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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嗯,想家。你不想?" "当然想了。" "就是,不想才怪。" "不过,现在好多了,应该算适应了。" "这么快?你来哨所才两个星期。" "至少现在还行吧。" "真的?"口气怎么这么象天麟。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说实话,我很高兴和你在一起。"平时一直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和他直接的交流,今天当面谈起他,心情不错。 "是吗?"裘劲转过脸看着我。 "来哨所之前,有老兵说你挺牛的,还说你是--"我犹豫了,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对吧?"他笑了。 "他们是这样说的,我可不觉得。虽然你说话冷点儿、冲点儿,但心却是热的,我喜欢这样的直来直去,费事让人猜测什么。那天我刚来,你叫我烘干被褥,我就感觉到了。"我望着他的眼睛。 "嗨,你观察得那么细?那又算得了什么?"他把头转了过去。 "其实我也不喜欢主动,刚来时,我还真有点儿担心。哨所就我们两个人,万一关系不好,那多别扭呀,每天不是活受罪吗?" "现在不受罪吗?" "精神好不就得了。" "喝西北风也行?"他在调侃。 "行,你说行就行呗。"我也开起玩笑。 "这么好的脾气?我可没看出来哟。" "我的脾气嘛,遇强越强,你硬我更硬;遇弱也弱,不忍心得理不饶人。你看,可以吧?" "是吗?哪天得检验检验。" "我才真没看出来,你还会耍贫嘴,我以为你就会板着脸呢。"我笑了。 "哈,看来我要经常对你笑才行。"他也笑了。 "笑不笑其实也无所谓,自己舒服就好。裘大哥,虽然你喜欢板着脸,可我一直觉得你为人不错的。"不觉中,我很自然的叫了他一声哥。 他有些意外,看了我好一阵子,又笑了。"本来就是嘛。对了,别叫’裘’大哥,怎么听着别扭。" "那就叫’劲’哥?" "也好不了哪儿去,还是叫我裘劲吧,或者象我家里人一样,叫我小劲。" "小劲?你可不小啊。真巧,我家都叫我大翰,萧天麟有时候也这么叫我。" "大翰?是不是想让你成为大汉啊?" "可能我是男孩的老大吧。" "没想到我们俩是一小一大,你大我小,挺有意思。" "当然是你大啦!所以还是叫裘劲好。’球’--劲!多厉害呀,’小’劲可就差远喽。"看着他一脸笑意,我趁着酒兴跟他开个玩笑。 "cao!你这个新兵蛋子,耍我呢?"他顺势搂住我的脖子,做了一个勒颈的动作。 "不敢,不敢。你本来就是’球’--劲嘛。"我还是把"球"的音加重拉长而且故作害怕状。 "你还敢来?嘴可够硬的。"他没有放手,但勒的动作很宽松,两个头靠在一起,我感受更多的反而是亲近。 "哪儿有你硬。"我抓住他的手,猛地向旁边一甩,迅速闪到他的身后,同样回了他一个扣腕锁喉。当然,我用力更轻,主要是想让他知道我的灵敏反应。 "哟嗬,真没看出你小子还有两下子。"话音未落,裘劲突然反抓我的双肩,身子往下一蹲,"嗨!"的一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竟把我从他的头顶大摔过去。 "哎哟!--"我躺在雪地半天没起来。 "知道厉害了吧。"他拍了拍手。 好一会儿见我没动静,他过来拉我。"别装了,雪地凉,快起来吧。" "痛死我了,怎么起来?"我捂着腰,就是没动。 "没事儿吧?你可别吓我。"他真的有些紧张,赶紧蹲下看我。 "没--事儿!--"我闭眼咬牙作痛苦状。 "不要动!我来。"裘劲轻轻的把我平稳的抱起,快步走进了房间。 我很想笑。其实他摔我的时候,分寸已经掌握得恰到好处,只让我落地时轻轻的蹾了一下屁股,虽然有些痛,但绝对没有我装出来的那么严重。本来没想骗他,可躺在雪地的一刹那,我很想知道他对我的反应,于是我就。。。。。。 "韩翰!怎么了?哪儿痛?快告诉我!"刚把我放在炕上,他就急不可待的问我。 "我说大哥,还让我叫你’小劲’呢,就这我的腰都要断了,那’大劲’我不就没命了?"我有气无力,依然闭着眼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好象摔的是屁股啊,你怎么会腰痛呢?让我看看。"说完就来解我的皮带。 这可不行!我最怕痒了,他这一动不就露馅了?我赶快用手挡住,"别--动!"我暗自佩服自己的演技。 "让我看看要不要紧,我这里有药酒,帮你擦擦吧。真不行,咱就马上下山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慢慢睁开眼睛,裘劲急切的目光就在眼前。 "韩翰,都是我不好,今天过年高兴,想和你开个玩笑乐一乐,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如果你真把我当作大哥,就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这可得抓紧时间,不能儿戏啊!" 裘劲很后悔,连声音都变调了,关切之情表露无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我不忍心,真不该和他开这样的玩笑,搞得大过年的还让他心情那么难受。 "裘劲,你别急,我,我没事儿。"我坐了起来,挠了挠头。 "真的没事儿?"他瞪大了眼睛。 "真的,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嘿嘿!不过,屁股可真是摔疼了。"我笑了一下,但不敢抬头看他。 好长时间没有动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抬起头,裘劲正注视着我,目不转睛!眼光中越来越多气愤。突然,他跳下炕,坐在椅子上,不理我了。 我赶紧起身,站在他的后面。 "生气了?"我捏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作按摩状。 "走开!别动我!"他摔开我的手,"cao!你搞什么玩意儿?知道不知道这是哨所?你竟敢拿身体开玩笑?" "报告大哥!刚才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马上立正,并敬了个军礼。 看我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想笑,但咬住了嘴唇,仍木着脸。 "大哥,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 "韩翰,不是我说你,这哨所离山下这么远,身体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哭都来不及。我也有错,不该和你玩儿摔跤。但你更不该用身体吓唬我,今天可是大过年的啊,开玩笑也不选个时候。"他的语气慢慢和气起来。 "下次不敢了。"我仍然故意立正站得笔直。 "你还想有下一次?" "如果你也想的话。"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好哇,你还是不认错。" 他忽然站了起来,吓我一跳,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认错!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