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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砚听了渭水寒的话,眼睛里寒光一闪,冷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美妙的画面,慢慢地镇静了下来:“坊间流传你家社团盛产美男,是不是真的,嗯?有没有什么适合的可人儿,就别藏着了,时间不等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江黎被她们包围在中间,面不改色地朝旁边慢悠悠地指了一圈:“都在这儿了,客官您自便,挑中哪个就带走吧。” 二砚淡定地走过几个宅男工作人员,审视了一下他们或是弱鸡或是虚胖的体型,在他们跃跃欲试的目光中遗憾地摇了摇头。 走到秦骁面前的时候,二砚的眼睛亮了一下,仰头伸手比划了一下面前这位的身高之后,可惜地叹了口气:“难得有位帅哥,可惜你太高了,塞不进我们小道长的衣服。” 她满脸郁色地转过身,正准备哀叹一声“天要亡我”,垂下来的头却在看到许慕的一瞬间定住了。 当时许慕就心下暗叫一声“不好”,搬起放着存货的纸箱子就准备转身逃走。 二砚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握住了许慕的手:“小哥哥,我看你天生丽质骨骼清奇,是个干大事的人啊!” 大事:“???” 专业替补三十年的许慕:“???” 第25章 一语成谶 许慕被二砚按在椅子上化妆的时候还在做徒劳的抵抗:“等等!那个、二砚……姑娘?我连这个游戏都没玩儿过,你还是找找别人吧?我真的不行……” “不行?”二砚担忧地瞄了一眼他的下三路,“有病得早点去看医生啊,这可是终身大事。” “……”许慕被她这个笑话冷得快要翻白眼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上台要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别慌,你一会儿只要跟着那几位道长哥哥,上去打一套老年太极拳就完事儿了。”二砚一边帮他梳假毛,一边淡定地指了指在旁边候场嗑瓜子的几个道长,“什么都不懂也没关系,这段故事情节本来就是刚入门的小弟子跟着师兄们学剑,你就是那个小弟子,动作越生疏,效果越好。江黎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正在客串化妆师的江黎对于这些粗神经的人已经完全免疫,作为一个常年浸泡在逗比中间还能保持清醒的正常人,她用正常人的语言安慰了一下许慕:“别紧张,你就当是友情客串一把,前面都有coser大大们撑场,你安心在后面当一个小透明人rou背景板就好了。” 许慕皱了皱眉头,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你不是在忽悠我吧”几个大字。 “好了。”江黎给他扑了满脸香香的粉,满意地让他照了照镜子,“好看吧?安心去换衣服吧,别紧张,上台的时候就当场下的观众都是大白菜。” 幸好他今天临时来顶锅的是个小道长,用比较流行的话来讲,这个门派的画风在游戏里属于比较“禁欲”、“高冷”的类型,不需要带彩色的美瞳片,妆面也没有做的很夸张,只是在薄薄的一层底妆后描了眉毛,打了一点阴影,江黎说他天生唇色好看,唇膏之类的也可以省下了。 等一下,为什么要用“幸好”这种词啊……许慕看着镜子里那头乌黑亮丽、油光水滑的黑长直,只得无语凝噎。 他接过一堆层层叠叠的衣裳和配饰,二砚有点不太放心地说:“这衣服有好几层,你会穿吗?要不然我帮你穿……” “不用了!”许慕连忙谢绝她的“好意”,三步并两步地钻进了更衣间,而后提起一件袖子和领口差不多大的衣衫,满脸懵逼地和它大眼瞪小眼了一分钟之后,从隔间里探出了头,心虚地问:“这一件……是先穿在里面的,对吧?” 二砚一直在门口待机,看到许慕这老半天还一件身上的衣服都没脱下来,就一脸恨不得直接冲进来把他扒光的表情,幸好被人拦了一下。 秦骁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往门口一挡,替他把帘子拉实了:“那是中衣,穿在最里面做打底的,你把贴身的衣服穿好了我再进来。控场刚刚来催,说时间来不及了,这衣服穿起来有点麻烦,其他的我来帮你。” 许慕应了一声,隔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随后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好了。” “那我进来了。”秦骁挑开帘子,矮身钻了进去。 二砚在门外捂着鼻子开始脑补一些充满了马赛克的不可描述的画面。 房间里的空间不太宽裕,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站着,转个身的空隙都不剩多少。秦骁在许慕面前站着,挡住了大半的灯光,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许慕只好半垂着眼睛,试图避免目光对视的尴尬。 “失礼了。”他听见秦骁低声说着,拿起广袖的外套替他穿上。许慕温顺地随着他的动作抬手、转身,自己挽起长长的发尾,方便秦骁调整饰品的位置。 会场里喧杂的人声和音乐似乎被一道薄薄的帘子全然挡在了外面,密闭的空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秦骁的动作轻柔而又敏捷,半臂、腰封、手袖、腰饰、腿饰,很快就一件接一件地穿戴齐整,在这样局促的环境下,也难为他从头至尾都保持着绅士的距离,丝毫没有在肢体上与许慕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真是难以想象,面前这个彬彬有礼、刻板刚正的人,和当初那个隔着屏幕肆无忌惮地说什么“光着身子的小美人儿”的风流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许慕想起他第一次出现在则陵的小窝里,对方亲手给他穿了一件红马甲,没想到时至今日……还真的在现实生活中也要劳动他亲自替他穿衣服。 真是一语成谶啊。 在垂下的长发上绑上发带之后,秦骁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转身挑开帘子,不知道是真的心有灵犀,还是轻而易举地看穿了他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微笑着冲他说:“穿衣服这件事情,和我们还真是有缘。” 他居然也记得…… 这可怎么办,我是该装傻?还是装失忆?许慕满脸纠结地干笑了两声,还没想好该摆出什么姿态的回复,二砚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他从秦骁背后挖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对秦骁竖了个大拇指:“不错嘛,这位小哥很懂行啊,难道也是同道中人?” 秦骁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拿出口罩重新戴上,远远地朝正准备往台上去的许慕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许慕就这样心跳如鼓地提着一把道具剑,跟在六个道长身后上了台,一路都在担心自己有没有紧张到同手同脚。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