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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却不停蛊惑着,煽动许长安吻上去,叩开薛云深的牙关,让他身上染上自己的花香。 许长安无心去想自己的花香是什么,他神差鬼遣地低下头,在嘴唇距离薛云深的仅剩一线时,忽然听见恺歌大呼小叫的声音。 许长安整个人一凛,立马抬头朝动静望了过去。 恺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满脸惊慌地对许长安道:“那位凶凶的哥哥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道宣:“你再说一遍,谁长的凶?!” 第60章 你忘记我不会变原形了吗 安置好薛云深,许长安匆匆赶来, 见到许道宣的模样有些啼笑皆非。 一颗刺参差不齐的仙人球, 颤颤巍巍地顶着朵长长的绿色花苞。花苞外层的花瓣已经全然舒展开了,内头那层的也欲诉还休地半遮半掩着,悄悄露出了浅绿色的花蕊。 “他刚刚还说要同我捉蝎子玩, 一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恺歌忐忑不安地解释道,“他是不是被蝎子蛰了呀?” 许长安俯身揉了下恺歌的脑袋, 颇为忍俊不禁道:“他是要开花了。” “开花?”恺歌茫然地重复一遍,而后反应过来, 猛地伸手掩住了嘴巴,神情惊讶地道:“他要娶媳妇儿了?” 拿娶媳妇形容开花实在有趣,许长安忍不住笑着应了声:“不止是他, 我也要开花了。” 哪料到此话一出,片刻前还站在他身边的恺歌登时连退三步, 惊慌失色道:“哎呀不行, 我娘说要离开花的男人远一点!” “我先回去了, 等你们开完花再来找你们玩!” 恺歌言出必行, 几乎是在话音落地的刹那,整个人就摇身一变, 变成了一株沙棘。 望着不停甩出根系,飞快跑远的沙棘,许长安笑了笑,正要转身时,一条湿漉漉的胳膊从他身后搭了上来。 同时袭来的,还有久违的幽远香气。 “云深……” 许长安喟叹一声,捉住在胸口处摸来摸去的手指,扭头给了身后人一个如释重负的吻。 亲着亲着,两人的欲望不由自主地起来了。 许长安急急地要去扯薛云深的腰带,薛云深喘着粗气,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拉开了许长安的手指。 “你还没开花,”薛云深攥地许长安的手指都泛起了白色,“要先开花。” 不得不承认,开花两字是降火必备良方。yuhuo焚身的许长安被这两个一砸,砸得头昏目眩,也砸得欲望无影无踪。 他瞄了瞄地上的开花的仙人球,又抬眼瞅了瞅明显也是憋得不轻的薛云深,沉默良久,道:“你忘记我不会变回原形了吗?” 千真万确忘了这码的薛云深:“……” 随后,两人就如何顺利变成原形,好尽快开花展开了激烈讨论。 “不该把那本图册扔掉,”薛云深语气颇为懊恼,“段慈珏说图册能给植物开花启发。” 闻言,许长安微微一笑:“是吗?” 后知后觉意识到说错话的薛云深赶紧补救,可惜为时已晚矣。 小心翼翼地讨好了一整天,回到绿洲的许长安仍旧对薛云深爱理不理。 斜阳沉下了远处的山坡,暮色沉沉地笼罩下来。许长安捡了些附近的干柴,生了堆火。他翻了翻仓促间随便提来的包袱,只找到几块被日光晒干所有水分的面饼。 试探着咬了咬,结果好悬没崩掉一口牙。许长安把面饼扔回去,正琢磨着去哪儿弄点吃的时,忽然听见薛云深叫他。 虽然上午薛云深口不择言乱说话惹恼了许长安,但许长安自认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男人,因此决定在晚饭时原谅他。 现下晚饭还没着落,可惜薛云深已经率先递了个台阶,许长安在顺势下了和过会儿主动和好之间犹豫半息,果断选择了前者。 “怎么了?”许长安懒洋洋地折过身,话音还未落地,人却先怔愣住了。 薛云深不知何时穿上了他那件做工精良刺绣繁复的亲王服,绛紫色的锦袍沾足了水,姿态优雅地漂浮在水面。他全身一处不露,唯独领口比白日略敞开了些。 如墨亦如瀑的长发被放了下来,湿漉漉地垂在水里,搅幻出水墨般的朦胧。月光下,他那双水雾氤氲的狭长眼眸,仿佛跟着淬了些银色的月光,给本就精致的眉眼,锦上添花地添了几分风流气韵。 他大抵是刚刚凫过水,薄唇略微张着,正粗粗喘着气。光莹的水珠路过他嘴角,沿着瘦削的下巴滚落,途径微微凸起的喉骨,无声淌下了若隐若现的精瘦胸膛。 许长安喉咙无意识地滑动了两下。 对面,察觉到许长安咽口水的举动,薛云深牵唇笑了一下。 他笑起的模样不像平日,线条分明的嘴角先一边挑起,而后另一边才跟着动作,无端透露出几分邪气的诱惑来。 哗啦的水声接连响起,薛云深涉水而来,一步一步踩地极其稳当,像是踩在许长安的心房上。 随着薛云深越走越近,漫过他胸膛的水也逐渐降了下去。 腰腹、大腿、膝盖、小退……直至赤裸的双足踩上黄澄澄的沙子。 那双沾了黄沙的脚慢慢在许长安面前停了下来,许长安顺势仰起头,听到了一句悠悠的叹息:“长安……” 有些冰凉的手指抚了上来,拨开了许长安柔软的嘴唇。 许长安情不自禁地动了动舌头,含住了那根胆大包天的手指。 滋滋的吮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轻而易举地勾出了潜藏在最深处的欲望。 薛云深又放了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一起拨弄着许长安的柔韧的舌头。 “唔……嗯唔……” 许长安支吾着发出声音,来不及的吞咽的液体很快溢出了嘴角,在他下巴处滴出道剔透的银线。 声色景人,凑到一处便是一场燎原的大火。强忍多时的薛云深再也忍受不住,他猛地拔出手指,右手圈住许长安腰身将他整个人往上一抬,低头就要吻住害他夜不能寐的嫣红。 然而千钧一发之刻,薛云深忽然觉得臂中一空。 一颗顶着粉色花苞,刺软趴趴的仙人球自半空中掉落下来。 薛云深:“……” 无视悠悠落了地的空袍子,薛云深面无表情地再次跳进了湖泊里。 沙漠里的湖泊水温总带着些欲盖弥彰的热度,薛云深泡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冷下去的趋势,只好将就着泡在水里,眼睛盯着岸边的仙人球。 粉红色的花苞快速绽放了外两层花瓣,剩下的一层,却还需要一点功夫。 或许一盏茶,或许一炷香,这得取决于许长安的承受能力了。 虽然知道许长安幻想里的铁定是自己无疑,但此时此刻,薛云深还是忍不住深深地妒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