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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霸道的吻让我呼吸不畅,他说的话更是让我一阵恶心。我扭动身体试图躲开,无奈他身上一股蛮力,而且又是报复,根本不容我移开半分。我瞪着眼,死鱼一样任由他又吮又咬,就连口水顺着嘴角掉下来,我也无能为力。 “是,你比他们还恶心。”我力不从心地说。 “恶心?我他妈也觉得恶心。” 令人窒息的吻终于结束,然而沈宴并不打算放过我,他的身体仍然紧紧贴在我胸前,灼热的嘴唇从右边脸颊一掠而过,准确无误地咬住我的耳垂。 他跟过去一样,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式折磨我。 我一动不动,或者说身体早已经绷得发僵。但我知道我混乱的大脑里,仍然绷着一根弦。 就在他的手一路点着火,最后钻入我的底裤时,我闭上眼睛,蓄力一击。太好了,简直神准,我的拳头轻而易举地击中沈宴右边肋下。这一拳我完全没有收力,以至于痛的不止是沈宴,我的手都有些发麻。 “啊!” 沈宴大概是痛急了,顿时捂着受伤的地方,从我身上跌下去。他原本腰里裹在毛巾,因为忘形的一站,现在俨然已经赤、身裸、体。 不愧是健身房的常客,就算是眼下这种状况,我仍然无法不承认,他的身体很漂亮,结实,匀称,肌rou不算夸张,但每一寸都透着勃勃生机。 当然,除了散落在皮肤上的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伤疤。 沈宴仍旧抱着他的伤处,匍匐着身体坐在沙发边上。他低着头,灯光照的他头顶发丝之间的皮肤发光。 真这么痛吗?我很怀疑。他这个人已经跟从前不一样,演技修炼得也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虽然抽气的声音听起来的确有点真。 我靠在一旁冷眼旁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心肠一旦硬起来,就真的感觉不到痛。 过了好一会儿,沈宴自己坐起来了,放开手低头往右肋下看。他在我右手边,这个姿势不见得是躲我,但我的确看不到。不过他的脸色倒让我有点怀疑刚才的判断是不是有错。 我冷漠地开口:“怎么样,到底断了几根?” 沈宴看也没看我一眼,低头将早团成一团滚到地上去的毛巾捡起来,他那么爱干净有洁癖,居然抖也不抖一下,抻开了又围到腰里,甚至还刻意往上拉了拉。 “看来是没断。”我冷笑着,“还是留条命赶紧滚。” 沈宴手里的动作停下来,大概几秒钟,他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他的毛巾,仿佛他正穿的,是什么龙袍黄马褂,所以值得他这样全神贯注。 我看得越发烦躁,起身将搭在沙发扶手上,他换下那些脏衣服,卷在一起狠狠砸到他身上。 “滚!” 沈宴伸手捞了几下,但裤子还是掉到地板上,他沈着脸盯着裤子,过一会儿慢慢弯腰捡起来,却并不抬头看我,只沉声说,“周景辰,你别太过份了。” “我过份?”我气过了,反倒想笑,“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我不想跟你动手。” 我怔了一下,冷笑:“你他妈少动手了吗?” 沈宴终于转头过来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还是生气,眼珠子一片血红,看起来真像是要发狂。他拧着眉说:“我不想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逼你动手是吗?”我忍着恶心,朝他走过去一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正面对着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才知道你这么有良心。我很想知道,对周越你是不是也这样?你舍得动他一手指头吗?” “周景辰!” 沈宴的警告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心虚。他怎么会舍得周越,如果不是,他对我做的一切,粗暴又蛮横,又如何说得过去。 想起一代新人胜旧人,不禁觉得心酸,然后又有些无奈。谁不是有过当初呢,在我们都还年轻的时候,沈宴也是那般小心翼翼对待过我啊。 “跟周越在一起玩儿是不是很爽?他在床上也跟床下一样放得开吗,你想要什么花样都有,很满足是不是?” 果然还是只有说到周越,沈宴这张死人脸才会有些反应,铁青的脸慢慢血色涨红,就连脖子上的筋也暴起来。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我,随时准备冲我挥拳相向。 “shuangma?说啊是不是很爽?”我问,在沈宴反应过来之前,我又怒不可揭地曲起膝盖,对着他的腹部顶上去,“真舍不得,就他妈滚去他边,少来恶心我。” 有了那一拳的教训,沈宴这次要敏捷多了,身体往旁边一侧就躲开我的膝盖。他气急地死死盯着我,大概恨不得从我脸上捥下一块rou来。 “是又怎么样?那你呢,耐不住寂寞,花钱买一、夜、情是不是也很刺激?” 一、夜、情,他果然什么都知道。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我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顿时以直坠的方式跌至冰点。 “你知道?” “是你逼我的周景辰。” 我望着沈宴陌生的脸,几乎说不出话来。颓然地后退两步,退撞到茶几上也不觉得痛。我扶着沙发慢慢坐下来。 耐不住寂寞,到底是谁他妈耐不住寂寞? 头很痛,脑子好像没了润滑的齿轮,转动一下都会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我捧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沈宴,这样也好,我们谁也不欠谁,就这样吧,我们结束。” 第三十三章,梦境 头痛的厉害,耳朵里嗡嗡嗡地直响,以至于好像听到沈宴说话的声音,可是听不清,我也懒得花心思细听细想,只全神贯注用拳头抵在太阳xue上,对抗皮肤底下一跳一跳针刺一样尖锐的痛。 晕晕乎乎地坐了一会儿,起身绕过沙发往卧室里走。我想我有必要吃点止痛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够马上躺下来,此时也顾不上被子里是不是冷得像冰窖,而只想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全部卸下来。 脚上没力,视线也有些模糊,感觉地面突然变得坑坑洼洼,即使是这样短的距离,我走起来却仍觉得爬山涉水一般辛苦。 不知道沈宴哪根神经又搭错了,我把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他却还好意思突然又扑上来,从身后死死抱住我。他将他胡子拉渣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气急败坏地低吼:“想分手?我他妈不同意!” 不同意就不同意,我压根就不在乎。而且真下定决心不想在一起了,他沈宴还能拿我怎么样么。 再说,现在连老天都这么帮我。 “你放手。”我不耐烦地皱眉。 “不放!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不许走!” 我闭上眼睛低头苦笑:“说清楚?还要怎么样才算说清楚?沈宴,请你看在过去几年一起的情分上,放过我行吗。”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