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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质疑,但是另外一方面,你却轻而易举地信任了一个曾经的疯子。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明台没敢接话。 “明台,很多事情,你不要用眼睛看,用这里。”丁薇指了指明台心脏的位置,“至于桂姨……这两天,我会找个时间,和她聊一聊。” 明台一副乖孩子的模样,站起来:“大嫂,对不起。你休息吧!” “回来——”丁薇叫住明台,“不准偷偷去翻你大哥的书房!” “你怎么知道……” “你的那点心思还能瞒得住我?明台,你觉得你能在你大哥那里翻到什么?换个问法,你希望翻到什么?” “大哥在新政府工作,他那里肯定有我们需要的情报。” “那你现在需要什么情报?”丁薇问,“你去他的书房,无异于两种结果,一,你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可是那又怎么样?与你现在的任务有关吗?你为了一份普通的情报,打草惊蛇,暴露了你自己。二,你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如果是这种可能,你的冒险,根本不值得。所以现在,你要做的,是稳,稳住你自己,至于你大哥的身份,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虽然他是特务委员会副主任,但他的工作,基本都在经济方面,还有海关那边,至今为止,他没有安排过任何关于76号的实际行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台,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同样,我们面前的路,不是只有抗日和归顺两条。新政府里,有卖国求荣的汉jian,也有真心实意认为新政府的政权,是一条出路的人。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明楼到底是哪一类,因为我不知道。我只能说,目前为止,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那以后呢?”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如果明台真的在军统这条道上一条路走到黑,那么只怕没多久,他真的会站在明楼的对立面。 从戴笠问她如何看待“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国共之间,无法做到长久的和平共处,齐心协力。 明台看着丁薇,欲言又止;“你……” “有话就问吧,都已经被你打扰这么久了,再多一会也无所谓了。” “你……为什么在飞机上答应和局座走?” 丁薇注意到,明台改了对戴笠的称呼,称其为“局座”。 “怎么不叫大哥了?” “他是我上司,毕竟……不是我真的大哥。公归公,私归私,我是凭军功授勋,而不是靠这些关系。”从宁海雨刻意的套近乎开始,明台终于认识到,自己虽然不想靠关系,但在众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凭关系来升官的人。“我想救国,所以我愿意跟局座走,你呢?” “我也想。”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军校?” “明台,你记住,暗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母亲嫁给继父之后,一直随母亲生活的丁薇自然和继父同住一个屋檐下。从小到大,她经历过很多次针对她继父的暗杀,她的继父,也安排过对别人的暗杀。她很清楚,暗杀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在发现明楼加入蓝衣社后,她有意无意地借继父的名义给明楼看了不少关于共产主义的书籍。 明台更加不解:“那你为什么要加入军统?” “在当时的情况下,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你当时不是说……” 明台记得,当时局座问丁薇,如果他让老师把她绑去训练班,她会怎么做?丁薇的回答是提醒局座她与英国皇室的关系。如果局座让丁薇和自己一起跟着老师走,她会在到香港之后,在由英国人做主的地盘上离开,那句“今大皇帝准将香港一岛给予大英国君主暨嗣后世袭主位者常远据守主掌,任便立法治理”,还带了一两分威胁的味道。 “如果我真的走了,你敢说你会不受牵连吗?你去了军校,如果发生什么,谁能知道?如果你出任务的时候发生什么,你大姐,你大哥要怎么办?我想救国,我可以选择的路的确不止这一条,但你选了这一条,所以我只能选择这一条。” 因为做了这个冒险的选择,伍豪同志也批评过她。 明台想过很多种可能,这一种,他不是没想到,却总是觉得是最不可能的。他看着丁薇憔悴的脸色:“大嫂,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丁薇看着明台那副认错的模样,笑了笑:“你都叫我大嫂了,我怎么可能不尽我所能地护着你呢?” “那……你好好休息,我回房间去了。”见丁薇狐疑的眼神,明台又补充道,“我保证,我就乖乖地在房里复习功课,大嫂你好好休息。” 说着,往房门口走去,刚握住门把手,又转过身:“大嫂,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我让阿香给你煮点粥吧?” “好。” 明台离开房间,替丁薇关上了房门。 随着关门的声音,丁薇舒了一口气。和明台的这番话,话里话外她暗示了很多,就是不知道,他能听懂多少…… 第52章 明台离开没多久,丁薇就睡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明楼正坐在床边翻着一本杂志,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 “醒了?”发现丁薇醒了,明楼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在她的额头试了试,又试了试自己的,“应该不烧了,一会再测一下。” “我发烧了?”丁薇坐起身。 明楼拿个个软垫让丁薇靠着:“有一点低烧,苏医生给你开了药,先先吃点东西吧,阿香熬了粥,一直温着的。” 丁薇拿过放在床头的手表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晚上七点了,她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下午。 “好香——”明楼从厨房端了粥上来,四散的香气让本来不觉得饿的丁薇也有了些食欲,“苏医生来过了?” 明楼端着粥碗,吹了吹:“明台说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所以没让叫你。苏医生说,你昨晚在医院里的时候基本把酒都催吐了,也挂了点滴,这几天注意些,好好休息。不过昨晚的确是吹了些风,有些发烧。她开了药,一会喝完粥吃。” 几乎一天一夜没有进食,阿香的粥熬得很香,喝了一碗多,丁薇才放下手里的碗勺:“事情怎么样了?” “你呀!”明楼起初并不知道阿诚让丁薇赶去霞飞路的事情,还是阿薇到了才知道的,只是当时他忙着安抚汪曼春,也无暇顾及她,“汪曼春在西餐厅伤人的事情,法租界的人在向日方讨要说法,南造云子现在压力很大,加上樱花号和萧坚和你中毒、遭遇枪击的事情,特高课这段时间有的忙了。她下午的时候叫了阿诚去,想要投石问路。” “只怕不止是投石问路。”丁薇想起今天见到南造云子的情景,“我总觉得,她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