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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割伤的,伤口不深,就是血流得多了些。敖先生又看了看小腿上已经光秃掉的一小片皮肤,撇过头望着始作俑者,可郝放也只是眨了眨眼睛,似乎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担起了照顾伤患的责任。跑去工作人员那里要来了急救箱,接着便半蹲在敖先生的面前为他处理起伤口。敖先生这会儿倒有些陶醉了,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人,细长的睫毛低垂着,就像蝴蝶轻柔的羽翼偶尔扑闪几下,怎么看都是一副乖巧样儿。敖先生其实并没什么事,只是想捉弄一下这个害自己落水的罪魁祸首,于是脚一挨地他又蹦跶了起来,郝放见他那呲牙咧嘴的模样便也信以为真了。 见自己jian计得逞后,敖先生偷偷的扬了扬嘴角,这人还真是单纯。 心里其实是有些愧疚的,方才这人落水时的阵容把他吓一大跳,还以为他会就这样起不来了。此时他便任由这人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还在淌着水,最开始被救生衣保护着没湿透的地方这下也无法幸免于难。敖先生挂在郝放身上走了一路,倒是谁也不比谁轻松,身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是水,湿透的衣料来回摩擦发出清脆水润的声响,他又摸了摸郝放的头,说:“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调皮呢!” 他说这话时带着些年长者的宠溺,可郝放却扭了扭脖子顺势避开了头顶的手掌。他才不吃这一套,在他心里这位敖先生也成熟不到哪儿去,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人之间要是有一个好的今天也不至于都变成了落汤鸡。 “切,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敖先生又笑了笑,说道:“难不成你还是天蝎座的,有仇必报啊”。 “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天蝎座的”。郝放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第8章 为什么接吻要闭上眼睛 打电话给正在玩射箭的两人,让他们快些回来,说是该回去了。被打断了兴致的两人本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可一见到浑身湿透的两人后瞬间就乐了起来,敖先生解释了下前因后果,也没认真说究竟是谁的错,全当玩乐了。 回去的时候,依然是敖先生和郝放一辆车。因为身上都是湿的没敢开冷气,只是将窗户都打开了。郝放低着头不说话,一脸的困意,上下眼皮似乎都快合到一块儿了。喊了他一声,让他别睡着了,身上湿着,这要是睡着了一会准得感冒不可。 在平时,他不是这般细致入微的人,关心体贴的言语也就只是言语,就像是从小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一般,在合适的情况下说合适的话。先不说这话里面有几分真情实意,但听的人心肯定是暖的。能肯定的是,他此时同郝放说的话全然的是由内心所发出的担忧。敖先生觉得这人似乎有招人疼的体质,见着了就莫句其妙的想对他好。 见他还是一脸的困像,敖先生便动起了手,又往那扎人的脑袋上揉搓了几下。这才见郝放抬起头,皱成一团的眉毛似乎是不爽有人打扰了他睡觉。 郝放坐直了身子,不动还好,这一动越发的不好受,半干半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是黏糊。只是这从车窗外飘进来的风吹得人十分惬意,将整个身子靠在座椅上,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又转过头看看敖先生。 车里放起了音乐,敖先生似乎热衷于听英文歌曲,并且还喜欢女声。此刻车内弥漫着沙哑低沉的女声,这对耳朵来说是一种享受。敖先生目视前方,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深沉与认真,他的嘴唇上下嚅动着也跟着唱了起来。之前经常听见他哼起这首歌,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郝放觉得他唱得比这女人要好听一些。 之前湿透的头发已经被风吹干了,此刻正松松软软的耷拉在敖先生的额头,就像在家时洗过澡时的慵懒模样。这人平时出门都会用发蜡将头发弄的整齐有型,洗漱台上还放着他护肤用的瓶瓶罐罐,是个非常注意保养的人。他就像是现代电影里生活在一线城市里的有为青年,每日需穿着西装革履在高层的写字楼里工作,平时出入的地方都是些精致高档的场所,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从不为温饱而忧虑,而是站在金字塔的上头神情悠闲的望着下层的人们忙忙碌碌。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血有rou的出现在了郝放的世界里,这让他对这类人又有了新的认识。他们同普通人一样,也会柴米油盐的生活,也会有喜怒哀乐,他敖傲其实也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那些镶着金边光环其实都是隔着距离才产生的错觉,也都是装出来的。 四点多才到家,这时郝放的肚子在车上已经叫了千百回。中午的饭几乎没怎么动,这会儿四个人其实都已经饿了。下车后何宇提议找个地方吃饭,可敖先生惦记着后备箱里的那几条鱼,说是就此别过各自吃饭各回各家。齐季才没那么傻,看样子敖先生这是要下厨的节奏,千八百年难得的机会,能吃到他亲手做的饭谁要下馆子。于是小声劝何宇让他忍忍,去敖先生那儿蹭饭去。 敖先生白了眼两个蹭饭的,告诉他们想吃饭就好好打下手,杀鱼摘菜,要么就滚蛋。 两人回家后轮流去冲了澡,各自都换上干净的衣服。郝放洗完澡出来就往冰箱走,拿了几袋零食就坐椅子上吃了起来,颇有身为房东的自觉,只等饭来张口。齐季心里恨恨的包揽了他跟何宇的所有活儿,对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鱼一顿狂宰。敖先生伸腿就是一脚:“你当这是剁饺子馅呢,给我好好杀,不然就别想吃老子做的饭。” 齐季心里发苦,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就是这种待遇,再看看人家郝放,撑死他们也就认识一个月,却可以什么都不干。 “我说你这是父爱泛滥吧,以前我怎么就没见过你这么慈祥的一面,你倒是分点好给我啊,好歹咱们也是二十几年的兄弟了。”齐季刚杀完鱼,又自觉的拿了一把从农家乐带回来的疏菜摘了起来。 他冷哼了一声道:“你用得着我对你好嘛,你有钱有势还有个小情人,虽然爹不管娘不问的,但至少心里惦记着有你这个儿子,你倒是缺些爱给我看,那我就对你好点儿。” 洗了把手,将衣袖又往上卷了卷,电饭煲已经在冒着热气,鱼一下锅便油花四溅,敖先生用锅盖挡了挡,右手拿着锅铲,像战场上的斯巴达。锅里正滋啦滋啦作响,敖先生嘴唇动了动,虽然被杂音干扰的断断续续,但齐季还是听了个清楚,敖先生脸上的表情也被看了个真切。 他说,这孩子心太冷了,我没办法放着不管。 齐季再没说话了。是啊,敖傲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从认识到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对待身边的人总是有一副不遗余力的样子,他是乐天派,又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