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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既然没人说话那我就多说点,好吧?嗯……我们班虽然是年级的火箭班,但是——但是第一次月考的成绩还是不是很理想。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班的数学成绩在年级重点班排名里面算的是很低了。” 老黄一开口,周遇就看见贺初在台下翻了个白眼。 周遇不解,听见贺初小声抱怨:“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班这次就比二班低了0.7分好吗?” “第二?” “对,我上次就已经把全年级的成绩都看过了,我们班除了数学都是第一。”贺初皱着眉,“他这话说的太恶心人了,哪个班能每门科目都拿第一的,我看他生气只不过就是因为数学是他教的科目罢了……” 周遇没再说话,只是轻轻蹙起了眉毛。 “我一会把成绩单贴公告栏上,你们自己抽空看一下,考得不好的那些人,你们要反省自身的问题,我上课讲的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你们就要从自身抓起,懂吗?” 什么叫做你讲的课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没有讲到让每个同学听懂难道还是别人的错了? 这下连周遇都忍不住翻白眼了,听见贺初在旁边又说: “什么叫他上课讲的没有问题?我们班这次几个数学140的他还真的觉得都是自己的功劳?” 周遇沉默了一会说:“算了,小点声吧。” “我就是看不过他。”贺初皱了皱眉,跟周遇说:“学校到底是怎么把他提上来的?我爸之前也没跟我说过这老师是这样啊……之前还教的重点班,重点班那些人是怎么忍受他这么自大的?” 周遇叹了口气,拍了拍贺初的肩膀:“算了。” 老黄还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丝毫没有注意到台下的同学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声音隐隐还有变大的趋势。 都是辛辛苦苦考进来的学生,大家第一次考试,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那个给自己班上拖后腿的学生,况且老黄的说法太过自负,谁听了都不舒服。 大家都是优秀的人,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拖后腿的那个了? “安静一下安静一下,都不要讲话了!忽然忘了正事儿,这次月考,我们班出现了一匹黑马,给我们班增了光,这位同学就是……周遇。” 老黄说着,顿了一下,示意讲台底下的同学可以开始鼓掌了,同学们被他讲的心烦,现在的掌声也稀稀落落的,老黄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周遇这次是年级第一,来,这节课我们就请周遇跟我们交流一下,大家都学习一下周遇是怎么学习的,为什么别人第一次月考就能考的这么好。” 贺初听见老黄的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遇,却发现周遇撑着脑袋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的眉头紧皱,在梦中都是一副嫌恶的模样。 真睡着了?刚才还醒着来着…… 贺初心道一声不好,趁老黄还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边的时候立马说:“老师!周遇说他有些不好意思,不如下次吧。”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周遇,你上来。” “您这个要求提得也太突然了,他还没准备好呢。”贺初在台下笑的尴尬,心说周遇刚才还醒着现在就秒睡,完全是把锅甩给自己了。 但是周遇看起来很不高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周遇这么直观的逃避一件事情,连脸上的反感都表现的那样明显。 周遇没有说,但是自己却好像是懂得的。 他是在为老黄那句“为我们班增了光”生气。 不能怪周遇没有所谓的集体荣誉感,任谁考得好的第一反应都不会想到自己考得好,是为了让班级增光。 谁都该想为自己活着。 周遇就更应该为自己活着。 “行,那既然周遇不来就我先继续说。周遇这次考得很不错,大家有空就去多问他一些题目交流一下,还有我们班这次其他同学也考得很好,比如……” 周遇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刚才就是装的。 周遇现在的心情其实很不好,完全是听见老黄讲话就忍不住的烦躁。 从老黄一上课开始,他心里就很不舒服。老黄在班上表扬了他很多次,可他不仅没有被老师表扬了的兴奋,反而有一种被扒光了还要当众被牵出去遛弯的感觉。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下课老黄走出班门都没有减弱。 ——这不是你能拿出来炫耀的资本,因为我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也许人这一生也都是这样,无论你觉得生活已经有多么美好,也总会有一些事情来让你恶心,觉得世界是如此肮脏。 他不明白为什么老黄总是喜欢拿他说事,像是拿他出去当班上的一个招牌,□□裸的高高挂起,供着全年级观赏。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讨厌了。 他有一种被强行消费的感觉。 而且老黄这么做,不仅仅是让他不舒服,对整个班级来说都会觉得不好受。一方面痛批着大家考的不好,一方面又喊一个人出来让大家知道个人是多么的优秀,被推出来的那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贺初和老黄给他的感觉恰好就是“美好”与“恶心”,这是周遇第一次,这么反感一个老师的所作所为。 难得好起来一点的心情就这样被老黄败光了,因为接下来好几次,老黄只要在班里就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他这次月考成绩,甚至在下课时间对其他老师提到他的成绩。换做是几年前也许周遇听到这些还会沾沾自喜,可是现在周遇知道老黄所谓的高兴是那样的虚荣。 并不是为他本人取得好成绩而高兴,而是为他的班级有了这么一位好学生能给他增加奖金而高兴。 真是虚伪极了。 “周遇。”贺初忽然喊他,周遇朝他看过去,看见贺初给他提起来了一个笑容:“我们不管他怎么说,你很优秀,你的优秀是你自己的,跟其他人都没什么关系。” 周遇微微一愣。 他想起刚才他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开始装睡,贺初心领神会的帮他解了围…… 原来班里还是有这么一个人是懂他的。 贺初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表现出来的不悦是在气什么。 他们明明认识不久,可是贺初却好像已经对他的所有心思了如指掌。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忽然在街头的酒吧里相遇,两个失意的人没有互诉衷肠,对方却什么都懂得。 他的话不多,却总能说在点子上。 他忽然有了一种“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感觉。就像当时他对贺初的解读一样。 ——贺初,与君初相识的初。 “嗯,我知道。”周遇盯着顾随良久,又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贺初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