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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还不晓得是怎么了,他的后脑勺就被一只手掌扣住,眼前盖下来一片阴影,伴随着男人唇上的温度。 “爸,你别抠我啊。” “别吵。” 不是啊卧槽,你一个劲的抠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绝不会哭的! 这么想着,陈又突然就哭了。 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的从他的大眼睛里滚落。 妈逼的,陈又哽咽,任由对方撬开自己的嘴巴,给他喂水喝。 过了足足有一小时,司机再回车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气味,他淡定的开车。 陈又趴在盛擎腿上睡着了。 当天晚上,肖琅苟他爸接到一通电话,公司一批货出了问题,那条线一直往上拽,最上头是盛家,麻烦可大可小,不好弄。 肖父接完电话就赶去公司,忙到快十点才回去,进门就直奔儿子的房间。 肖琅苟躺在床上看书,看到父亲进来,他微愣,“爸,有事?” 肖父反手把门关上,“儿子,听说盛家少爷跟你在一个班,有这回事吗?” 肖琅苟轻描淡写,“我跟他是同桌。” 肖父的头都要炸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肖琅苟把书翻开一页,“盛家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他和我一样,只是一个高中生。” “关系大了!” 肖父在房里踱步,“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个盛夏是盛擎最宠的一个儿子?” 肖琅苟说,“不知道。” 肖父瞪着自己的儿子,“你不会是跟人有什么冲突吧?” 肖琅苟说,“没有。” 肖父盯着儿子,“盛家我们惹不起,你明天就跟班主任申请一下换座位。” 他万万没想到,儿子会跟盛擎那个宝贝在一个班,还是同桌。 座位挨的近,矛盾就会多,公司出事没那么简单,搞不好就是儿子无意间把人得罪了,对方在盛擎那里随便说两句,事情就大了。 见儿子半点反应都没有,肖父低声呵斥,“听见没有?” 肖琅苟扯了扯嘴皮子,似是嘲讽了一下,“爸,我以为你会让我在学校讨好盛擎最宠的儿子。” 肖父重重的哼了声,自己儿子什么性情他一清二楚,讨好这事绝对做不来,他不指望,所以说了等于是废话,浪费时间。 “班主任白天还给我打过电话,跟我聊了你的学业,你给我好好读书,别整什么早恋出来。” 房间清静下来,肖狼狗把书又翻了一页,下一刻,他就将书砸出去。 “妈的。” 肖琅苟爆了句粗口,在自己的这片小天地发泄心中的不甘,愤怒,妒忌,还有迷惘,他抬起手臂盖在眼睛上面,喃喃自语,“小哭包,你爸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没有长大以前,什么都是空想。 只能变强大,才有资格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第二天,肖琅苟调到中间第一排去了,这是陈又意料之中的事,他放心多了。 虽然还在一个班里,但是不坐一块儿,接触的机会非常少,有的人三年下来,都没有跟个别人说过话,走出教室,也不知道是自己班上的。 陈又照常上课,下课,看书做题,他被自己的用功程度吓到了,妥妥的本科没问题。 遇到不会做的题目,陈又就在心里呼叫系统,想听十几二十遍开发开发脑力。 系统好半天才发出叮的一声响。 陈又觉得它非常不对劲,“你最近怎么不找我了啊?” 系统惜己如金,很冷酷,“忙。” 陈又把中性笔的笔头在本子上戳戳,“你还能有我忙?我忙的吃饭睡觉拉屎撒尿都是英语单词,文言文,还有那个公式。” 系统说要去忙了。 陈又赶紧说,“别走啊,我叫你一次好难的,你跟我说说,我的任务进度多少了?” 系统说,“2.22.。” 陈又无语,一个暑假过去,才拿了0.22,“那什么,我的日记本,盛擎有没有看啊?” 系统,“什么日记本?” 陈又白眼一翻,“哟呵,我没失忆,你倒是失忆了啊,就是那个蓝皮的,有关我生活录的日记本。” 系统说,“没看吧。” 陈又,“答应我,以后说什么都不要带吧,我对这个字有生理性的恐惧感。” 系统,“祷告吧。” “……” 陈又的笔在本子上戳了个小窟窿。 “那个光景还好吗?” 这段时间都没见着,只能从其他同学的口中听到一点新闻,比如XX高中的两个天才好有个性,一个是冰山,一个是天使,获得一大波迷妹的追捧,再比如是谁谁谁为了得到冰山的关注,在学校拿着大喇叭告白,谁谁谁跟天使成为前后桌,放学回家的路上就被其他女生打了。 系统说,“目标给你定的是他的母校,光景的志愿也是那个,你加油吧。” 陈又面色古怪,之前系统一直管盛擎叫“你粑粑”,现在改成目标了,他应该很惊讶的,也接受不来,但是莫名其妙的,很适应。 好像最早以前,系统都是这么称呼的。 陈又的记忆力又不行了,似乎有重重叠叠的幻影在里面穿梭,他错过这个,又露了那个,能拾起来的记忆碎片只有现实世界的十几年,和这个世界的几个月。 周末下午四点多,盛擎给陈又打电话,说车在楼下等,叫他穿好衣服下来。 陈又有了手机以后,里面就一个号码,这是男人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感觉不是好事。 到了目的地,是郊外。 陈又看到空地上的十几个人,就不想下车了。 十几个西装男站在盛擎的两侧,地上有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没死,两人周围的泥土都变成了红褐色。 陈又收回视线,眼皮跳的厉害,胃里也不舒服。 司机不是伯伯,是个冷面青年,他站在车门边,说先生在等。 陈又扒着座椅的皮革,脑子快速运转,可能是转太快了,不小心把智障陈甩了出去,“你去跟我爸说我脚疼,不能走路了。” 换做别人,能憋不住的笑出声,这个司机不同,他保持冷面外形没有崩坏,声音很冷,也就比盛擎高五六度,“夏少爷,您这是让属下难做。” “如果您不下来,属下只好得罪了。” 陈又瞅他一眼,又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