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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错了——” “不可能!”江蔓声音厉了起来,她红了眼睛,声量因为怒气而控制不住:“那就是梁仲杰!我怎么可能认错?!我绝对不会看错!我又没近视!”她说着,眼红红地望向二楼,“不行,我要上去看看。” 何美杉拉住她,“哎呀”一声,“你先坐下来!也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呢?回家问问啊,别现在撕破脸,万一是误会就太难看了。” “误会?屁!上次我听到他在书房跟别的女人玩电话性.爱!这样还叫误会?!我还不信来着,可现在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何美杉抱住她,安抚着她。 “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出去问他,只会让你们俩都变得难看,你想想啊,我当初闹的时候多难看啊,你不要跟我当初一样,蔓蔓,冷静下来再处理这个问题,好吗?” 江蔓发泄不出怒气,便一直喝酒。冷静个鬼,这种事情,哪个女人能冷静的下来? 当初何美杉闹的时候是要离婚的,可是离婚这种事情太复杂了。何美杉家里有两位已经没工作能力的父母,若是离婚,她就要一个人承担起赡养父母的责任,这个不说,还得承受小地方城市的舆论攻击,在何美杉老家那个地方,女人离婚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不光是何美杉要遭口水淹没,连她父母都得被人嘲笑讥讽。 在何美杉看来,江蔓若是和梁仲杰撕破脸也会和她差不多一样的结果。 “混蛋……”江蔓声音低了下去。她脑子里全是刚刚在二楼看到那个画面。 何美杉冷静地跟江蔓分析问题。 “梁仲杰出轨的原因,是我造成的。”江蔓说。 何美杉“呸”了一声,“你性冷淡是谁造成的?梁仲杰在床上那么粗鲁,谁受得住啊?搁我我也得出毛病。” “不是……”江蔓捂住发烫的眼睛,“不全是因为他,我这样已经差不多有五年了,他能忍到现在才找别的女人,我……”她不敢往下说,说了就真的把自己看得太低太低了。 “江蔓!你别犯傻啊,婚姻里的rou体关系就只能是夫妻两个人,一旦找了另外一个人进行rou体关系,那就是错了!不管你是不是性冷淡!即便你是!他更应该对你忠诚,性冷淡是病,你都病了,他还在外面做那等事儿就是渣!哼,不愧是老赵哥们儿,都一个德行。” “还有,江蔓,五年了,咱们什么交情啊?这事儿你都不跟我说?你不知道我门路多啊?你要早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治好了呢!” 江蔓正要抹脸的时候,何美杉拍了下她的手,说:“别动!妆都给你弄花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个。”江蔓快要哭了。 何美杉挪了挪屁股坐到江蔓边上,轻轻摩挲着她眼角,擦掉她溢出来的眼泪。“别哭,我问你啊,梁仲杰出轨,你真的觉得是你的责任?” 江蔓怔住,好一会儿她点头。 何美杉叹了口气,说:“蔓蔓,你这样想你以后会后悔的。” 江蔓爱梁仲杰,谁是第一主语中的爱方,就注定是弱的一方。 老赵毁了何美杉对他的爱,最后只剩下无所谓和随便,只剩下这两样东西的女人在感情世界会很坚强。坚强的何美杉心疼地看着江蔓,她抱住江蔓,轻声说:“说不定真的看错了,这里光线那么暗,是不是?” 江蔓随着何美杉的话进行心理暗示安慰。 回了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晚,一直看到天明,她都没等到梁仲杰回家。她不是那么傻的女人,做不到只能活在潜意识的安慰里。 天亮了,她起床,做家务,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一个人吃过早餐后便去婆婆家里。 一到婆婆家,她发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小姑子也在婆婆家,还有其他她不认识的亲戚,大部分都是女人。女人聚在一起,嘴巴就刻薄的很。 江蔓才坐不到一会儿,几个亲戚就将话转到了江蔓身上。婆婆周蓉就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时不时还要跟着那些亲戚的话尾补几句戳江蔓的话。 “结婚八年了,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呀?”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 最后还是公公看不过去,放下报纸,说:“江蔓啊,回去吧。” 周蓉盯着梁学群,皮笑rou不笑:“干什么呢?我还想着留蔓蔓吃顿饭呢,你怎么就赶人了呢?” 梁学群端着紫砂壶,起身,没看周蓉,倒是看了一圈围在沙发边上坐着的亲戚。那些亲戚被梁学群看得心头发虚,她们会说这些话也全然是因为周蓉的默许……这会儿顿时没话了。 “江蔓,回去跟仲杰说一声,让他有空回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他说。” 江蔓起身,点头:“嗯。”她拎着挎包,跟着梁学群走过出了小客厅,走过大客厅时,她低声道:“爸,谢谢。” 梁学群颔首,“以后没事就别来了,要来跟仲杰一起。” 江蔓点头。 出了梁家别墅楼,她整个人如同虚脱一样靠在外面的墙面上。阳光灿烂,江蔓的心头却如同被乌云笼罩着。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能这样忍,若是陆小珺,肯定要撕了,想到这,她笑了笑。陆小珺对她再不好,可真要见到周蓉这样,陆小珺肯定要捋袖子去抓周蓉头发大战一场。 她再次约了医生,希望能解决性.欲缺乏这个问题,但医生没空,得明天才可以。这样一来,她就得回家,回到那个刚刚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子里。 不想回家。 她独自走到百货大楼下面的喷泉广场的长椅上坐着,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 路正南陪着娱乐圈新星黎黎小姐从百货大楼出来,看到坐在长椅上的江蔓,眼神暗了暗。他吩咐身后的助理送黎黎回家。 黎黎不肯,硬是抱着路正南的胳膊,言语间提及路正南的家人,路正南表情淡淡,语气疏离:“黎小姐,请自重。” 黎黎脸色渐渐僵住,片刻后,路正南掰开她的手指。 路正南从怀兜里抽出格子帕巾,背过身,擦拭着刚刚被黎黎碰到过的地方。尽管是背对着黎黎的,可她还是看见了,神情大变,只得跺脚,恨恨地骂了几句才走。小女人的娇俏在路正南这里毫无诱惑作用。 路正南走到她对面的长椅上,铺上手帕才坐下。旁边几个女士看到路正南的行为,顿时两眼放光。看看别的男人,一挨着椅子,看看没东西就随便坐下了,哪会像路正南这样讲究地铺上手帕…… 他看着江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