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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发生过一些往事。 不多时,蓝青换上一身男装,走在陈末的身旁。 俩人都有一副好相貌,引起周围人的侧目。 街上挺多人的,嘈杂一片。 陈末忽然看向一处,又在下一秒移开了视线。 蓝青却已然捕捉到了,她寻着师弟的视线看去,不远处,一个男子搀扶着另一个男子,挺亲密的。 那两人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走来,四人打了个照面。 胡少爷跟蓝青是局外人,局里是陈又陈末俩个。 陈又没看少年,对方一脸冷漠,并不知道其实他晓得白天发生的事,他拍拍胡少爷的肩膀,“走吧。” 胡少爷扶着他走,“廖大哥,真的不去我那儿吗?” 陈又说,“不去。” 胡少爷说,“可是你那个别苑偏僻不说,也没个伺候的下人……” 陈又心说,要的就是偏僻,还没有别人打扰,方便二狗子过来。 胡少爷不再多言。 经过少年的身边时,陈又没有停顿,他现在身上就没有不疼的地方,才不去贴那张冷冰冰的脸。 豆腐铺子那里,陈又去买豆腐花,又碰到了陈末。 蓝青惊讶道,“这是今日的第三次了,我们真有缘。” 她还问少年,“是吧陈末。” 陈末挖着豆腐花吃,并不言语。 胡少爷莫名的不喜欢这个陌生少年,白天廖大哥冲到对方的马前,看过去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他寻思,回去叫人查查这几人的底细。 要了豆腐花,陈又的心里很烦,他觉得这会儿不走,坐下来吃能了解了解十五年后的二狗子,尤其是对方跟同门相处的一面,可以看看性格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呢,陈又的屁股太疼了,真的,他呼吸都痛,根本坐不下去。 看看长木凳,陈又闭了闭眼,还是对自己狠不下去。 算了,回去吧,先养好伤再说。 蓝青望着那俩人离开的身影,古怪的问,“陈末,那个青衣男子你是不是认识啊?” 陈末说,“不认识。” 蓝青沉吟,“上午我们进城时,他冲过来,小黑受惊了,不是你用内力控制,那人估计就没命了。” 陈末放下勺子,“师姐,走吧。” 蓝青起身,嘟囔了句,“你怎么还这么不爱说话,叔伯说了,你要多说话,这样才会更加顺畅。” 她发现少年看着那卖糖葫芦的,“想吃?” 陈末摇头。 蓝青笑了笑,过去买了一串给他,“拿着吧。” 陈末抿唇道,“师姐,我真不吃。” 蓝青无奈,“那我吃了。” 她边吃边说,“从我爹把你带回来的那天开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没见你笑过,你才多大啊,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 “还总是皱着个眉头,比我爹还像老头。” 陈末默不作声。 蓝青忽然道,“陈末,师姐觉得你有心事。” 陈末面色平淡的看了她一眼。 蓝青的嘴里弥漫着山楂味,她的声音含糊,“白天你突然跟我们分开,去了什么地方?” 陈末说,“只是随便走走。” “为何那样匆忙?”蓝青的目光带着探究,“说要来江城的时候,你就有点不对劲了。” 陈末侧头,“是吗?” 蓝青说,“这一路上,你多次走神。” 陈末猝然停下脚步,望着对面。 蓝青也望过去。 原来他们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清风楼前。 “听说来江城,不去清风楼看看,无疑是白跑一趟。” 陈末说,“那是小倌馆。” 蓝青眨眼睛,“师姐知道啊。” “那里有很多像师弟这个年纪的少年郎。” 陈末不置可否。 蓝青拽他的手,“进去看看。” 陈末皱眉,“师姐,你是女子,来这种地方……” 蓝青打断他,“进去了叫我师兄,别露出破绽来,听见没有?” 陈末被拽进清风楼。 里面和外面是两个世界,妖娆的小倌们陪着客人嘻笑打闹,跑堂的前脚打后脚,酒菜香混着脂粉味儿,再被浓烈的人气那么一搅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放纵,yin靡。 蓝青不是第一次偷偷进青楼,但是这么大的场面从来没见过,她惊叹,“不愧是江城的第一大青楼,真气派。” 客人多只是一方面,最吸引眼球的是清风楼独一无二的装修,跟其他青楼完全不同。 蓝青说,“这清风楼的楼主一定是个奇人。” 陈末的眉头蹙紧,面部冷若冰霜,“师姐,看过了就走吧。” 蓝青说来都来了,想再多待会儿。 这时候,有一个模样清秀的红衣男子过来笑问,“二位是第一次来吧。” 蓝青说,“对,我们刚来江城。” 红衣男子的视线扫过面前这人的耳朵,原来是个女子,他又去打量少年,倒是生的比小如还要俊俏。 “楼上有雅间,奴家带二位过去瞧瞧。” 蓝青说好,她的脸上挂出难掩的兴奋,好玩的性子被勾起来了。 陈末压低声音,“师姐。” 蓝青警告的瞪他,“再叫错,就让你背我回去。” 上了二楼,烟尘气一下子就少去许多,档次更好了些。 红衣男子停在一处挂着“幽”字的房间前,等蓝青跟陈末过来了,便将门推开,请他们进去。 房内摆设清雅,墙角的几株腊梅开的艳丽,霎是好看。 蓝青奇怪的问道,“这个季节哪儿来的腊梅啊?” 红衣男子似乎是听多了类似的问话,他轻笑,“那是纸的。” 蓝青一愣,她走近些,拿手去摸了摸,眼睛不由得睁大,“真是纸。” 红衣男子说,“这是我们爷的心思,他说,腊梅顽强,刚毅,傲骨,最适合清风楼了。” 蓝青问道,“你口中的爷,就是清风楼的楼主吗?” 红衣男子说,“正是。” 他微微弯身,“二位稍等片刻。” 不多时,有婢女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之后是红衣男子领着几个少年。 蓝青眼神示意陈末,让他应付,奈何对方无动于衷。 她只能随口问,“有会抚琴的吗?” 红衣男子说,“这里人人都会抚琴,要说最为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