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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得宛如小天使般的王子殿下。而是一团特别熟悉,不断扭动着的小毛团。 听到寝殿大门被推开声音的小王子先是动作一顿,接着在羞耻感作祟之下更加剧烈地摆动起来。 “呜呜呜——崖生,快来帮我、我,我动不了啦……” 半晌挣扎无果的小王子终于崩溃一般地大声叫嚷道。 都怪这张破被子,怎么就越裹越紧,越裹越紧,还这么结实,怎么扯都弄不坏! 被这又滑稽又可爱的一幕逗得忍俊不禁的崖生先是轻咳几声压抑住自己的笑意,装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伸手摆弄几下,这才让小王子脱离了被“绒被群众汪洋大海”淹没的窘境。 刚刚摆脱束缚的小王子又是羞怯,又是恼怒,再加上不时隐隐作痛的后槽牙捣乱,气急败坏的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撞见崖生那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时,彻底爆发了。 他重重地一头撞进崖生的胸口——居然比石头还要硬——疼得龇牙咧嘴的小王子抱着那截劲瘦的腰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王子这一哭,可把原本还在暗自享受那温热绵软身体的某人给吓得魂飞魄散。崖生下意识地将怀中人更箍紧了些,听着他抽抽噎噎地抱怨,“呜呜……我牙疼……你还笑……” 那软糯沙哑,细细弱弱的嗓音传入耳中,便是铁金刚也不免化作绕指柔。 “王子殿下,这里有对症的药剂,我——” 怀中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发觉状况有异的崖生旋即低头望去,不期然地看见一张鼓着脸颊的包子脸。 “药剂,苦的,不吃!” 回忆起之前喝过的,苦涩到整条舌头都为之发麻的药剂味道,小王子苦大仇深地晃悠着脑袋,一脸抗拒。 他才不要喝药。 “治牙疼的药剂是甜的。”无奈的崖生只得这般劝慰道。 “我不信。” 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小王子怒视崖生。 “……” “你……呜呜!呜呜呜!!” 那双晶莹明澈的眼眸离自己不过咫尺,嘴唇上柔嫩香甜的触感宛如果冻,崖生死死攥住掌心,藉由那股强烈的痛楚不让自己彻底失控。而是将口中的药剂全部渡进小王子嘴里后,万分不舍地离开。 “嗯……橘子味道的。” 眨巴眨巴眼睛,小王子呆愣片刻后,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嘴唇,颇为意外地说道。 “好喝吗?”崖生笑眯眯地问道。 “!!” 小王子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继而恼怒万分地盯着那个可恶的混蛋,趁着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直起身子——势不可挡地撞上对方的嘴巴。 他对着崖生的唇瓣重重地咬了几口。 “哼,叫你咬我!” 感觉“大仇”得报的小王子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炫耀着。 “……” 要不是之前曾经和这个国家的国王约法三章,保证自己要等到这孩子成年,有了足够的选择权后才可以下手,崖生真真恨不得把这团神仙rou直接压在床上就地正法了。 三年,还有三年。 一千多个时日。 这片大陆上男子成年的统一标准是十五岁,而小王子十二岁的生日刚刚过去不久。 替小王子盖好被子,角角落落地掖好,确认对方乖乖闭上眼睛陷入沉眠,崖生这才俯下身在其额头上烙下一吻,迈着轻盈的步伐徐徐离开。 我的小王子,愿你夜夜好梦,一生顺遂。 ———————————— 确认脚步声的确逐渐远去后,小王子这才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而下,喜滋滋地再度翻看起自己准备的出行物资。 钱包,匕首,地图,老师制作的小木雕,漂亮的小卡片,勇士的徽章……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静静地流淌在装饰华美而温馨的偌大房间中,小王子趴在凉冰冰的地面上,一点点细数着自己有无疏漏之处。 澄静冰凉的乳白色光芒给他镀上一层梦幻轻柔的薄纱,这一刻小王子的思想仿佛已经跃出这座养育了他的城堡,飞向另一片更加广袤无垠,精彩纷呈的新天地。 第146章 “照你的意思,那个所谓的“深渊”组织的存在眼下还是个机密, 不能向普通民众和无关的官僚透露, 所以我之前做出的贡献,现在全都被否认,变成子虚乌有的了?” 顾长离双臂环胸,面无表情地听完莱因哈特磕磕绊绊的解释, 语调里充满讥讽和嘲弄。 虽然那些所谓的“壮举”全都是自己无心为之,也没有多少炫耀显摆的意思,可要是因为这样滑稽可笑的理由耽误进入圣城的时机, 乃至延误计划——这可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好事。 “不,也不是说全部都被否认。”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莱因哈特也是一脸郁卒,“本来负责管理这类机密事项的就是我们守卫队的队长, 在回圣城的路上, 我也向他报备了这件事。没成想事情偏偏这么巧,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带着副队长和小部分队伍成员出外执行任务去了, 把职权转交给城防部的另一个部门。” “那为什么不能去找这个部门的干事?按理来说守卫队的成员和城防部的关系不是很密切么?” 顾长离的问题成功地让莱因哈特变了脸色。咬牙切齿, 摆出一副恨不得手撕某些人狰狞模样的后者沙哑着嗓子, “队长刚刚离开圣城不久, 那个部门的掌事便换了另一个人,一个和那些上层“贵族”关系很好的马屁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那群不要脸的蛀虫居然连城防部的权柄都想染指,且看看队长回来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圣城的壳子看似光鲜亮丽,明里暗里的纠纷斗争却是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即使在如此危机重重,举步维艰的末世,也没有忘记“内耗”的天性,不得不说是件荒谬而可悲的事情。 不过这种涉及人类心理学,社会学,逻辑学等多门复杂学说的深奥问题,显然不是眼下的顾长离会关心的,他直勾勾地盯着莱因哈特的眼睛,不让对方有丝毫掩饰逃避的机会,不疾不徐地问道,“废话说了那么多,结果呢?那个新来的“钉子”掌事究竟对我的入城申请做了什么手脚?” “那家伙……”先是躲闪般地避开顾长离的眼神,接着又是好一阵支支吾吾转移话题的莱因哈特成功地消磨掉顾长离最后一丝耐心。他猛地转过身,双手插兜,懒洋洋地对顾黑还有鼻青脸肿的李想说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世界之大,又不是非来这劳什子圣城不可,它要是不欢迎的话,咱们自行离开便是。” “长离——”还不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