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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吃醋(高H,共妻cp,3p)

    秦雪顿时一怔,方想起先前玄昭cao自己时她情动之下的yin话,虽说这也是实情——玄昭的roubang虽不及兄长粗壮,却是比霍陵的要长。

    因此,他每次轻轻一顶,便能顶到嫂嫂的花心上还留下一截棒身在屄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用那个硕大菇头搞她zigong壁上的软rou。

    秦雪对这根罕见的长棍子是又爱又恨,流连不已,床笫间数次夸赞,但虽是她说过的话,此时玄昭偏当着霍陵的面重复,不是故意火上浇油吗?

    果不其然,握着她奶子的那只大手骤然收紧,捏得小美人儿痛哼出声,却是又疼又爽,霍陵的眸光又黯了几分,偏偏他竟笑起来,指尖在嫣红的小奶头上慢条斯理刮搔着,漫声道:

    “哦?看来雪儿对为夫的jiba不满许久了?”

    “不,不是……”秦雪浑身都在轻轻战栗,她眸中原本春水欲滴,此时用那双水杏眼儿看着霍陵,便如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眸中露出惊慌与求恳:

    “雪儿喜欢夫君的roubang……夫君的,比小叔的要粗……”

    一语未了,她股间忽然又袭来猛烈一击,玄昭那根异于常人的粗长性器竟是一下就顶到了她的后xue尽头,把整个从未被人侵犯过的青涩甬道都贯穿了。

    那一瞬间,秦雪发现自己竟无法用言语描摹各中滋味。

    许久之后当她回想起来,虽然她的菊xue已经被cao过了无数次,那个小小的洞眼更是早已习惯了roubang的肆虐捣弄,发起痒来还会主动求着男人干它,但没有哪一次,如眼下这般——

    她好像硬生生被一根铁杵插成了两半,肚子里如燃烧着一团沸热火焰,那火炙烤着她,亦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因为只要轻轻一动,她就能感觉出roubang塞在甬道中的形状。

    她敏感的媚rou死死吸绞着那根异物,不停蠕动,不停抽缩,和前xue被贯穿时的感觉不同,此时与其说她是用自己的屁眼含住了那根棍子,不如说是她被挑在了这根大jiba上。

    偏偏玄昭的阳根竟还没有被全部吃下去,一截赤红棍身就插在美人儿凝脂般的臀瓣间,yin靡得刺人。只见他眼睫微动,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神色,仿佛随口道:

    “嫂嫂的屁眼倒比小屄要短,若是大哥来,恐怕就能尽根而入了。”

    话音方落,美人儿又是“啊”的一声,她两条细白长腿忽然被大手抬起环在劲腰上,霍陵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握着她的腰肢,健躯连连挺送,毫不客气地加快了抽插的力道和速度。

    他始终面无表情,只是若注意到他捏着娇妻纤腰的手指,便会发现连指节都隐隐发白了。那壮硕圆头不停撞击着软嫩花心,原本秦雪就被他搞开了宫口,此时越插大jiba便陷得越深,越深撞在宫壁上的力道便越大。

    只听得啪、啪、啪、啪……不止是他的胯部不住拍打上美人儿光洁的花阜,在场三人都能听到那种yin靡声响,竟是从秦雪腹中漾出。

    忽然玄昭低哼出声,额上青筋都鼓了起来,原来他二人一前一后插入,虽然隔着好几重内壁,他竟感觉到那头凶兽横冲直撞的力道,仿佛要硬生生将他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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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就知道大哥不会轻易让步的。

    说出那句挑衅之语时,玄昭也早已预料到会激怒兄长。

    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兄弟之间会走到这一步,他性子清冷淡然,从小到大,哪怕是心爱之物遗失了,也从不会执着。

    他一开始想的便是退让,他不想争抢什么,更觉得自己会伤害到兄长。但是现在,他不想让了。

    他有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的东西,为此,他愿意付出全部。

    劲腰猛然一沉,男人腹上结实的肌rou贲张起来,虽然在旁人眼里如仙人一般,玄昭的高大勇武并不行伍出身的兄长差多少。

    只见他额上热汗滚滚而下,喘息声也愈发粗重,而那一截还露在少妇股间的赤红棒身正以锐不可当的气势一寸寸隐没进去,撑开崎岖泥泞的褶皱,顶得那内壁都鼓了起来。

    可怜秦雪如何吃得住这般刺激?当即眼前一黑,几乎要晕死过去,但她忘了自己的嫩屄里还插着一根jiba,方觉视线模糊起来,霍陵握着她的腰肢往前一拉——

    “啊!——”

