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死,线索亦断,那幕后指使就无法得知了,如此也不要紧吗?”

    吕布沉声道:“横竖就那几个,待除了这吃里扒外的内应,再一路抽丝剥茧,他纵有百般手段,也难以施展。”

    燕清默了默,微微抿唇一笑:“好。”

    他并未多此一举地问起二位夫人的命运,因吕布方才交代时,并未强调要高顺顾忌二妻的性命,而是将重点放在了逮住魏续上。

    况且真有心要救的话,纵使吕布自己大病初愈,无力亲去,也可叫子龙直接从这发兵,而不是着传令兵折返寿春一趟再派人,生生再折腾一个来回,叫本就紧张的时间更来不及了。

    显然是见着希望渺茫,回援多半无用,就干脆利落地放弃去管她们死活了。

    燕清理智上清楚,无论是贾诩毒辣的计策,还是吕布漠然的选择,都更顺应这风云变幻、命如草芥的时代。

    即便是长坂坡单骑救主,浑身是胆杀个七进七出的赵云,在吕布意思无比明确、且吕玲绮于许城依旧无恙的情况下,也只是默然领命,绝不多问。

    就如刘邦为了逃命,连亲生骨rou都能狠心地多次踹下车,又如刘备在寄人篱下、颠沛流离中屡丧嫡妻,因子龙而怒摔独子阿斗,且说出‘为汝这孺子,几损我一员大将’这样叫部下感怀涕零的话来。

    大丈夫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对逐鹿中原,胸怀宏图霸业的枭雄君主而言,忠心耿耿的谋臣悍将,远比随时可得的妻妾,甚至骨血延续都要重要得多。

    要是拘泥于一两条人命,纵使她们身份不太一般,也只会被人讽有妇人之仁,无成大事之风。

    燕清只知吕布后院妻妾的旧姓,不但从未有过直接的交流,就连模样都没见过一眼,对全然不熟之人,自谈不上悲哀或怜悯。

    只一时间难免物伤其类,极其庆幸自己虽得了貂蝉的技能,到底没倒霉到连性别也一起变了,在以他攒下的信任与地位,只要一不作死犯上,无故触怒吕布,二不出昏招自取灭亡,三不在沙场马革裹尸,那不到被世家大足合围齐攻的时日,就绝无可能稀里糊涂地成为棋盘上被博弈者舍弃的废子,而是在吕布之下说一不二的手谈士。

    转眼间,燕清便于心中转了无数念头,再微笑着看向吕布时,就全然不露端倪了。

    他温声劝道:“主公病体初愈,还是当多歇息,当心受了风渡来的寒气。”

    吕布挑了挑眉,正要开口,就被两碗准时熬好送来的药汁给打断了。

    燕清不经意地瞟了那托盘一眼,顿时咦了一声,奇道:“两碗?主公不是已大有好转,怎反加重剂量了?”

    这次负责送药来的,却不是燕清眼熟的张仲景那俩同是名医的徒弟杜度与卫汛,而是他于燕清开在许城的学堂中的学员里暗自筛选一通后、瞧上眼了,找燕清通融一番,才新收的几名寒门子弟的其中一人。

    在饱受战乱的豫州,之所以能从全家忍饥挨饿,到现在的丰衣足食,全是得了燕重光先生恩惠的缘故,对此黎庶皆铭记在心,能拜在仲景先生门下学习的他更是分外崇拜敬慕这可谓是起死回生、仁德兴学的智士。

    于是软磨硬泡,好说歹说,才从师兄杜度那讨来了这桩送药的差使,就为能凑近些看燕清一眼。

    不想燕清不但认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还问了句话来,让他受宠若惊地抖了一抖,赶紧将盘放在案桌上,才谨而慎之地回道:“回先生,另一碗却是元化先生与家师会诊过定下的药方,特意熬给您的。”

    哈?

    燕清愕然,以为是自己神思恍惚才听岔了,于是清晰地重复一次道:“给我的?”

    那弟子谦然回道:“正是。”

    燕清惊讶地看了那深褐色的浓稠药汁一眼,光闻着那气味就知道苦得飞起,不禁眼皮一跳,不解道:“这是为何?”

    是药三分毒,哪怕是预防,也断没有在他没病没痛的情况下,就喝这么一海碗药的道理。

    结果就听这涨红着脸,看着颇为腼腆的弟子口若悬河,注而不竭,在吕布与燕清面前吊了半天医书。

    听得一知半解的燕清,只比一脸茫然的吕布稍微好了一点。他也不再浪费时间,起身请对方领自己去他师父处,找张仲景与华佗本人问个明白。

    吕布亦万分担心燕清染了甚么疾,尤其还多半与日夜不休地照料他干系颇大,二话不说地跟了过去,在解释病症上,张仲景比他徒弟要拿手的多,换了浅显易懂的说辞,简单地讲与燕清一听,连吕布都立刻明白了。

    帐内陷入了犹如凝固的诡异沉寂,燕清整个人都懵了,半晌才木愣愣地问道:“……此话当真?”

    华佗一抚须髯,肯定点头,张仲景亦道:“须得精心调养,主以汤药,佐以食疗,应能改善。”

    华佗在给吕布号完脉后,又顺手给熟睡的燕清也号了一个,结果就发现真正需要调养身体,需为子嗣艰难忧心的不是目前只有一女的吕布,而是从没将这事儿纳入考虑范围的燕清。

    燕清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皿中被煮得咕嘟嘟的药汁,苦笑道:“清尚未娶妻纳妾,现便用药,怕是cao之过急了吧?”

    燕清在为吕布大松一口气之余,难免为自己感到郁闷,却远不至于难过的地步。

    对无父无母,又无妻无妾,甚至连个暖床的婢女也无,还越发有要变弯的趋势,现仍称得上清心寡欲的燕清而言,只要自己还硬得起来——虽然硬的对象很荒谬离奇,完全没有攻克的可能性,以及不是秒射——暂时也无从验证的话,他自认就没有喝药治疗生育能力低下症的必要。

    可惜没人会认同燕清形同狡辩的超前观念,甚至还火眼金睛地一下看穿他要逃避苦药的企图,义正辞严地连番劝他莫要讳疾忌医。

    直令燕清招架不住,唯有皱着脸喝了,好险才忍住没当场吐出来,绷着脸漱了好一阵子口。

    不比上回因被吕布闹乌龙砍了一记,导致卧床个把月的时候,那毕竟是外伤,进的汤药也多是补气血为主,哪里似这回的苦得毫无人性。

    一是为了逃避这些携苦口良药汹涌而来的好意,二是疫病将除,危机已解,三是吕布一直赖着不走,燕清亦不放心任他轻易离开自己眼皮底下,四是作为一州刺史与一势主公,离城太久终生动乱,便在过了一两日后,将剩下的扫尾工作都交给子龙,就与吕布回寿春城去了。

    而燕清进城的第一事,就是去见郭嘉。

    被燕清从堆积如山的案卷中挖出,再听他将横生的那场意外,与贾诩的自作主张悉数说了后,郭嘉却是忍俊不禁,当场笑出声来。

    燕清无奈道:“奉孝这便太不厚道了。”

    郭嘉好一会儿才敛了笑,接着是个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