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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呢,田羽安平地一声吼,与孙氏扭打到了一处。 凉亭外的一众姬妾那叫一个痛快啊,嘴里叫着,“别打了,别打了。”却没有一个人真的上前,甚至一边叫还在一边偷着乐。 直到有杂乱的脚步声走近,众姬妾们才一股脑儿,冲进凉亭去拉架。 “怎么回事?”田羽安的亲娘第一个冲了进去,紧接着一声干嚎,“哎呀,我的宝贝啊,你怎么成这样啊!” 紧跟其后的秦氏、田坤、田钧楼,一起跑了过去。 只见那夫妻俩勇猛的混战在一处,田羽安满脸抓痕鲜血淋淋,原本就不整齐的衣袍也扯破了。 而孙氏也好不到哪里去。钗环散了一地头发散乱,脚上的鞋子都掉了一只,雪白的绫袜踩成了灰色。 拉架的姬妾们也受到了波及,这个被抓散了头发,那个被撞破了嘴角,地上更趴着一个惊慌失措,衣衫不整的丫鬟。 田钧楼气得脸色发青,“简直是胡闹。” 田坤忙找了两个孔武有力的仆从,将打成斗鸡眼的的两人拉开。 孙氏又将目光对准了那丫鬟,吵闹着要将她发卖了去,田羽安今夜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孙氏说东他偏要往西。 孙氏要把那丫鬟发卖了去,他却偏偏不让,不仅如此还叫嚣着把那丫鬟收了房,夫妻俩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吵得人脑仁子疼。 秦氏和田坤毕竟隔了一房,不好管人家夫妻房里的事,站在一旁闭口不语。 田钧楼身体不好,说一句话咳三次,似乎也无力管教这夫妻俩。 这守岁夜,变成了这夫妻俩的吵架夜,众人的看戏夜。 吵闹声很大,放完烟花的文玉儿、高临、田羽平和田不白也被吸引了过来。 文玉儿一经现身,孙氏尖厉的嗓音嘎然中止,丢下吵的口沫横飞的田羽安,朝着文玉儿飞扑过来,“贱人,一定是你搞的鬼!” 这丫头明明就是她打发了去引诱“青萝”的,人没引过来,一眨眼这贱丫头却和田羽安搞到了一起。 这贱丫头整天在她眼皮子底下,到底有多大胆她能不清楚吗,肯定让“青萝”这贱人给教唆的。 秦氏立即铁青了脸,田钧楼这一房,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她不管,可是这是屎盆子扣到“青萝”的头上,还要看她答应不答应。 平素不发威,真当她是面人不成。 高临却先她一步挡在了文玉儿的面前,把飞扑过来的孙氏推了个踉跄。 “好好好,好的很!”孙氏接连二三的受到欺负,理智被熊熊的大火给吞没了,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起了文玉儿和高临,什么贱人、破鞋、乡下土豹子、龟公、活王八,红口白牙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高临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周身的气压降至冰点,“嘴里再敢吐一句屎,小心割你的舌头。” 原本就狰狞的面目,因为太生气,脸上纵横的刀疤都竖了起来,黑暗中瞧着,更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孙氏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捂住嘴唇。 这下总算安静的,高临满意的点点头头,他一向都觉得,对于那种不讲道理,牵扯不清的蛮子,还是用拳头说话更有效率。 瞧,这呱噪的青蛙,不就乖乖闭嘴了吗。 秦氏一向不屑多管闲事,可今夜孙氏触犯了她的底线,冷冷的瞥了眼被高临的刀剑,吓成鹌鹑的孙氏。 “侄儿媳妇,论理我这个做婶婶的,不该管你们房里头的事,可是你看你,这连一点小事都管不好,大过年的,弄得鸡飞狗跳,既然没能力。” 秦氏的目光,扫过田羽安一众姬妾,“你们房里人多,想必也是藏龙卧虎,不如从中挑个有能力的,给你搭把手,羽安侄儿的伤势不伤,少说也得休养个个把月,你呢就安安心心的伺候他吧!” 竟是要夺了她的权。 按理孙氏上有公婆,的确轮不到秦氏来管教,可谁叫他们这一房,让信王府养着呢,所谓吃人嘴软,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秦氏话音落,田羽安的姬妾们个个面露喜色。 让这些狐狸精、小贱人,一个个的爬到她的头上,这怎么可以,孙氏张嘴就要反驳,反正从此时起,贤良淑德也装不下去了,索性撕破了脸。 哪知还未等她开口,这边友谊的小船早就翻了,田羽安的亲娘来了个神助攻,“王妃说的是,这夫君受伤,做娘子的不伺候谁伺候?” 你瞧瞧她,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把个药罐子田钧楼伺候得妥妥当当。 本来伺候相公就是妻子的本分,更遑论孙氏这悍妇,把她的宝贝儿子打成这样,更是要把他伺候顺心了,以赎罪孽。 不过没想到孙氏这悍妇,发起疯来如此的可怕,离了秦氏的撑腰怕是拿不下她,眼珠子一转,在田羽安一众妾室中,指了个平时没少拍她马屁、看着又顺眼的妾室。 “你,就你!大少奶奶要安心照顾大少爷,你们房里头的事,暂且就先交给你啦!” 哎!田羽安的老娘偷偷抹了一把汗,这姬妾太多也是个麻烦,莺莺燕燕的一大群,完全记不得谁是谁。 第一百八十章 又生一计 好好的一个新年,叫田羽安夫妇这么一搅和,守岁也守不成了,众人早早的散了。 高临伸着腿,很没形象的躺在罗汉床上,随意的摸摸扁扁的肚子,“好久没吃过你煮的面,给我煮碗面吧!” 煮面能赚积分,她自然是愿意的,可高临那理所当然的口气,算怎么回事? 难道就因为身上的一身女装,和被按上的“齐若宣”妻子的名头? 切! “喂喂!咱能不能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高临凑进文玉儿,“适才我可是帮过你的。” 清爽的皂角味带着水气,直冲文玉儿的鼻翼,靠得太近了,不适的往旁边移了移。 揉揉鼻子歪着头道,“放心,我自然会给你谢礼的。” 说着走到五斗柜面前,从抽屉里摸出三瓶青霉素平躺到桌上。 “这个给你,到舅父面前邀个功!”玉指轻轻的在琉璃瓶上,从上到下的轻描了一遍,推到高临面前。 某人毫不客气的,把三瓶青霉素收入囊中,“这琉璃器具是我舅母的,这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