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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小心翼翼地掀动帘子,抓着岑言的手,主仆两人走出轿。 岑言皱眉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小香正死死掐着,小手冰凉,她的脸上略带仓皇,眼珠不停地朝四下滚动。那样子仿佛应接不暇。 “别怕,这里人都很好。”岑言语调温柔,握住她的小手,暖了暖,放开。 ☆、第62章 他在向本皇子示威 小香忙收回手绞着,并咬着唇,“奴婢从来没见过么大的宴会,就很担心会做不好,公子您要好生教导奴婢。” 岑言失笑,点头应道,“待会我让你做什么,你去做就可。” “奴婢遵命。” 萧灵再安排的人已然在前面守侯,长信王府居处甚广,而花园更是广阔而壮观。围着花园有着宏美的宫殿,足够做迎接四皇子的排场。此刻花园这边人员纷纷。前面领路的避开了人群,来到花园后面的偏殿处的一角小屋,领着岑言在这里守侯。 本以为能很快见着长信王,但孰料,等了有一个时辰,也没见来个鬼影。 岑言饿了,让小香去软轿内取食物。 “公子在这里好生呆着,莫去他处,奴婢很快就回来!”小香再三嘱咐道,见岑言应下,她出了殿,看到不远处的殿内摆放着各色的食物瓜果,她暗自摇摇头,再好吃的食物也不如自己拿来的。公子腹内的孩子重要,不能在外面乱吃东西。 她沿着原路返回,快步去取带来的零嘴。 岑言饿得发慌,早上没吃饭,一路进来又是担着心进来,挨了一个时辰的冷板凳,也不见萧灼肃的身影。那种饥饿感像是有人在一遍遍挖空着胃,很慌张很焦燥,想吃东西。感觉肚子里面的小家伙都饿得在不停踢他,下一刻就要闹腾着出来。 等了会儿,岑言实在挨不住,走出来,看到殿上有食物,犹豫了下按着肚子摇了摇头。 这里寂静非常,这阵子连阵风都不曾刮过来。 岑言皱了眉头,不知长信王这是卖什么关子。 出了殿门溜达,借以转移注意力,顺便看看小香的踪迹。等了会儿,发觉实在等不来,他干脆回软轿处自己拿吃的。 当初入长信王府时,岑言只是看了一眼花园。之后虽然住了些时候,也没机会当真去花园溜着玩。如今抄的小路经过花园,到达软轿处。沿途能够看到穿着绯色纱衣漂亮如仙子般的王府婢仆,穿梭在绿枝繁花间,不时几声娇笑,三三两两,阳光之下乍是好看。 岑言一路护着肚子,避着人走。 随着时间流逝,宴会亦即将开始,想必所请的客人尽已来到,竟是客声阵阵,脚步声声。不远处传来碰杯音,甚至于结伴人的低声说话之语。 岑言避着人走,经过一片花圃时,看到迎面来了两位美妇人。 他连忙侧身避开,回头见身后是片假山,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那两妇人从身边经过,岑言本想迈出步去,只见着后面还有人前来,他只得转回身查看这假山,想从某个缝隙中通过。这假山是连着数座驻立,来回可穿梭,中间有垫成的天然鹅卵石小道,不远处潺潺的流水一路淌过,漫过那可行人的小道,深浅处只抵脚踝。 岑言暗道一声妙,因这有水,反而阻挡了前来游览的宾客,而他正好踩着水过去。 鹅卵石小道两旁生长着青碧的过膝高水草,岑言毫不犹豫伸了腿踩下,乍一触水,真凉。 绿草掩映着猩红的锦袍,他低垂着头,一面以长袖遮住腹部,汲水而过。 小道弯曲通幽,对面正是长信王府的内宅。是宾客所不能涉路之地。在那里,岑言很熟悉,也知道怎么走。他抬头望望对面,眼露几分殷切盈光。 阳光照耀下,水中几点粼粼波光,倒映着他无瑕的雪白小脸,转眸间朝着花园内扫去。便看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那个人有着修长俊美的身形,即使隔着重重花丛,岑言也能瞧得清楚,那人的脸很俊朗,皮肤白皙,在重重繁华的映衬下更显丰饶绝色。尤以那浓丽的长眉为最。转身行动间,看到他那一双眸,似发亮的墨玉般,闪动着碎金子般的光泽,抿起的唇瓣厚薄适中形状皎好。 是他。 岑言淌水的动作停止,驻步望着那男子,心异常地跳动几下,可却令他直接地感到自己的渴望——想多看几眼! 他似乎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缓缓回身,岑言便看到了他全部的容颜。 不自觉地,岑言笑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看到了赏心悦目的花儿般,一时又觉得好像是久违重逢的雀跃。 等发觉自己的不正常时,岑言连忙收身,飞快淌着水离开。 他沿着长长的小路,一路朝对面而去。 待到了岸上,便将身形掩在绿丛之中,并朝四下觑看。腿脚上一片泌凉,刚刚快速趟水,弄得下摆上也都跟着湿了,脚底一片冰凉,仿佛血液都凝固住了。 往四看了眼,便见没有奴仆经过,他转身欲走,陡然感到脚上一阵抽疼。 麻烦了,抽筋了。 之前在府里时,浮肿的腿脚会时不时抽筋,不过有小香在,会帮他揉着,过不多久便好了。 刚刚那冷水,也够让人受的,难怪会抽筋。 许是宴会正式开始,这里格外静谧。岑言算计着自己拖着抽筋的腿是走不了多远,便寻了蔽地的草丛,坐下来,伸手锤砸腿。 中间撑了个大肚子,他只能够着一点,努力了半天,却把肚子给挤疼了。 “唉,这辈子就生这一胎吧。再生孩子,我就是猪!”岑言皱着眉头甩着脑袋低喃,手上不停地锤打揉着腿,只不过是那抽筋处从脚拇指处直达腿肚,一路像被毒蛇噬咬般不停地绞拧,疼得岑言想哭。 “你怎了。” 一道男音自身后传来,岑言看到那月白色光华一闪,落在自己的腿处。 感到腿上被放了一双大掌,往两边极有力道地揉推,不过片刻,那抽筋的痛楚便被免除了。 岑言拿袖子抹抹脸,闷声闷气地感激,“多谢你。可是,你能不能扶我起来,我起不来了。” “好。” 月白锦袍的男子点头应允,伸臂扶托起岑言,使他稳稳当当地站好。 “谢谢你。” 岑言垂着眸,长袖搭在肚子上小动作地遮掩住,点头向锦袍男子示礼,提步便走。 “等等。”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岑言心提起,竟怦怦乱跳。他知道这个穿着月白锦袍的美男子,是在街头遇上过的,也是刚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