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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做白日梦了…… ☆、头牌 一个月进了两次医院,钱百川觉得自己可以去参加衰人大赛了。还没睁眼,浓重的消毒水味和手背被针扎了一个窟窿的触感告诉自己,果然又住院了。 意识还不是很清醒,钱百川想着,那个人会不会就在床头守着,焦急地等待自己醒来呢?努力睁开眼,现实又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空荡荡的病房,陪伴自己的只有汨汨的点滴瓶。 失落之余,钱百川索性闭上眼,用黑暗来逃避自己微妙的别扭心情。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那气息明显是两个人。 “喂,你那朝思暮想的老头子还没醒呢,。”十足的调侃语气。钱百川决定,还是先别睁眼为妙。 “陈昊然,我警告你,别再耍你那点自以为是的小把戏。” “哎哟大明星我真是好害怕呀。想当年你给我爸当‘三姨太’的时候,可是叫我少爷的哟。” “……”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钱百川开始后悔自己醒着。 “这老头子有什么好的,又老又丑还是个穷光蛋,犯得着你成天……” “闭嘴!” “我才一接近他你就上钩了,那醋劲啊熏得我牙疼,不像你的风格啊吴大头牌。” “陈昊然你别太过分!有什么话刚才在外面都说清楚了,少在病房里胡言乱语。” “怎么,怕你的哈尼知道啊,知道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往事,再也不理你了?” “……” “那我偏要说,”陈昊然走到自己床前,用着连休克的人都能叫醒的音量大声喊;“吴宇翔就是个万人睡的贱货!” 不要听不要听,钱百川拼命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可那些可怕的言语还是轻松地冲破防线,直冲脑髓。 “当年他可是圈子里的头牌,给角色就睡,浪的程度那是出了名的。什么群P上道具各种怪癖都是来者不拒。给袁淮山当了两个月姑娘之后奈不住寂寞,又跑来勾搭我老爸,成功踢走我妈之后又去找什么煤老板。还有唐总啊岳导啊赵董事,他睡过的主儿们要是细细的报,算上我脚丫子都数不清。怎么?这种货色你还成天着迷的要死吗,钱百川大导演?” 死死的闭住双眼,钱百川以为这样就能假装睡着。是不是吴宇翔就会以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好心再告诉你个秘密,钱百川,这事可只有我看见了,独家爆料跟你说。他被我爸玩的头天夜里,可是嗷嗷叫着你的名字,真是感人至深啊!” 泪水终于顺着拼命挤紧的眼角涌了出来,钱百川再也装不下去,索性咬紧自己的袖子,却堵不住流泻而出的呜咽声。 拳头划破空气的声音,陈昊然好像被人一拳打倒在地,可他丝毫没有怒气,反而站起来笑着说;“吴宇翔,你也有今天。” “你滚。” “当年你把我妈逼得要自杀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啊?” “再不滚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哈哈哈……” 陈昊然歇斯底里的笑着,好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我就不打扰你和你亲爱的叙旧了——祝你幸福,吴大头牌。” 陈昊然的脚步声渐远,可钱百川却宁愿他留下。这种时候,和他独处,好可怕。 “……” 无言。 钱百川甚至不知道吴宇翔是不是还在。 缓缓接近的脚步声,恐惧感突然爬上脖子根,他赶紧背过身去,用被子裹住自己缩成一团。 不要过来,求求你。 再这样下去,我会…… “……”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声,钱百川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人在哭出来之前会发出的那种,颤抖的抽气声。 其实吴宇翔那点过去,自己还是知道的。毕竟圈子里人多口杂,而陪导陪总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这么做。大家互相习惯了也相安无事,都是些公开的秘密。如果你钓到的总们够阔,阔到能够用钱堵住狗仔的嘴,或者够横,横到没人敢去写什么空xue来风的段子,那最让明星头疼的绯闻也不过是小菜一碟。钱百川虽然往后几年都在后台发展,但吴宇翔的事迹也没少听,当然,也没少看。 剧组杀青宴,钱百川喝的有点多。虽然自己早已不是导演,但完成一部作品的喜悦是不会轻易减少的。被尿意驱使,进了一层的洗手间,一通顺畅之后准备洗手离开,却听到最里面的单间传出不自然的声音。 衣物的摩挲然后是rou体的碰撞,想着不会吧,居然有人在饭店的厕所里打野战?这是有多忍不住啊,钱百川有点看热闹的心理,拧上了水龙头。 当第一声呻吟传出来之后,钱百川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是吴宇翔的声音,是在自己身边依偎了十个月零十九天的,最爱的那个人,被别人蹂躏的声音。 那叫声状似享受,可钱百川知道,他一点都不快乐。 自己听过多少次?他满足的声音。自己又见过多少次?他那温柔又深情的看着自己的眼神。那副自己小心再小心触碰的脆弱身体,却这样被不知名的人…… 一股黑暗的洪流顿时席卷全身,钱百川开始不住的发抖。 想逃,却连一步都无法动弹。 里间的浪吟一波一波强了起来。钱百川只是直直的发着愣,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叔你撑住…… ☆、放手 先推门出来的是某大型网站的老板,50多岁的啤酒身材再加上50多岁的精光脑门,钱百川选择了扭头故意不正眼瞧他。 老板若无其事整整领子,挂着一副便秘已久终于得手的样子,欣欣然走出门去。 吴宇翔过了很久才出来,微湿的前发,还有一看就知道的事后特有的慵懒眼神。钱百川觉得,自己的手掌快要被指甲戳穿了。 他的步伐一瘸一拐,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脏好像被刀子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似的生疼。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杀了那个禽兽。 缓缓走近了,吴宇翔勉强笑了笑:“钱导,好久不见。” 哈哈,自己终于从“百川”变回了“钱导”。 他细瘦脖颈的一团团殷红触目惊心。久违的酒气突然窜了上来,一口没憋住,钱百川抱着洗手池夸张的吐了起来。 好不容易有了喘口气的机会,一双暖和的手温柔地顺了顺他的后背。这双手自己再熟悉不过,可想到不久的刚才这双手做过些什么,钱百川的恶心感顿时又翻涌而出。 实在忍不下去,钱百川转身打掉那双手,接着朝水池里啐了一口,喘着粗气说: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