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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而已。 他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乔冬阳从未这般恨过自己是个瘫子。 他哭着锤床,可是他站不起来,他也追不上。他只能像个废物一样拖累乔熠宵,乔熠宵以前骂得特别对,他为什么没跟着爸妈在车祸里一起死去?! 护士的办公室里,新来的护士问邵思思:“思思姐,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清场?” 邵思思不在意地说道:“待久了你就知道了,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有秘密的,清场是很常见的事。以后啊,少问,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成。” “哦。”小护士若有所思,又笑了起来,“不过这里环境真的很好,工作也不是特别累,我觉得自己特别幸运,找到了这个工作!” 邵思思也笑了起来,她想到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单纯。可是待久了,才察觉到这里的可怕,倒是时间再久一点,便彻底麻木了。 这间医院这么大,病人却只有那么几个。 来的是谁,去的是谁,叫什么名字,他们都没有必要知道。她更是懒得知道,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倒是她印象里的那个男孩子,真的没再见过他。她想,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希望他已经自由了,邵思思捧着一杯茶,想到。 这时叶医生推门进来,看到她便道:“思思你过来。” “嗯?不是要清场?” “你过来一下。” 邵思思放下茶杯,跟着他一起走出去。 叶医生带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你还记得那个男孩子吗?” 邵思思心里“咯噔”一下,问:“哪个?” “就是你挺在意的那个。” “他怎么了?” “他在咱们医院里失踪了,但是监控里显示,他应该是去了西边的那个小园子。”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医院里不是到处都有监控?” “西边园子那块没有。” 邵思思惊讶道:“那里没有?” “当时是特地给客户建的,出钱的人说不许监控。” “那叫我是?” “你带人去找那个男孩子,西边那块有些偏。其他人带,领导不放心。” “带谁?” 叶医生看她一眼,一脸你懂的。 邵思思点头,她懂了。 第121章 一二一 邵思思与叶医生停在了一间办公室门外,叶医生正要敲门,肖哲已经打开了门,看着他们道:“你们好。” 叶医生与邵思思一起打了招呼,叶医生又道:“这是我们的邵护士,曾经那位先生过来,都是她照顾的,她在我们医院——” 没说完,莫照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应该是很不耐烦了,说出来的话却依然很稳:“带我过去吧。” 邵思思没想到这个人会连基本的介绍都懒得听,并且直接与莫照对视上。她立刻又低下头,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道:“先生请随我来。” 莫照大步向前。 叶医生对肖哲笑了笑,留下来陪他。 一路无话,那人的步子却迈得极快。邵思思是女人,深究起来,腿不如莫照长,体力也不如,为了跟上莫照,她不得不小跑步。她心想,既然这么着急,何苦惹人生气。 看来那个男孩子没能获得自由啊,不过看这个人这般着急,对那个男孩子应该还是很上心的。活该!这么急,早干什么去了?看起来,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这么黑心眼! 那么可爱的男孩子,以前折腾成那样,她看了都心疼。 她心中骂着那个男人,面上却不显,还要微笑道:“先生,就在前面。”这段路建得弯弯绕绕,着实不太好找,自从住在这里的人走了之后,便荒废了。医院也不派人过来清理,杂草长得很高了。 到那小园子门口,邵思思停下脚步,说:“您好,就是这里了,需要我陪您——” 莫照大步迈了进去。 邵思思耸耸肩,站在外边尽职地等着。 乔熠宵坐在地上,身边的杂草都比他高。他已经没在哭了,他此刻靠着身后的树在发呆。高铭的话还在耳畔,原来乔涵和那个女人只借了一百多万,按照原本的利息,差不多要还一千多万。只是他们欺负他们小孩子,狮子大开口要了三千多万和他家的一切。 莫照帮他还债的时候,他们抹去了一切利息。 其实于他而言,一千多万与三千多万是没有任何差别的,都是天文数字。 但一百多万就不同了,只要他努力,这辈子还是能够赚到一百多万的。 与高铭通完电话后,他便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不知是因为哭了太多,还是因为柳北晔的话,又或者是高铭的那席话,他的脑袋现在木得很。 什么都抓不住,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更不知道未来应该做什么。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迷茫过了。之前虽迷茫,他却还记得,要好好上学,好好工作,好好学习专业知识。尽管被当作宠物养着,也要记得进步。因为他知道,他欠莫照太多太多,这辈子都还不清的,那他就做好他能做的事。 可现在,乔熠宵突然发现,他原来是可以摆脱开莫照的。一年赚不到一百多万,那就五年,五年不行,那就十年。他总能赚到的,他总能摆脱开莫照的。 但这个从前会让他无比兴奋的事,此刻却激不起他哪怕一丝丝的兴致。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就这样的状态下,他听到了脚步声。 这里的杂草太多太高,鞋子与之触碰,声响总归不会少的。他赶紧伸手又擦了一把脸,虽不知是谁,但总归不能让人瞧见他曾经哭过。 他知道对乔冬阳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自己却做不到。 实在是可笑。 擦好脸后,他便低着头,看着脚前的那一块草地继续发呆。随后,一双皮鞋就慢慢踏至他的视线内。他蓦地就想到了,大约一年前,他还在玩具店打工的时候。那天,莫照来看他,也是这样,他低着头,莫照走到他的面前。 可他甚至未能察觉,莫照拿掉了他的头套,他也未能察觉。 等他傻乎乎地抬头仰望莫照时,莫照对他微笑,那是戴着面具的无比标准的微笑。 那时他们的地位天壤之别。 他只能那样傻乎乎地抬头看那人,并被莫照当做物品一样肆意对待,从不考虑他的感情。 那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