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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揍。 那人蹲下来,揪着柏律的头发,“你接着在我面前示威啊,”他用力摇晃着柏律的脑袋,“现在拽不起来了吧,sao.货!” 他又用力地在柏律脸上扇了一巴掌,“你再敢还手试试!” “不敢了……”柏律艰难地摇头,“再也不还手了,请放过我……” 只要一开口,还在流淌的鼻血就往嘴里灌,满嘴恶心的腥味。 那人终于满意地收手,“管你以前是什么,只要到了这里,在我面前,你他妈什么都不是!” 他颇有气势地走回去,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把手上的血迹在衣服擦干,“给我放尊重点,以后才会让你好过点。” 他架起二郎腿,像看蝼蚁一样瞧着在地上艰难爬起来的柏律。 似乎已经被揍得发懵,他嘴里喃喃地虚弱念着,“不要再打了……” “四肢一条都没废,老子算是给你面子。” 柏宸说要把这个人好好教训一顿,让他长记性看下回还敢不敢把人用了就跑,但又明确说不能把柏律弄残。 柏律竭尽全力才把上半身勉强撑起来,伸出手想要抓桌上的水杯,汗水和血水融在一起,气喘吁吁,极度的渴。 但那人却走过来,还将水杯抓了起来。 “想喝水,求我啊。” 他把那杯凉透的水直接浇在柏律头顶上,细小冰冷的水流从头顶一直流到脸颊,和血水混在一起,被这么一倒里面只剩下小半杯。 “你曾经怎么求柏宸的,现在就怎么求我。” 他根本没有求过柏宸——从来都是利用,但此刻这种话肯定不能说。 周围的人都在看好戏。 柏律虽然被打到半死,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知道,输了这一局,以后将是无穷无尽的折磨,每个人都会给他碾一脚。 不动声色地吸气,柏律硬撑着,勉强跪起来。可是才把腰背挺直就痛的又弯了下去。 看来现在真的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弱到不可思议,这种人居然还能跟在柏宸身边,不耐打,当沙包都不配。 那人又蹲了下来,抓着杯子的手在柏律面前晃来晃去。 柏律虚弱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腕,“求你,给我喝一口……” “看看看,这个sao.货在求我呢!”那人朝四周逡巡一圈,就像赢家脚踩弱者朝所有人炫耀那样,“柏宸的大红人啊,你也有今天……” 这种自负的时刻恰恰是最让人有机可趁的。 他那手还搁在柏律面前,视线却投向其他人。 大抵是笃定柏律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柏律贴着地面把手铐掏出来,然后飞快地,“咔嚓”一下直接就套住了男人的手,男人听到声响才低下头,刚反应过来还不来及有任何动作,柏律就直接把手铐的另一边扣在了近在迟尺的椅子腿上。 食堂的椅子都是固定的,铁柱打的椅腿,这一铐整个人都别想再动。 在对方惊异的眼神中,柏律缓缓站起来,双腿还痛得发抖,膝盖也没法完全伸直,但这并不影响他起身。 “你他妈干什么!敢铐我,我弄死你!” 柏律冷笑一声,把嘴里的血沫吐到那人脸上,“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弄死谁。” 角落处有把扫帚,这种枝条捆出来的玩意威力并不大,但总比徒手好。柏律拿着它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开打,皮开rou绽的爆裂声让周围的人再次兴奋地尖叫起来,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拦。 不管谁打谁,只管看好戏。 而且这种状态的柏律有一种嗜血的疯狂,挥动条帚的动作竟然一直没停,特别猛烈,根本没人敢真的靠近。 后来那条帚直接被打折,断成两半飞出去,柏律再没有别的武器,但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任何敢欺负自己的人,他都要十倍地让对方偿还。他可没忘,自己的职业是医生,哪里能让男人最痛没人比他更了解。 他把飞出去的扫帚重新捡起来,断面是圆形,而且断的参差不齐,很有些尖尖的部分。 一开始,对方硬撑着死都不翻身,一直拿最坚硬的肌rou纠结的背部对着柏律,以此作为自己的防御,可到底只是rou身又不是铜墙铁壁,柏律在他背上打折了条帚,背上全是血珠子,把白色的囚服浸红。 柏律又用脚把人翻了个身,手被铐死,上半身翻不过来,只能拧巴着下.半身。 好像其他人都猜出柏律要干什么,直接吹响口哨给他当号角。 柏律丝毫没有犹豫,拿着那个断面,直直地往那人身下狠狠一扎。 “啊——!” 凄烈的惨叫几乎响彻整个监狱。 扎一次还不够,柏律瞪着发红的眼睛,还要扎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每次都伴随着男人凄惨的叫声。 显然已经处于癫狂状态,柏律甚至都没留意到男人的惨叫越来越无力,直到鲜血如同破堤的洪水,从男人两腿之间的部位奔涌而出,很快就把裤子浸透。 一股浓郁的腥味迅速蔓延。 最后一次下去之后,柏律还把那截断面左右拧了拧。 男人痛的脸上毫无血色,连叫唤都无力。 柏律终于肯松开手,这次,轮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算你运气好,在这里碰到我还能勉强留半条命,要是在外面,”他用脚尖狠狠地踢了男人那里,“我能用刀子完整地把你这里卸下来!” 他转过身,人群自发让开一条路,他走远,任由那男人身下的血越流越多。 反正死不了,但估计能疼很久很久。 这一下,再也没人敢招惹他。 柏律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暴力,这玩意本质跟权势金钱一样,肆意挥霍会给人带来快.感,而且是极大的快.感能够成瘾的那种。 回到自己房间,柏律连身上的剧痛都顾不上,好像心底所有的阴暗面都通过暴力的方式宣xiele出去,竟然有种酣畅淋漓的畅快感。 他躺倒在床上,过了三分钟,才从那种快.感中慢慢出来,转而意识到自个身体真他妈的痛! 果然是柏宸的办事风格,没达到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竟然能追到监狱来打自己,下手还这么狠! 柏律听到外面有响动,应该是午餐时间结束,狱警赶着犯人回来。虽然痛得发麻,但还是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很肆意地盘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神情阴鸷,那股阴森的气势做得很足。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