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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上赶着找不痛快,“飞哥,摔着没有?” 陈又不高兴,“滚!” “是是。” 那人立马就识相的滚了。 陈又拍拍裤子上的灰,重新躺回床铺上面,腿上的肌rou拉伤了,没法翘起来,他只能一下一下拿脚尖点着被子。 不做点什么,他就特别蛋疼,想去招一招任务目标。 旁边有响动,床上的人坐起来了。 陈又手枕着后脑勺,斜斜的看过去,和那道阴沉的目光对视。 要不是我这么劳心劳力,你现在还不是那副鬼样子,想跟我秋后算账?哥们,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图报? 好吧我承认我是往你嘴里吐了不少口水,但那都是药的精华好么? 天才不会连这都懂不了吧? 穿好鞋子,何思阳面无表情的开口,嗓音沙哑,“跟我过来。” 说什么呢?陈又在心里冷笑,我是老大,这么多人看着,你以为我会去? 下一刻,他就蹭下床,走在何思阳后面。 众人石化了。 陈又面不改色,一路从容淡定,他在心里举旗呐喊,我的终极目标是回家,回家,回家! 厕所是号儿房里仅有的一个勉强可以有点隐私的地方,无时无刻不是飘散着难闻的气味。 何思阳抿着唇。 陈又也抿,说不说,不说我回去了,我数到三。 数到二的时候,厕所里响起声音,“你给我喂的什么?” “对你好的东西。”陈又的言语中全是关心,绝对的真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何思阳徒然出手,将陈又困在墙壁和他异常火热,仿佛揣了团火焰的胸膛之间。 俩人的身高相差无几,呼吸,目光都在一条线上。 陈又的姿态轻松,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儿,特能勾起别人的征服欲。 何思阳的眸光一沉,“我再问你一次,那是什么东西?” 陈又笑起来,“我再回答一次,就是对你好的东西。” 也许是一分钟,又或者是三四十秒,何思阳对陈又出手。 任务归任务,陈又可不会站着不动,白白给人打。 逼仄的空间里,他们的左右是水泥墙壁,身后是一条横穿的便池,行动受限,脚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掉便池里。 也就是脱裤子放个屁的功夫,俩人都停手了。 陈又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心累,他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这死孩子知道,他没有恶意,真的没有。 “成,我不瞒你了。” 陈又搓搓脸,哪儿都疼,“我给你喂的,就是一颗牛奶糖。” 何思阳喘气的动作一窒。 陈又的表情挣扎,犹豫,摆出了一副不得不透露一个重大秘密的口吻。 “你之所以会这么快恢复,不是牛奶糖,是吃了我的口水。” 何思阳的面部神情没法形容。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上山砍柴,无意间发现一个山洞……” 陈又仰起头,露出回忆之色,他的脑子里飞速运转,刚把一本某大神的升级流给转出来,就被人给打断了。 “然后你在山洞里遇到了不知名的兽类,你被它发现了,但是你没死。”何思阳不咸不淡的说,“你醒来的时候,兽类不知所踪,你的手里攥着一颗奇怪的果子,你很饿,忍不住就吃下去了。” 说到这里,他意味不明的顿了顿,“我说的对吗?” 陈又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何同学,原来我们是同道中人啊。 何思阳再次开口,“所以你想告诉我,在你吃了那个果子以后,你的口水就能治百病,有神奇的药效了?” 陈又摸鼻子,他努力的憋着笑说,“嗯……是那样。” 何思阳冷冷的说,“肖飞,你玩够了没有?” 哥们我也是被迫的啊,陈又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灵魂附身。 而且他就这个开头,何思阳一准也能给他续好几个不同版本。 “有时候,你把每件事情都搞的清清楚楚,答案未必就能如你的愿。” 何思阳的眸色一闪。 “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好不好?”陈又绷着脸,很失望,很难过,“从你进来的第二天开始,我就在对你示好,处处忍让,纵容着你,即便是你前一刻在我手上划一刀,下一刻我都在你被人打的时候,跑去给你挡。” “你不聋,也没失明,能看能听,我就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越说越有一种痴情女爱上无情男,可悲可叹的错觉? 陈又把自己恶心到了,他抠着鸡皮疙瘩,“我是真的想认你这个弟弟,也这么做了。” “何思阳,如果我对你有除此以外的心思,那就让我永远都被人干。” 真的够恶毒了。 陈又撂下一句就走,他这次好像对自己太狠了,万一那句话真灵验了…… 呸,乌鸦嘴! 立在原地的何思阳先是动了动手指,而后他将手指放在嘴里,一下一下的啃。 许久后,何思阳去水龙头那里冲洗,他眯起眼睛,望着血液涌出来,又一点点的被水冲走。 这一刻,他的内心终于得到了一丝想要的,不正常的缓解。 肖飞,从现在开始,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最好别再跟我玩了。 天黑以后,何思阳就发烧了。 他的意识时清醒,时昏沉,能感觉到,有个陌生的气息一直围绕着他,没有恶意。 慢慢的,何思阳累了,他选择放弃挣扎,被黑暗吞噬。 房里的犯人们站着,躺着,坐着,什么样姿势的都有,他们一致的保持安静。 就连玩扑克牌的都在对口型,没发出喧闹。 陈又盘腿坐着,眉头打结,面色凝重,好像躺他旁边的是他爹。 老余跟东子看了看,又看了看,实在忍不住了。 “老大,人不会有事的。” 陈又想,小白菜怎么会没事,半死不活了都,鬼晓得牛奶糖是怎么搞的,“还发着烧呢。” 老余是个经验丰富的,他一年四季,最常碰的就是感冒发烧,夏冬是高发季节。 太热了不行,太冷了也不行,他就是这么个风雨飘摇的命。 “老大,给他搭个湿毛巾,再擦擦身子,降降温。” 陈又卷袖子,“去打盆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