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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允躬身回了句是。 若华也不再说旁的,转而朝祁康那边过去。 祁康早就见若华从里出来,一直伸着脑袋张望,见若华过来了,连忙将方凳抬了下来,好方便她上车。 天边的太阳泛了红,若华坐在车上望着外面的景。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渐行渐远...... 第五十章 再次刁难 依旧是从侧门回去,祁康留下卸车,若华匆匆回了院子。 一路上见下人们从前院到后院来来回回,皆是一副怯怯的模样, 若华带着疑惑回了芳华苑,秋云依旧杵在那儿当木桩子。淑秋与槿秀俩人在院里转悠来转悠去,皆是一脸的焦急之色。 “你们这是怎么了?”若华亮起嗓子唤了一句。 三人闻声,纷纷朝若华这边看过来,槿秀连忙上前道:“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前院下人三三两两的从咱们院外经过,您都不知道咱们给吓成什么样了。下回咱可不能再这么干了,要折寿的。” 秋云也来到若华跟前,额上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子,看样子确实吓得不轻。 “小姐快将衣服换回来吧,奴婢再多穿一刻,可就不是折不折寿的问题了,要出人命的。” 若华白了她一眼:“胆子这么小,能有什么出息。” 秋云哭丧着脸:“奴婢眼皮子浅,出不出息倒是无所谓,保住小命儿才最要紧。” 若华气结,秋云来的这几月,别的没学多少,一张嘴倒是练利索了。 “得了得了,跟我进屋换。”若华无奈道。 秋云一听喜上眉梢,高兴的应了声是。 俩人在屋里换好衣服,秋云又替若华梳头,若华从镜里瞧了她一眼:“刚才回来的路上我见不少人来来往往的,你有没有听说出了什么事?” 秋云低着脑袋给若华梳理尾发:“奴婢在院里坐了一天了,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下人这个时辰来来往往不也正常麽?这会儿又没事,兴许只是散散步。” 若华却不这么觉得,散步才不会是那副怯怯的模样。 “那淑秋她们呢?也不知道?” 秋云叹了声气:“小姐,您这么偷溜出去,咱们连坐都坐不踏实,哪有闲心管前院发生了什么?” 这倒也是,若华也不问了,左右都要去前院打一转,倒不如自己去看看。 梳好发髻,若华便要到前院去。秋云她们神经绷了一天了,若华便让她们休息,都不用跟着。 去前院的路上依旧有不少下人来往,走到前院拐角的廊道上时,陈管家不知拎了什么东西匆匆往这边来。 走近了一看,才看见那是一条麻布口袋,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陈管家见到若华,躬身唤了句:“小姐” 若华指着他手上的麻布口袋,问道:“这里面是什么,要拿到哪儿去?” 陈管家有些为难,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 若华不耐道:“我问你,你就答,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陈管家瞧若华这个样子,只得道:“夫人同老爷大吵了一架,正在屋里摔东西呢,这麻袋里装的是摔坏的碎瓷片,不信您瞧瞧。”说着,他将口袋放下,打开袋口让若华瞧。 若华趋身上前看了看,不光是碎瓷片,还有脂粉盒的碎渣子。季氏这是将屋里都摔了个遍?都摔倒卧房去了。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大动肝火?若华越想越好奇,也不顾陈管家了,急急朝正房那边去。 刚走出廊道,便能听到正房传来乒呤乓啷的声音,若华又加快了脚步。 正房外面的树下面,柱子旁边都站了不少观望的下人,就是没敢靠近屋子。 若华走到正房的台阶下,周嬷嬷不知从那儿窜了出来:“小姐别进去,夫人正在气头上,你这一进屋兴许就被砸伤了。” 若华抚下她的手,望着正房的门皱了皱眉:“不碍事,总不能让她砸一晚上吧?我进去劝劝,说不定能好些。” 周嬷嬷犹豫不定,正欲说点什么,若华却已经到了正房门前。 若华在外唤道:“母亲...母亲?” 似乎是听到若华的呼唤声,屋里霎时没了动静。 若华又继续道:“您开开门,有什么事同华儿说,何苦对着那些东西撒气。” 门猛地一下开了,出来的不是季氏,而是沈老爷。 沈老爷左手将右手臂握着,面色有些苍白,像是受了伤。 若华愣了愣神,便道:“父亲......” 沈老爷嗯了一声:“你进去罢,同你母亲说说话。” 若华一时没想明白,今天这是怎么了,做了一天的和事佬还不够,又得搭一晚上了。 沈老爷抬脚下阶梯,步履踉跄,一旁的小厮慌忙上前来扶,沈老爷就这么被搀着离开了正房。 里边又传来季氏嘤嘤的哭声,若华走了进去。 前屋乱翻翻的,茶杯瓷器摔了一地,哭声是从里屋传出来的,若华顺着声音过去。 若华到了里屋,季氏正拿着手绢抹眼泪,越哭越伤心。 她上前给季氏行礼:“母亲......” 季氏抬眼看了看,又抹了两把眼泪,故作镇定道:“坐吧” 若华乖巧的坐到她身边,季氏伸手摸了摸若华头,顺着发丝直到发尾:“你放心,不管你父亲替不替你着想,母亲断不会让你受那种委屈。” 季氏这话把若华听糊涂了,这又是哪一出? “母亲在说什么呢?什么委不委屈的,我又没什么事,哪来的委屈受?” 季氏两行清泪又滑到了脸颊:“皇上突然跟你父亲提起了你的婚事,似乎有意将你...许给萧傅仁家的小公子......” 原是如此,难怪季氏这么伤心。 国子监祭酒萧傅仁正是萧兰儿的父亲,也是裴夫人娘家庶出的一脉,算起来还是裴夫人的弟弟。萧傅仁家的小儿子得了疯癫之症,性情极为古怪古怪,这本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家早早给他娶了妻,却让他给活活弄死了。那女子的家人闹到萧家府上,才将这桩秘辛传了出来。 这种事情自然是能掩就掩,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