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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舟逆流远去。几年前在宫中与他相遇的时候,还是个很内向的十几岁小孩子。当时才刚进宫做侍卫,被人欺负得在雨夜里无处可归。他的处境,多少和自己相似。为他撑开一把伞,从此就是一生的朋友。他的背影里,除了生活的压力,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泊船码头,要去的地方只有伞铺。到了对面的街上,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伞铺外。从里面出来的三个人,直直地进了屋里。他们是什么人!几步跨过街道,走进伞铺里。 “这位客官,你是来买伞的吗?” 人已经进了里面,不能再看见。“我是。” “真是对不住了!客官,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刚才我们掌柜来了贵客,所以小店就暂时不能营业了。我是正要准备关门的,你就来了。虽然很对不住,但还是请你下次再来光顾吧!” “你们掌柜的贵客,刚才的三个人?” “是他们三位没错。公子,请出去吧。” “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是郭府的人啊。不过是来做什么的,小人就不知道了。公子是找他们有事吗?不过今日还请公子见谅,你先回去吧。如果是买伞的话,就请公子下次再来光顾。我真的要关门了!再不关门,楼掌柜会生气的!” “打搅了。”转身向门外走去。 伞铺的深处,是宽阔的客厅。丫环们端茶送水。 “楼掌柜,真是抱歉!没有提前通知,就擅自来了。” “郭老爷哪里的话。您能来,是替小店蓬荜生辉啊!”端起茶杯示敬,“郭老爷请用茶!” “好。多谢楼掌柜。”回敬一礼,喝下一小口。“令夫人又有了身孕,恭喜楼掌柜了!如果再是个儿子就好了!” “哈哈--让郭老爷见笑了。”回头看后面的人,“夫人,大夫不是让你多休息吗?你还是回房吧,小心动了胎气!” “知道了。”又要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让自己知道的。 “楼掌柜果真是心细如尘,楼夫人现在的月份是该好好休息的。走动也不方便,磕着碰着容易动胎气。” “是啊。但是她老是不安分,总爱四处走动,根本就不听大夫的话!要不是前些日子她不小心碰到胳膊,才不会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我都替她捏了把汗--万一伤的是肚子可怎么好?她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呵呵--楼掌柜,听你这口气,可见你是很乐意的!” “郭夫人见笑了!我也不敢在她面前发牢sao,就当着你们的面说这些话,莫要见怪啊。让她听见,我也就没好果子吃了--不要看她很温顺,其实是个母老虎!” “母老虎是什么意思?谁是母老虎?” “丝柔,大人说话小孩不雅插嘴!”抱住郭丝柔,“让楼掌柜见笑了。这孩子还小,也是个不听话的主儿!” “哪里哪里,我倒是觉得令千金率真的很!” “说到这里。”放下茶杯,看看周围,“楼掌柜,怎么不见楼少爷?好些日子不见,他应该又长高了吧。” “那个混小子,整天在私塾里边儿。让他多在里边儿学学东西,也是好的。郭老爷觉得呢?” “是这样没错。”背上一记轻轻拍打,言归正传。“楼掌柜,其实我们今日前来,是有事想要知道你的意见。” “哦?是什么事情?” “不瞒你说,我的儿子逸儿,你前些日子也见过的。他--他也意外地去世了。如今我只剩下丝柔这么个女儿,虽然家里没什么值钱的,可总得有人传承下去不是!” “郭老爷,你说郭少爷也去世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没有办丧礼?怎么又去世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逝者已逝,说再多的话都是没用的。我想--让贵公子和丝柔定个亲事,他们差不了多少年岁。而且我们一直都有生意往来,只要两个孩子的事定下来,我们两家就更是亲上加亲了!” “是啊!楼掌柜,你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吧!” 这算是招上门女婿吗。“郭老爷、郭夫人,我是很乐意的。只是,这两个孩子的亲事,是怎么个算法?” “自然是我们女方嫁入男方了。”只要能保住家业-- “如此甚好!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沧胥发烧的原因,自然就是昨晚上落水一事。只有郭逸知道,不过他不会对任何人说。因为答应过苏沧胥不会说。 今天是黄濑凉太的破蛋日,生辰快乐啊O(∩_∩)O 郭逸的性格是不是有点逆来顺受,这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关。出生时就不知道爹是谁,和唯一的娘相依为命。为了能让娘放心,说什么都会听话。自然而然养成这个习惯,当然只是听重要的人的话了。 认定了苏沧胥就是救自己的人,所以他对自己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对他的话才会言听计从。 (⊙v⊙)感觉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 估计是没人看文的缘故,心里乱糟糟的,挺难过~~不过不会影响文,因为都是以前写的了。 唉,这情况比第一篇文连载时还凄惨哪~~ ☆、高烧轮换 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好难受--睁开眼。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不是应该在私塾上课的。天也黑了。 “沧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 “二哥--我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在家里的,我没有去私塾上课吗。”慢慢地坐起来,头还是很晕。“大哥他人呢?” “沧胥,你今天下午的时候突然发高烧,昏倒在课堂上。你自己不记得了吗?”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现在没事了。不过,你还是要喝药才行。”起身端了一杯白水和药碗,“沧胥,你先喝点白水再喝药,免得苦。” “谢谢二哥。”喝下一杯白水,心里好受许多。想起来了,确实是下午上课的时候,大哥让自己背书来着。看着药碗里棕色的液体,苦味光是闻着就已经让人受不了了。“二哥--我可以不喝吗?这个药我看着就好了!” “不行。你不喝药,万一又发病怎么办?你听话,把鼻子捏住,一口喝下就好了。你也只是喝了几碗而已,我呢?” 轻轻舔一口碗边,苦!眯着眼,“二哥--我们怎么能相提并论?我都没喝过几次药,如果是昏迷就算了。可是我现在清醒得很!这个药,我真的是喝不下。二哥,饶了我吧!” “说什么也不行。要不要我帮你在脑袋上打个洞倒进去,这样就不会苦了。你说呢?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我--”面对药碗发愁。如果可以的话,两个都不想选择。二哥一直看着自己,只有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