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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外套。 回来时东的弹珠檯也结束了,只见他半嘟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老板:「好难呀! 老板。你真的把诀窍都教我了吗? 怎么才拿到三奖…」 「哎呀,第一次玩可以拿到三奖已经很厉害了。」老板说完转身把头奖的奖品拿下来:「你想要这个是吧! 没关係,才差几分,就给你这个好了。下次打的时候要注意…」老板一面安慰东,一面又讲了几项加强技巧。 东听得津津有味,拿了头奖礼物,还不忘夸讚老板几句,老板被他夸得眉开眼笑,转身又把东原来得的三奖礼物给了他。 锦站在一旁含笑望着,眼中是他也没察觉的温柔,等东离开摊子,他才迎了上去,笑道:「你这真叫骗吃骗玩了,这么多东西,一会儿都能摆摊子卖了。」 说着把刚买的外套披在东肩膀上,双手接过他的东西让他穿好外套。 东笑的很是得意:「你是嫌着麻烦是吧! 那还不简单。」 二人一面逛,东就一面把手裡的东西送给遇到的小朋友们,不一会儿,二个人四隻手又都空了。 锦只能摇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哪有像你这样逛市集的。」 「开心就好嘛!」说完看到旁边的章鱼烧,笑咪咪的点了一份,然后转头对锦说:「你请我吧!」 锦知道他把带的钱都花完了,只好帮他付帐。 接过刚烤好的章鱼烧,东一口吃下一个:「好吃…啊…烫烫烫…」丸子在嘴裡吐不出、嚥不下,只能用手勐煽。 锦看了好笑,连忙把水递给他:「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都是你靠我太近,害我有被抢的压力。」说着还不忘狠狠瞪了锦一眼,可惜刚才一阵烫,眼睛还汪汪的,一点威胁性也没有。 锦忍不住笑了出来:「是,都是我的错。追根究底根本不该帮你付帐。」 东瞬时戒备起来:「干嘛? 难道你想把章鱼烧抢回去? 送人的东西可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说完又挑衅似的塞了一个丸子进嘴裡。 25 东瞬时戒备起来:「干嘛? 难道你想把章鱼烧抢回去? 送人的东西可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说完又挑衅似的塞了一个丸子进嘴裡。 他吃得急了,嘴角沾上酱汁也没发现。 锦拿出手帕要替东揩嘴,东闪了开去,停在半空中的手显得有些突兀。 「吃到嘴角上了。」锦继续着未完的动作,若无其事的帮东把嘴角擦乾淨。 锦看似微笑依旧,心裡却不像表面平静,今天二人难得的轻鬆和睦几乎让他忘了东对他的戒慎,刚才那个疏离防备的动作才是真正的东,想透过寻常方式让他安份待在自己身边是不可能了,看来那步棋还是得走了。 锦心中虽有盘算,脸上却是一分未现,笑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人逛市集这么兴奋的,难道你是第一次逛?」 「不是,」东摇摇头,说道:「有一段时间经常逛,不过是被逼的,又要做自己不想做的工作,所以那时候很讨厌。像今天这样玩乐,还真是第一次。」 这几句话让锦想起东以前当过扒手的事,不过也不好回应,假意问道:「在市集裡做不想做的工作? 啊…难道你那时帮摊贩打工?」 东转头看着锦,眼神带点奇怪,又有一点嘲弄:「你不是调查过我吗? 说这些话未免矫情。」 锦噎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想提那种事。」 「再怎么不堪也是我的一部份,没什么不能提的。」东澹然说道,接着唇角又勾起惯见的讽笑:「以后你也别浪费钱了,直接把调查费给我,我一定有问必答。」 一般人巴不得藏着、掖着、隐瞒一辈子的事,他就这么若无其事的承认了,到底是光明磊落还是根本不在乎? 锦忍不住问道:「那么推敬言下水的事呢? 你不曾后悔过吗?」 「后悔…」东浅浅笑了起来,没什么特别情绪:「可惜我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皱了下眉头,锦还待说什么,忽然被人从背后撞了一下,不对,不是人潮挤时的碰撞…他眼明手快,伸手抓住了正从他口袋裡拿出钱包的一隻手。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尚未完全脱去稚气,眉眼还算清秀,但眼角下一颗泪痣让他中上的长相变得生动醒目,此时一双大眼带着惶恐和祈求的看着锦,唇角微微颤动,看来很令人怜惜。 想到以前东也做过同样的事,锦不禁转头看他。 只见东看着那年轻扒手,微微皱起眉头,迟疑的唤了一声:「清水?」 那人转过头来,凝视着东好一会儿,忽然身体震了一下,喊道:「东山哥哥…」 「清水,真是你?」东语气中带着不小的诧异。 「东山哥哥,救我!」清水的手快被锦捏断了,不由转向东救援。 「锦…」东轻轻唤道。 因为有求于人,那一声”锦”喊来与平时完全不同,带点依赖意味的低顺恳请,让锦胸口突地升起一股异样感受,喜欢他这样喊着自己,却讨厌他因为别人这样喊自己。 拿回自己的钱包,锦略鬆了手劲但没放开手:「你们认识?」 清水瞅着东,咬着唇,没敢回答,似是有所顾忌。 「他是我以前同伴。」东没有隐瞒的打算,不但承认还替清水求情:「锦,请你给他一次机会。」 以前同伴? 锦脑中飞快转了起来,嘴裡却是随口应道:「什么机会? 再去扒窃别人的机会?」 锦这话一说,东和清水齐齐变了脸色。 26 以前同伴? 锦脑中飞快转了起来,嘴裡却是随口应道:「什么机会? 再去扒窃别人的机会?」 锦这话一说,东和清水齐齐变了脸色。 「不会了,我再不会了,求求您放过我一次…」清水哀哀求道。他一双眼眸本就水灵,此刻泫然欲泣,更是惹人怜爱。 可惜锦丝毫不为所动,话声冷澹:「你也是惯犯了,这些话恐怕都说上千次了,既没诚心也没说服力。」 锦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清水不敢冒犯,眼睛只盯着东,恳求意味浓厚。 「锦…」东喊了一声却没接下去,清水与他十年未见,现在还干这勾当,那么不是还未脱离集团就是已经自甘堕落,他又能替他保证什么! 清水见东不再说话,顿时急了,眼泪不住落下,哀音切切:「东山哥哥,你帮帮我,被送到警局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东山哥哥…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东脸上已经有了不忍,锦却是愈看愈怒,这小扒手摆明在做戏,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对自己从来不假辞色,对这种人渣反倒有意维护,在他心裡,自己堂堂三合会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