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厂公独宠“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5

分卷阅读205

    个时辰,盛安福才起身,跨过地上成堆的卷宗,推开书房的门。

    万和正候在忠义院大门边,瞧见盛安福出来,急忙迎上来行礼:“督主。”

    盛安福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以作回答。

    万和便继续道:“督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能有什么要事?”盛安福心中嗤笑,都没正眼瞧他,不阴不阳地道,“在这里说就是了。”

    “这……”万和为难地朝两边看了看,“能否请督主借一步说话?”

    盛安福瞥了他一眼,勉为其难地顺着廊子往里面走了几步。

    万和压低声音:“此事与芮公公有关。”说着便朝书房方向望。

    盛安福讶异地看了看他,皱眉:“到底什么事?”

    万和凑近过去,附耳低语。

    盛安福一愣:“你怎会知道?”

    万和回道:“属下在东厂也有不少时日了,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但根据种种迹象能推测得出来。有几次芮公公拿取重要证据,先把屋里人支开了,属下便由此猜测。”

    “猜测而已……”盛安福对此不屑一顾,又问道:“你还有事禀报吗?”

    万和回道:“再就是这两天属下在晓春堂周围……”

    盛安福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行了,这事你找丁启禀报就是。”

    万和便告退出去。

    盛安福进入书房。那书案后的内侍正在偷偷放松,听见开门声立即正襟危坐,佯作认真查账的样子,用指尖点着一列列条目看过去。

    盛安福道:“行了,都出去吧。今晚不用你们了。”

    几名内侍如蒙大赦,行动迅速地告退出去。

    盛安福回到门边,把门闩挂上,再回到书案后,暗自思忖,如果自己要在书房里安个暗格,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台子下面?

    他把书案下方与周围的卷宗全都搬开,趴到地板上一寸寸摸过去,从左到右摸了一遍,既没找到什么松动的木板,也没摸到特别大的缝隙。

    他爬起来,环顾四周,又想到去书架后面找,把架上的书与匣子都挪开,后面是空荡荡的背板。

    来回摸了两遍,没有任何暗格。

    他不甘心,使劲推开书架,书架后面是平坦如镜的墙面,也没有半点暗格的端倪。

    直娘的!是万和不甘冷遇,想着立功,把无凭无据自己瞎揣摩的事当宝来献,他还真信了!

    盛安福也是过了半百的人了,为找暗格爬上趴下,滚了一身的灰,累出一身臭汗,气喘吁吁地往太师椅上一瘫,只觉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暗恨自己轻信。

    幸好刚才他没显出相信万和的样子,也没有让他或旁人帮忙寻找……

    但等他缓过气来后,又始终觉得不甘心,按说这么多年的账目,统统都干净得没有半分毛病,是不可能的事!芮云常肯定有两份帐,一份明一份暗,暗账他要有地方随时拿取存放,还包括栽赃嫁祸的文书,伪造的口供……诸如此类。

    万和这推测,真是说得通的。

    盛安福又开始寻找起来。

    这回更用了十二分的仔细,书房里每一样东西都一一挪开,凡是门都拉开看过,凡是抽屉,都整个抽出来,连反面都不放过。

    终于被他发现,某个书柜下面的格子,比其他的格子浅了不少。伸手细细地摸,给他在左上角摸到一个能按下去地方,他用力一揿,背板便向下打开了。

    盛安福兴奋地搓搓手,还真有个暗格!

    他俯身探头一看,暗格里面黑乎乎的,伸手一摸,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正文 第129章晋江独家

    【秦王】

    不过盛安福并未感到失望, 芮云常离开之前,肯定是把格子里的东西全都销毁或是带走,哪里会留在这里让他搜到?若真是有东西在里面,他反而要怀疑是个陷阱了。

    暗格本身就是证据。心里没鬼,要藏着掖着干什么?

    有什么不能放在明处的,非要藏在暗处?

    但他也不能就因为一个空的暗格就去抓人治罪啊……多少要有点实实在在的证据才行。

    盛安福第二天一早入宫,面圣时状似不经意地提及芮云常在书房设置暗格之事。皇上果然眉头微蹙,陷入沉思中。

    盛安福脸上满是愤慨之色,心中却暗自欣喜。

    他知道芮云常从十几岁开始就在圣上身边,十多年下来,这份情谊自与寻常君臣不同。此次多名文官联名上奏时, 圣上连着多日压下不理,明摆着是想保芮云常。

    但随着殿阁大学士贺雨石一本长达万字的奏折递上, 越来越多的文臣站出来附议, 圣上迫于压力, 不得不让芮云常卸任,即使如此, 还是给足情面让他自己请辞。

    然而只要人不在,就无法为自己辩白。

    对于书房里这个暗格, 圣上已经存疑, 如今他近水楼台,只要不断地吹耳边风,圣上对于芮云常只会越来越不信任。那么一旦有证据证明其罪行,圣上就不会念及旧情而心软。

    朱祈赞沉默了一会儿, 看向盛安福:“朕听说你提督东厂后一心忙于内务,根本不管别的事?”

    盛安福一凛,收起义愤填膺状,低头陪着小心道:“并非如此,只是芮公公突然请辞,却没有任何交待。微臣不得不多花点时间熟悉厂里面那些人和事,也顺便把原先不足的地方加以补足。”

    这话明着是解释自己最近举动的出发点,其实又阴了芮云常一把。

    朱祈赞盯着他看了会儿,哼一声,冷冷道:“盛安福,你是在内官监呆得太久了吧?”

    盛安福听圣上直呼其名就知道不对了,急忙扑通一声下了跪。

    朱祈赞斥道:“朕让你执掌东厂,是让你做耳目,不是找你来做账房先生的!真这么喜欢查账,不如滚回内官监去!朕让你查账查个痛快,不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就提头来见朕!”

    闻言盛安福后背冷汗直冒,不敢辩解,只能不住磕头请罪。

    朱祈赞发完火便不再看他,开始批阅奏折。

    水至清则无鱼,他要的不是道貌岸然,清廉自持,动不动把忠孝仁义挂嘴边的正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