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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隐瞒:“我当时怕三叔从外城买宅子,以后见你该不方便了。” 青青抿起嘴笑而不语,天莫跳上墙头,见徐宅园子里没人这才示意小厮打开门。青青迈过门去,回过身来,轻轻说道:“你也该回内城了,如今天越发冷了,别每日都过来了,在家看书也是一样的。” 朱子裕答应了一声,门在两人中间慢慢关上。青青看着这扇和围墙一模一样的门忍不住笑朱子裕的歪脑筋,也难为他怎么想的出来,若不然敲起来空空做响,任谁都会当做真墙一般。 快步从园子里出来,迎头正碰见找她的仆妇。见到了青青,这些人都舒了一口气:“姑娘去哪儿了,太太找你都找的急了。” 青青“嗯”了一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快步向正院走去。此时在屋里转圈的宁氏坐立不安,不停地问:“找到了没?”又说:“宝石、糖糕两个就没瞧见?” 葡萄一边扶着宁氏的手臂一边安抚她道:“前后门都问了,姑娘没出去。咱家园子大屋子多,许是藏哪里了,一会就出来了。” 话音刚落,就外面有人说:“姑娘回来了!”葡萄马上笑道:“您瞧,姑娘这不是回来了。” 等青青进来还未请安,就被宁氏拽到怀里,仔细查看了一番,见脸上没有磕碰,小手温热宁氏这才放下心来,却也没忍住骂了她几句:“你钻哪里去了?也不叫人跟着,我只当你掉湖里了。” 见宁氏脸色发白,眼圈发红,青青懊恼自己只顾着说话而忘了时辰,害娘亲担心了。将宁氏扶到床上,又摸了下脉搏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面对宁氏斥责的眼神,青青红了脸:“去园里的清明阁里找东西,一时忘了时辰。” 宁氏责备道:“那里一个冬天也没生火,冷飕飕的有什么东西非得现在找。一会我叫人熬上姜汤,你热乎乎的喝一碗,往后不许不打招呼自己出去了,听到没?” 青青连连应声,下了保证,宁氏这才让她回去。 回到屋子,朱朱还在睡觉,青青摸了摸朱朱的额头,见她已经发出汗来也退了烧这才放心。帮她往下揭了揭被子,又摸了脉,换了副安神的方子让糖糕去熬药。 到吃晚饭的时候,朱朱醒来了,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和青青一起就着几样小菜喝了粥。趁着丫鬟吃饭旁边没人时候,朱朱小声和青青说:“今天我在梅林看到三皇子了,他说让我亲自交画给他,还说若是画不好还让我重画。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和逗弄小猫小狗似的,让我特别不舒服,也让我害怕。” 青青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桩事,不由地后悔不该让朱朱单独在那。拉住朱朱的手,青青安慰道:“等送画的时候我们都去,当着爹的面他总不会拿你怎样。若是爹的面子不够大,我们把沈大人也叫去,还有朱子裕也让他跟着,他总该有所顾忌才是。” 朱朱点了点头,心头那块巨石去了看着精神头也好了许多。 翌日一早,徐鸿达去翰林院之前还特意绕过来看了看朱朱,嘱咐她多躺着不要出去这才走了。到了翰林院沈雪峰凑了过来:“我家正好有几个铺子租期到了,我都让他们空了出来。正好今日没事,我去接了大姑娘去铺子瞧瞧?看她中意哪一个?” 徐鸿达正在拿了本史书在看,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行,朱朱昨日去了南云观受了凉,回来就发起热来,今早才看着好一些,我让她这几天都不要出门。” 沈雪峰闻言,不禁急了:“好好的怎么发起热来?”见徐鸿达也没说出个什么,急得跺了跺脚,和上峰告了假坐上马车匆匆地走了。 姊妹俩被宁氏拘束在屋子里不许出去,朱朱昨天睡的多了今天格外精神,围着屋子转了两圈,拿出棋盘来:“我们下一盘?” “好。”青青笑着盘腿坐在榻上,姊妹俩跟着四位道长六年时间,除了读了许多书,学了医术和厨艺外,另外比较精通的就是琴艺和围棋了。 按照文道长的话说,活的久了总会精通一些玩意。青青经常看到四位道长围坐在小院奏上一曲,那琴音缈缈宛如天籁。而围棋,更是他们常玩的消遣,曾经文道长和食道长两人对弈,杀了三天三夜,连饭都不吃了。幸好那时青青和朱朱已经学会了做菜,再加上食道长的童子在,这才没让众人饿肚子。 每回朱朱和青青下棋,两人都会想起这件事,拿出来说笑一番。两人正厮杀的激烈,忽然来了个丫鬟说:“沈公子听说大姑娘病了,从宫中请来了太医替姑娘瞧病。” 朱朱一脸愕然,随即满面通红:“不过是着了凉,哪里就用的着太医了。”可话虽如此,切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因为外面天寒,也不便请姑娘请到厅里去,宁氏便带着太医来到女孩的院子。 徐婆子和沈雪峰说着话略微慢了两步,看前面年过五十的太医脚下生风一般,不禁赞道:“不愧是太医,身子骨保养的就是好。”沈雪峰忙说:“申太医常来我家看脉,医术极高,一会儿请他给您把个平安脉。” 徐婆子笑道:“我哪里劳动的了太医,不妥不妥。”又说:“我家老二也是莽撞了,小孩子发热是常事,怎么就托你请了太医来,太轻狂了。” 沈雪峰脸上微红:“是我听说大姑娘病了有些担心,正好今日是申太医到我家诊脉的日子,便将他请了来。”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屋子门口,糖糕掀起帘子,将众人请了进去。此时两个姑娘都在堂屋,榻上的小桌上还有没下完的棋。 沈雪峰一进门眼睛先往朱朱脸上扫了一圈,见她肤色自然精神十足这才放下了心。申太医请朱朱姑娘坐下,从小药箱里拿出脉枕来,朱朱卸下手上的镯子递给糖糕,略微往上提了提袖子,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申太医将两个手腕都诊过,这才收回手指,捋着胡须道:“姑娘似乎先天有些不足,但经名医调养过,已经大好了,轻易不会生病。昨日许是受了些惊吓,这才勾起火来,此时已是无碍了。”又问:“昨日和今天吃的什么药?拿方子我瞧瞧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 糖糕将青青开的两张药房递了过去,申太医搭眼一瞧,先道一声:“好字!”,又细看那方子,连连点头:“此人开的方子极其对症,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姑娘照着再吃上两天就好了。” 朱朱道了谢,申太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了句:“不知是哪家药堂的郎中开的方子,看着字有些眼生。” 徐婆子最喜欢显摆孙女了,忙指了指青青说道:“我这两个孙女都学过几年医术,通常家里人的病都是她俩瞧。这回大姑娘生病了,是我们家二姑娘把脉写的方子。” 申太医再想不到这方子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开出来的,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