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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占据容时微这么久的时光,而且还毫不珍惜。 其实真正和容时微相处过,就很容易知道他是慢热类型的人。典型地不信奉一见钟情,喜欢细水长流的方式。猜也能猜到,如果不是他喜欢的人,如果出现这方面的倾向,必定会遭到他的无声抵制和疏离。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在容时微心里占据了多少分量,不敢轻易冒险。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他表面上都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但逢合适的机会,方子澈都会换着方式地用不同的说法来暗示容时微,看上去表面暧昧,却一触即离,恰到好处地,一点一滴渗进容时微的生活里,就像今晚他送苹果时说的,每一个平安夜。一方面,他是在不断地试探,以免自己早早出局,另一方面,他也是想给容时微一些时间去考虑,考虑清楚自己的心意。 只是之前容时微听到这些话,不过是微笑着过去,至多被他开玩笑开得狠了,也不过腼腆地笑笑,或者就在语言上回击他,实际上没什么特殊反应。可是今天晚上,有些不太一样。 难道说,小微终于想通了,决定放弃过去,接受他了? 方子澈眼光急剧地变幻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浮光掠影般略过,最后还是又在床边坐了下来,认真地凝视着对面清秀的男子。不行,不能再等了,他相信,容时微对他,绝不是全无想法的。那他决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等不了了。 方子澈几个说法在嘴边转了一圈,原本想开口就问:小微,你是不是喜欢我?最终顿了一顿,说出口的还是: “小微,我喜欢你。” “那你呢?” 那你呢?那你呢?那你呢? 容时微一时间觉得自己脑袋太晕出现了幻听,方子澈在说什么,他喜欢自己?真的? 看着容时微怔怔地没有反应,方子澈也不逼迫,只是认真握住对方温暖的双手,眼底晕上来一圈又一圈温软的波光。 容时微抬起脑袋,茫然地看着方子澈的神情,却被他那样温柔的眼神打动,原本哭过的眼眶蓦然就红了。 方子澈也喜欢自己? 终于,也有个他喜欢的人喜欢他了么? 不用他千般顾忌万般思虑,就能得到对方的喜欢? 甚至他什么也不用说出口,就有人将先告白的风险抢在了前面? 这样的细心体贴,这样的温柔照顾,这样的小心在乎,其实他早该知道,方子澈就是喜欢他的,对不对? 容时微多年来波澜不惊的感情生活终于被一颗石子打破,先是泛起波澜,然后渐渐地,整个湖都震荡了。好像内心被什么颠覆了一样,原来,即使是他,也是能得到一个他喜欢的人的喜欢的。 在他伸出手之前,就有人将一颗心捧着送上来,让他先一步选择。 他终究还是得到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告白,容时微却感动得说不出任何话了,眼眶里噙着眼泪,直接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方子澈,声音低低的,却能听出来震动: “方子澈,我也喜欢你。谢谢你喜欢我。” 方子澈回抱着容时微,心下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一开始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告白能惹得容时微这么震动,原来小微他,一直渴望着,这样的一份喜欢的吗? 他的小微,他的小微。 他抱在了怀里,从此就是他的了。决没有什么能将他夺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亲吻,开始时还是温柔的,渐渐地就激烈起来,像是宣告着彼此的占有和主权,带着迫不及待的渴求和致命的温情。 在场面即将失控向另一个方向时,方子澈硬生生刹住车,停下了越来越露骨的动作,将手从衣服里光滑细致的皮肤上移开,小心地结束了这个吻。 小微还病着呢,现在不太合适。 来日方长。 方子澈想了想,闷声笑了起来。 容时微被方子澈紧紧搂在怀里,只能听到笑声,有些脸红地问:“你笑什么?笑我吻技不好吗?” 方子澈听了更是禁不住笑起来,眉目间舒朗散漫:“不要紧,吻技不好,我以后有的是机会教你。” “流氓。”容时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声地抗议。 方子澈怎么看怀中这人怎么欢喜,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用力地揉揉他的头发,简直就是萌到不行:“好啊,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流氓。现在看你病着,本少爷就放你一马,不和你这小人儿计较。” 容时微没有过被调戏的经历,嘴角抽了抽,窝在方子澈肩膀处不说话,过了一会,才默默地说:“你以后都会和我在一起吧?” “当然。”这一刻,方子澈眼底有着坚定的光芒,锋利地能截石断玉。无论现实如何,他都会留在这人身边。他就是认定他了,这一辈子也不要变。 房间里溢开默默的温情,渐渐糊了年月,碎了时光,似是光年里,一段听不到尽头的漫长声音。 我要和你在一起。 此时此刻,我是这样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火车站人声鼎沸,人群喧喧闹闹,摩肩接踵,在四周挤来挤去。 容时微拉着行李箱,费力地从火车上走下来,等身后那人跟过来以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挑人比较稀少的地方走。 “呼......每次回家坐火车都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哪来这么多人?”容时微耸耸肩,不由得抱怨起来,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抿起微笑来。抱怨,抱怨,说到底还是要身边有人,而且还是个喜欢你纵容你的人,才有抱怨的资格。 果然,下一刻,身边的男人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面上神情温和纵容:“本国特色就是人多,免不了的。谁让丈母娘们都想看看女婿呢。” 容时微嘴角抽了抽,眼角斜斜一瞥,丢过来一个白眼:“不见得吧。谁说了是丈母娘想看女婿?我看是婆婆想看媳妇儿才对。” “是吗?”方子澈眉一挑,露出个坏笑来,语意很是意味深长,“这可不由你说了算。” 容时微下意识发散性地联想了一下,觉得有点脸红,抿起嘴来拿胳膊肘捅了旁边的人一下,先一步下了扶手电梯。方子澈跟在后面,有些无奈却宽纵地笑起来。 下电梯的时候人多,人们挤在一起,容时微没办法和后面的方子澈搭话,不由站在电梯上走起神来。 昨晚上他和家里通电话,说元旦放长假的时候要回去,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前两天和方子澈商量的结果说出来:这次元旦回家,他想带着方子澈一块回去。 他知道自己性向的时候比较早,那时候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