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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那也得半夜了。 戚葵站在路中央,摸着下巴看天,先往左边转身,看到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孤独而凄清,被路过的单车「哗」的一声 压过去。 他想一想,转到右边去,脚上那双李道文的GEOX鞋子上的漆皮,在阳光下反射出光芒,令人眼睛酸热,忍不住就想要感 叹着流泪。 「cao。」他轻轻骂一声,拍拍屁股先去了银行,把支票兑成现金,然后跑到coffee shop大麻店倾其所有买下十几公斤各 色软毒品,扛着去了邮局。 李道文那几份文件果然好用。他也似乎在这城市颇有威望,邮局的人连重量都懒得秤,便把戚葵那一大口袋形色可疑的 液体与树皮草根打包,寄往了他在伦敦的地址。 戚葵结帐出门,拍拍口袋里薄得可怜的几张小票子,突然觉得好像放下了万斤重担般,浑身轻松得非同小可。 他不愿多等,忙不迭招计程车,回了李道文家。 李道文又跟之前一样,抱着膝盖坐在餐厅,盯着满桌子杂乱流着泪发愣。 他看到戚葵,眼睛非常缓慢地闭了一下,张开,又闭了一下,再次张开,随即露出虎牙,笑得非常灿烂:「戚葵。」 「咳,喂,」戚葵满心欢喜怎么也压不住,又觉得难为情,摸着下巴大大咧咧地过去讨钱:「帮我把计程车费结了吧, 司机在外面等着呢。」 李道文依言去打发司机,回来笑着问:「你怎么不走了?」他是真的高兴,黑睫毛里藏着的眼睛亮晶晶的。 「咳,钱花光了,买不了机票……」戚葵又是清嗓子又是摸下巴,半晌去摸了瓶啤酒拧开:「我还没上你呢……等我上 了你,才回英国去。」 李道文闻言一愣,随即凑近了就着戚葵手里的啤酒喝一口,微笑着去吻他嘴角:「我最近没兴致在下边……你就等着吧 。」 「屁的没兴致,」戚葵让他一个带着啤酒香气的吻弄得浑身燥热,嗷的一声扑过去上下其手:「没兴致不要紧,只要有 性致就好了。」 两人边缠在一起吻着爱抚,边嘀嘀咕咕地为了谁上谁下的问题拌嘴,忽地李道文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用荷兰语沉声说两句,挂了电话双手撑在戚葵肩膀两边:「我的人把西班牙Sotoca的当家堵在那边了。」他笑 得非常神采飞扬:「一块儿去报仇吧。」 第四章 那幢曾经囚禁过戚葵、黑帮拍摄GV的大楼,被荷枪实弹的警察团团围了起来。 Lex站在楼前,正忙着跟警方负责人说话,见了两人大笑着打招呼:「Sotoca那个老王八蛋,总算也有今天。」他指指身 后一辆装甲车:「刚才抓了起来,关在里面。」 之前李道文为了程浮而跟弗兰作对,联合Sotoca家的人进行毒品开发筹措资金,结果被对方黑吃黑,险些丧命。这下堵 住了西班牙黑帮头头,在那间公寓警方又找到了戚葵被迫拍的GV与大量毒品,可以说是人赃并获,新帐老帐一起算,不 由得Lex不开心。 戚葵看着这架式有点楞,他知道李道文是Van de Oost家的养子,与荷兰皇室多少有点关联,但如此大张旗鼓地动用警方 力量,这人,到底为自己在后面动了多少脑子? ──长这么大,还有谁对自己这么上心过? 「嘿,现在怕了?」李道文拉一下戚葵,大庭广众之下吻吻他鼻尖:「一起去吧?」 「怕个屁,」戚葵龇牙咧嘴地笑,抓过个拳击指套,戴牢了挥挥手臂:「妈的那个大胡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两人肩并肩地进了装甲车,Lex站在车外,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半晌耸耸肩,冲着满场警察做了个鬼脸。 良久装甲车门被推开,李道文架着戚葵,死拖硬拖,把他仍收不住的拳脚压制下去,笑骂着走出来:「好了好了,再打 下去出人命了。」 戚葵满头大汗,下了车还跳着脚,指住车厢声嘶力竭地骂个不停。 「戚葵被扣下的证件跟行李我放在你后车厢了。」 Lex迎上来,把个大信封递给李道文:「我们以前给西班牙开发的毒品,最后一版样品,都在这里。」他又安抚戚葵:「 你那些片子他们没来得及制作,全销毁了,母带警方会替你保密,等判了Sotoca家,也销毁。」 戚葵还来不及开口,李道文急急地吩咐:「把母带销毁,这间大楼戚葵从没来过。」 Lex面有难色,然而被李道文像毒蛇盯青蛙一样看着,只得苦笑着去跟警方负责人交涉。 「咳,其实你不帮我,我戚家也能搞定。」戚葵摸摸下巴,抬头去看天:「又不是女人,上床拍个录影,不算什么,你 不必麻烦。」 李道文眯着眼看他,半晌在他腰上拍一下:「回去吧,我请你喝一杯。」擦肩而过的时候回头低声说:「我也不是为了 帮你,我是自己跟他们有过节。请你喝酒,是谢你帮我找到他们在荷兰藏身的地方。」 「cao,耍帅。」戚葵保持着看天的姿势,生怕管不住眼睛里那些液体,怎么也低不下头来:「谢我,真谢我,怎么不让 我上你?……切。」 两人找了条酒吧街,越喝越high,一间间逛下去,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酒吧都打烊了,还是意犹未尽。 戚葵喝得有些多了,坐在车里看着李道文闷闷地笑,脑子里轰轰隆隆地,被股陌生的情绪cao纵着,心跳得打鼓一样。 「笑什么?」车里颇为闷热,李道文将上衣全脱掉,露出线条完美的胳膊与胸膛。 「嗯,你背上,这个刺青是怎么回事?」戚葵没话找话。 李道文左边肩胛骨下面,心脏那个部位,有一个暗红色的心形刺青,用蓝色描边,心的正中间被个花体「F」扭曲地穿过 ,像是条裂痕一样。 他们昨晚一夜疯狂,戚葵在李道文背上也不知抓挠出多少伤痕,其中两条横跨过刺青,看上去格外鲜血淋漓的。 「我以前爱人的名字的首字母。」李道文开了罐啤酒,喝一口,递给戚葵。 「是程浮对吧。」戚葵想起那张请柬,心里无来由地觉得烦闷。 「……」 李道文有些意外,摇头笑笑:「程浮,我是真的爱他的,不过刺青不是为他刺的。」 「切,真的爱他,」不是程浮,那就是弗兰了,戚葵嗤笑:「他就要跟你养父弗兰结婚了,对不对?婚期是……婚期是 ……」或许是喝得太多,怎么都记不起请柬上标明的日子。 「是明天。」李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