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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的信息了。” “我母亲?你怎么知道她是——”她双眸一晃,似在眼瞳里的死海中惊起波澜。 “这个人为什么绑架你,你连一点原因都猜不出来吗。”他淡勾了下唇角,语气有点不屑。 “是……报复吗。”她迟疑着回。 谈话间,车子再次启动。 “十五年前他犯了案,是你母亲抓住了他。”他凝住冷漠的神情,淡淡的觑了她一眼,“后来我父亲亲自在法庭上将他送进了监狱。” “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她警觉着又往后移了一步的距离。 “我父亲这些年的每一个案件我差不多全都知道,这个人叫张项,半个月前被释放,前两天我在学校附近看到了他的踪影,没想到今天真的遇见了他。” “不会是,这几天你一直都在跟着我?”一片死寂中,陆葭冷静启唇,双手却不自觉的在衣兜里握紧。 “你才知道?”季空远跨过一大步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牢牢盯住她双眼,忽而轻扯了下唇角,眼里闪过一丝暗意,“警惕性太差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让我多留意。”她又后退了一次,这下身体唐突的靠在车壁上,硌的她后背生疼。 “我说了你会信?”他莫名冷嘲了一声,右臂落下贴在她头旁边,另一只手抄在裤兜里,嘴唇凑到她耳边,口吻暧昧,“你躲我就跟躲瘟疫一样,估计告诉你之后,你还是会觉得我更危险也说不定。” 两人的距离突然间变得非常近。 陌生的紧张感和躁动感再次攀爬上心头。 陆葭喉咙一动,快速的将头别向另一边低了下去:“抱歉,因为我的原因,把你牵扯进来了。” “你也不用说抱歉,他最开始找上的是我,只不过因为我上下学都有保镖司机陪着,这才把目标转移到你身上。”季空远倏忽一下起身,选择倚着车壁在她身边坐下,一腿伸直放着,另一条腿弯曲立在身前,将空闲着的手臂搭了上去。 无尽的阴影下,他的双眼余光往旁边淡淡一瞥:“站着不累?” “我站着就可以。”陆葭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后收回视线,继续保持沉默。 “我分明跟你说过了。”季空远就那么靠着身后的铁壁,微阖上双目,语气肃冷果断,“别怕我。” 警局内。 “付队,你过来看一下这个位置。”韩燕将电脑扭向付南悠,表情凝愁。 “这个方向……难道要开去废弃工厂?”付南悠手握在电脑边上,手指电脑后在点了两下,冷静自持着问:“谁发来的位置。” “有人报警后发来了这个位置还有一张图片和一段视频,说是付队你的女儿被绑架了,绑架犯是半个月前期满释放的张项,被一同绑架的还有季律师的儿子。” 付南悠握在电脑上的手莫名一紧,她淡淡敛了神色,快声道:“我们先商量对策,尽快出发。” “现在就出发。” 门口传来一道成熟又低沉的反对声音。 她顿然抬眸看去,微蹙了下眉放开电脑。 来的是熟人。 季时生——季空远的父亲。 “现在还不能出发,他手里握有两条人命,必须商量出万全的策略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付南悠面色一冷,单手插兜走了过去,“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警局的办事效率就这么差吗,你以为你还能有多长时间,既然知道他们随时可能发生危险,你还能安静的坐在这里商量对策?”季时生睥睨着扫了她一眼,厉声道:“现在就出发,用路上的时间商量对策。” 韩燕看不过去,直接走了过来:“这位先生,明明付队的女儿也被绑架了,她也心急,可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付南悠就已经抬手阻断了她的话,面上毫无波澜的冷声道:“按他说的来,一队出动。”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警车里,付南悠和季时生并排而坐,彼此间一句对白也没有。 在一段漫长的死寂之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韩燕转过身来,将电脑递给了付南悠:“付队,又进来了一段视频。” 付南悠面无表情的接过电脑,问:“报警的人发的。” “不是。”韩燕犹豫了两秒后否决,表情不太明朗,“是张项发到警局的,小何把这段视频转发给了我。视频中的地点跟你估算的一样,是隆鑫商厦附近的废弃工厂,我们还有大约三分钟到达,其他队员已经前行到达,正在考察情况。” “知道了,到达后就按之前指定好的那样,没有我的指令,你们不要进来。”付南悠回答。 “好。” 付南悠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抬手就要点开视频,下一瞬又把手缩了回去。 坐在一边的季时生察觉到她的异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而目视前方,掐着一贯事不关己的疏离口气道:“他的目标是你和我,在目的没达到之前,他不会对孩子下手。” 付南悠沉默着不说话,须臾过后,还是点开了视频。 视频中,陆葭被捆在工厂中央唯一的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而季空远笔直的站在她身侧,身上没有一丝被束缚住的痕迹。 “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复仇?你确定这是在向他们复仇而不是自己。”视频当中,陆葭虽然被绑住了手脚,但仍不卑不亢的与张项直视。 “你什么意思?”张项神色可怖的看着她,提着铁棍朝她走了过来。 陆葭对于他的恐吓无动于衷,略微敛了下眼角,眸光镇定:“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的原因,但你这么做对你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自以为的复仇,实际上是在毁掉自己的生活。” 季空远冷淡乜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挑,什么都没说。 张项将铁棍举过她的头顶,目光凶狠:“你懂什么?若不是因为你的母亲抓住了我,我又怎么会承受这牢狱之灾,我的妻子又怎会带着孩子一起离开我,因为她做的这一切,我甚至都没有办法参加我父母的葬礼。生活?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谈何生活——他们毁了一切,所以我也要他们亲身体会我尝到的痛苦。” “毁了这一切的人,是你自己。”陆葭面不改色的对上张项的视线,双瞳乌黑透彻,像是要把人看穿了一般,“你犯下的罪,亲手摧毁了你所有拥有的一切,就算你没被抓住,也不代表你的惩罚不会来。你自己埋下了因,就得自己承受果,如今一个人的生活,是你罪有应得。” 没有人可以为自己的罪开脱。 有一部分施暴者行凶者永远只能看到自己身上受到的伤害,而自主忽略自己给予他人的痛苦。 他们只在乎自己的伤自己的泪,所以哪怕社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