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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种索性把电话挂了算了的想法,听见那边低沉着声音说道:“其实……”他说,“我不应该说些让你为难的话。” 我没说话。 他便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清楚对于我而言,相对于我自己的幸福来说我更希望你能幸福。”他说,“但是如果这种幸福是我能给你的……”那边顿了顿,轻声,“那么便最好不过了。” 我一时哑然,又有些一定要问的问题想要问出来:“莫杰,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喜欢我些什么?”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让一个人对我这样。 怎么说? 死心塌地的认准了我一个? 第十个关键词 深柜 莫杰毕业从国外回来的那个夏天,我跟陈应楷的关系已经好到了一种可以说是夸张的地步了。 我们在出租房里没完没了的聊天,有的时候甚至聊着聊着都可以不用睡觉。 莫杰给我打电话说在我这个城市要见一见的时候我跟陈应楷两个人实在是已经捉襟见肘,感觉太久不识rou滋味。 所以接到一个说要请吃饭的电话,我立马给陈应楷打了个电话叫他来蹭饭。 那个晚上我们吃的是火锅。 隔了几年再见到莫杰的时候这人变化没有太明显,大概就是更沉稳了些,也更不苟言笑了些。 反观自己工作了几年还是吊儿郎当,半点样子没有。 莫杰给我拉了椅子,还洗好了餐具,问我:“喝什么酒?” 我看了看他,先夸了一顿:“几年不见你越来越帅了。”看见他眼睛微微弯了弯,然后我继续道,“等等吧,我还有个朋友要来,你介意吗?” 他脸上没有丝毫情绪透出来,文质彬彬地告诉我:“当然不介意。” 陈应楷来之前我问了会儿他的事情,基本我问什么他答什么,随意聊了聊,陈应楷带着笑声就跑到了我们面前:“抱歉抱歉,堵车堵车。”然后他笑眯眯地看着莫杰,“莫杰!好久不见啊,我来蹭饭你应该不介意吧。” 莫杰看了他一会儿,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在想这个人是谁,然后看见他点了点头:“要吃什么自己点吧,喝什么酒?” 我们点了一箱雪津,起先我跟陈应楷还一个劲问莫杰问题,问东问西,问到后面我跟陈应楷就一个观点讨论了起来。 这顿饭吃了四个来小时,吃到后面的时候我跟陈应楷还在争论不休唾沫横飞,我酒喝多了暂时休战了片刻去厕所给自己解决个人问题,回来就发现这两人的气氛好像有些诡异。 我一落座,莫杰就看向我:“吃好了吗,可以结账吗?” 我木然地点了下头,就看见他起身去结账了。 我扭头看陈应楷,陈应楷看着我突然一下笑出来:“有你这样的嘛,人请你吃饭你把人晾在那几个小时。” 我觉得自己实在冤枉,他凭什么五十步笑百步,所以立即反声责问他:“难道你没错么,我一个巴掌拍的响吗?” 他眨巴一下眼睛,分外无辜:“好好,我错,我去给人赔礼道歉去,你来不来?” 晚上回出租屋的时候,陈应楷端坐在床上看了我许久,像是能把我看出花来一般,我有些手痒,十分想揍他。 却突然听见他说:“萧,你深柜吧?” 我口水都呛在喉咙里:“你说什么鬼话?” 他说:“莫杰喜欢你,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了。” 我质疑:“他喜欢我为什么我是深柜?”我说,“我还能阻止别人喜欢我吗?” 他哈哈一笑:“就你这态度你还不深柜?” 我白了他一眼。 他说:“你们大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关系实在太好了。”他还伸手比了比,“形影不离。” 我皱眉,自己想了想,没有吧,就是自己实在太懒了,很多事情都让莫杰帮我办了。 陈应楷这个人却突然兴致勃勃了起来:“这么说来你其实早知道他喜欢你了?” 我嫌弃他:“好奇心很重哦?” 他说:“来嘛,聊聊,午夜谈心时刻。” 我看着他:“很奇怪的感觉。” 他兴致勃勃地跟我点头表示出继续继续讲的样子来。 我看着他:“他的这种感觉让我十分惶恐。” 陈应楷问:“不是恶心?” 我说:“惶恐。” 陈应楷说:“什么惶恐,怕自己一脚就这么跨出柜子的惶恐?”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啊你。” 他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 我告诉他大学毕业的那个晚上,我们班上不是有聚会吗,我喝大了被他扛去了宾馆。 陈应楷十分贱地噢了一长串的声音出来。 我说你神经病啊。 他砸了砸嘴说然后呢然后呢。 我说晚上我爬起床上厕所的时候见他十分清醒地坐在沙发上,并且他义正言辞地控诉我知道他喜欢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陈应楷说:“然后呢,你怎么说了?” 我看着陈应楷,告诉他:“我当时说‘那又怎么样,我知道你喜欢我又怎么样’。” 陈应楷皱了皱眉头:“太伤人了这话。” 我说:“可那确实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知道他喜欢我又怎么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也不知道他喜欢我哪一点。” 陈应楷眨了眨眼睛,低头轻笑:“萧,我知道你在惶恐什么了。”然后他又笑,“你真的深柜啊。” 我皱眉看他。 陈应楷笑了笑:“你是不是想他的喜欢让你惶恐?” 我点头。 他继续道:“你看他这么喜欢你,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肯定心理在想凭什么啊,我有什么值得人这么喜欢的地方吗?” 我认真地看着陈应楷,然后给出答案:“没有。”我说,“我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到这个地步的地方。” 陈应楷看着我:“你对自己特别不自信?” 我说:“我觉得他不应该喜欢我。”然后又道,“我对自己很有自信,我觉得自己能受的上万千宠爱。” 陈应楷哈哈大笑。 我说:“我对时间这个概念特别不自信。” 陈应楷问:“怎么说?” 我凝神给他举了举例:“比如我爸妈或者你爸妈或者这个世界上随便任何一个爸妈吧,因为互相喜欢而结合,然后呢,不肖几年的时间中消磨掉了所有最初的那份感情,我在没完没了的争吵声中长大,那个时候我在想,他们既然如此愤愤不平,当初为什么又要走到一起呢。” 陈应楷说:“你太悲观了。” 我说:“他们的感情时好时坏,牢sao抱怨和争吵也从未停止过,我在某个时刻劝过他们既然在一起生活的如此艰难,不如离婚各过各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