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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子上记下这些解题要点。 楚炀听了他的讲解之后,一下子理清了许多东西,如同挡在自己前方的荆棘被展炎砍去了大半。这感觉,岂是是心情舒畅能形容的,楚炀内心油然生起nongnong的感激之情,遂望着展炎的双眼,白净的脸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展炎,真是谢谢你了。” 看着这个笑,展炎的心忽然砰登一下地跳了起来。 他之前就觉得,楚炀笑起来很好看。可他从没对自己露出过那样自然的笑容。这既像是个遗憾,又像是个念想。 而今,楚炀的笑就这么不经意间的对他流露出来,第一次面对这样纯净的笑容,展炎的心脏居然开始不听使唤的跳动,扑通扑通的声响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 沐浴露中夏夜的香气、一见难忘至今的笑容,在此刻,这一切仿佛都融入了楚炀这双澄澈的眼眸之中。 展炎忘却了自己潜意识里的遗憾被弥补,念想被满足,反而是陷入了另一种思绪之中,早已经被环绕得紧紧,难以自释。 “不用谢,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半晌后,展炎收回了自己停留在楚炀身上的视线,迫使自己回归现实世界。 展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被后面那些人传阅的卷子最终还到了原主手中。 可此时的展炎,望着剩余两道已经给楚炀解析过的大题,居然略手足无措,迟迟没法下笔。片刻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进入做题的状态,而是一直出神。 他人是过来了,可思绪还停留在楚炀身边,停留在他身上的香味上面。脑海中题目的思路亦一消而散,全部被他方才的笑容所占满。 刚才的他,心动了。他清楚的知道着,并且也不想逃避自己的真实感受。 那不似于运动会在cao场上惊鸿一瞥的惊艳,也不似于街上偶然遇见的流连。那是真真确确的心脏加速跳跃,持续长久的急促跳动,连声响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展炎现在却不想去追究自己这种的心跳的意义,也不想去深究这种感觉。 因为,离下课只剩十分钟,题目做不完会被留下。 ☆、第十二章 每天早上早早的到教室,时不时的望向窗外、直到看着他从窗外经过,展炎自己才能将视线收回。 第一天的楚炀,带了一袋颜料和画笔,第二天的他咬着土司面包,第三天的他,一边看着书、一边慢慢走着路。 如果萧盛瑄肯多留意一点展炎每天的这个状态的话,他就会惊奇的发现,自己脑海中一直苦恼到现在还猜不出来的“嫌疑人”根本不是个妹子,而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子,且还就是距离自己只有一个班级零三个坐位的楚炀。 不过也幸好他没注意到,不然不仅展炎的形象会在他眼中被彻底颠覆,并且他估计还会表情形同便秘地纠结十天以上。 然而楚炀,完全不知道每日会有那么一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照样把日子过得洋洋洒洒。 13班的人全都被楚炀给惊呆了,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出黑板报还可以用颜料直接上的。 你说就特么出个黑板报,红色粉笔搁黑板上面画几朵红花,白色粉笔在上头写几行不大要紧的字就得了,这楚炀,居然还买了一大袋的颜料来。第一天就把后黑板泼了一片黄,拿起刷子扇笔还画得有模有样了起来,搞得全班人都挺好奇,倒真想看看这个楚炀能画出个什么东西来。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黑板报上的那些东西渐渐画出了些雏形,可还是让人看不懂究竟是个啥。 何禹忍不住过来嘲笑了楚炀两句:“我说楚大神,我怎么看了个半天,愣是没看懂你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呢?你这是要把霍格沃茨画出来啊?” 楚炀瞥了何禹一眼,并不想跟他解释什么。而何禹却从楚炀的眼神里读出了一句话——你就是个不懂艺术的智障。 到了第四天,后黑板上的画虽然没画完整,但已经画出了大概形体与色彩,几个本来不看好的人,如今走过路过都会意思意思的叹几句,并且期待着接下来会被画成什么样子。而何禹,即使是被认为智障,也照样是过来笑两句:“你还真要画霍格沃茨啊!加油,看好你!” 楚炀不理其他人的言语,更不理何禹的。照例,一到下课就奔去赶工,一旦沉迷画画,一切仿佛皆为虚无,但时间却是个既紧迫又强制的东西,因而,晚上晚自修一结束,他就会多留二十分钟接着画。 到了第五天,何禹笑不出来了。班上好几个人一个个瞪着大眼睛看,愣是被楚炀在后黑板上的一派艺术画给看傻了。 他们有可能不懂画,有可能说不出这画是好还是坏,但在他们的眼里,这画就是四个字加两个感叹号——漂亮!好看!硬要说一句像样的评价,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些颜色堆在一起很美、一经过这班级就觉得后黑板特别吸引眼球。之前明明看着就是一坨拼着一坨的颜料,没想到就一晚上没见,一下子就将图案塑造得如此好看。搞得班上好几个人,一到下课也不闹腾了也不聊天了,就是齐刷刷转过身看着楚炀到底是怎么画的。 上午课间二十分钟,萧盛瑄就过来13班借本书,结果看到了后黑板这画,愣是看得连说了两句“我cao”,回去后立马就拉着展炎:“走走走,快去看看13班的黑板报,了不得了不得!不知道哪个牛人画的,老厉害了!” 萧盛瑄以前也就见到漂亮妹子才会这么激动,如今居然因为见到个画就拉着他走,这让展炎也有些好奇的跟着他走了过去。 展炎被萧盛瑄拉到了13班门口,隔着13班的玻璃窗看到他们班后黑板的画时,展炎只觉萧盛瑄这回总算是没走眼。 后黑板上那些图案的作画风格以及颜色大胆的搭配,让展炎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有关色彩的书,叫。这些张扬的笔触和自信地表达方式,倒与那激情燃烧四字很是相近。而大胆总归是大胆,色彩之间,亦不失协调性,因而才能在吸引人眼球的同时,又觉得真的相当的好看。 萧盛瑄在一旁啧啧叹:“这一看,就是个功底深厚,很会画画的人。”叹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内心琢磨着‘功底深厚,很会画画’这八个字,好像和他前段时间在纠结的某个问题很有关联,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凑巧,这时13班一人走了出来,萧盛瑄看这人是认识的,急忙抓住了问:“喂,毛真,你们班这黑板报谁画的啊,是艺术生吗?怎么画得这么厉害?” 毛真指了指后黑板前正要去画画的那个人:“喏,就他,我们班的楚炀。” 展炎看到,此时的楚炀正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围裙系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