿臣也暂时想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而且儿臣也是担心杨老将军年事已高,不如亲孙儿跟在身边,所以才……” “好了,朕没有怀疑你什么。”皇帝复又笑了起来:“你总是这么紧张兮兮的,跟你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