    她浑身连抖,眼皮直颤,大股大股的阴精喷泄出来,花阜被用力按在男人的鼠蹊部上研磨,而玄昭的roubang也从屁眼中滑出了一小截。

    霍陵淡淡道:“你嫂嫂的身子我最清楚,虽说她sao得很,若要彻底弄开这屁眼还需些时日调教,不是这会子就能成的。”

    ……大哥说这话,莫非是怜惜嫂嫂?还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他们夫妻俩的日夜恩爱,远比他和嫂嫂交欢的次数要多……

    心念电转间,玄昭却针锋相对:“大哥不知,我虽不才,到底也通些医道,与嫂嫂cao屄时嫂嫂也曾说如鱼得水,嫂嫂的身子能不能承受,我却也是知道的。”

    这话顿时又激怒了霍陵,他只觉胸口那团妒火再次汹汹而起,当下他也不再多费口舌,只寒声笑道:

    “是吗?怪道这屁眼是由二郎你来开苞,我却也只能享一享当日的破瓜之欢了。”

    说罢便握住秦雪的奶子连连拍打,一面在媚xue中狠命地顶弄,一面命令她回答:

    “还不记不记得洞房的时候我是怎么干你的屄的?那会子你疼不疼,比之二郎今日如何?”

    秦雪哪还说得出话来,只能呜呜哭着呻吟,双腿之间,那一前一后两个小roudong里都热辣辣的,又涨,又酸,又麻,又软。

    挑着她的guntang铁杵从一根变作两根,且两根都不甘示弱,似乎不把她干穿顶烂不罢休,不等她回答夫君的问题,只听小叔也在她身后哑声道:

    “莫非我插得嫂嫂疼了?怎么嫂嫂这屁眼里流了这么多水,虽是初次,倒比cao了十回八回还浪。”

    想他兄弟二人,一个是威严英武的魏国公,一个是清冷出尘的小神医,此时却如同两个斗气的孩童一般,一个说自己经验足,一个便赞自己技巧好,一个故意提到洞房时给那嫩屄开苞,一个就偏要强调今日初次占有菊xue的是自己。

    秦雪谁都不能答,但谁都不能不答,只听她的哭吟声断断续续、支离破碎:

    “不,不疼的……啊哈,夫君,夫君一直都cao得雪儿好爽……”

    “二弟的jiba也好厉害……呜呜,雪儿……雪儿的屁眼都被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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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这样的回答,又如何能让两个男人满意?

    反而一个想,果然是个小荡妇,我的roubangcao得她爽,二郎的roubang难道cao得她不爽?在她眼里并无什么不同,她只是见着男人的jiba便张腿发sao罢了。

    另一个却想,哪怕说yin话的时候,在嫂嫂心里,大哥也是排在前头的,他就是给她的菊xue开苞了又如何?若大哥开口要,她自会主动摇着屁股献上去。

    当下一个嫉恨,一个失落,反将那夹在中间的小美人儿搞得欲仙欲死,神志濒临崩溃。

    秦雪身上七零八落的裙衫早已被四只大手扯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她赤条条的玉体被夹在两具精壮男躯之间,一个着赤色官服,一个着玄色道袍。

    官服的主人正用他粗砺古铜的大手狠狠弹击她的小yin核,弹一下嫩屄便缩一下,缩一下yin水便喷出来一大口。

    他手掌上生着许多厚茧,都是握枪拿剑时留下来的,此时在那洁白无瑕的女体上滑过,顿时燎起一串串火星,黑与白的强烈对比,也让这光影越发yin乱了。

    而道袍的主人却生着一双修长如玉的手,只见他的动作优雅从容——如果他此时不是用力掰开美人儿滚圆的臀瓣,手掌抹了一把屁眼里滴出的爱液,全都涂在那圆臀之上的话。

    细细涂满后,他便如揉面团儿一般揉搓起了小少妇的雪股。臀瓣上的酥麻一股接着一股,那甬道也被他揉得越发湿软,将大jiba吞得更深,几乎把整根都含了进去。

    美人儿大大张开的雪白腿间,前边是一根紫红近黑的肿胀rou柱,那rou棍儿粗壮得好像要把她的yin屄撑破,从xue儿里拔出来时只见得媚rou外翻,棍身上裹满了靡乱的yin水,愈显得那些青筋血管狰狞可怖。

    腿心的后面,却又是另一根颜色稍淡,棒身稍细的jiba。但这一根却是异样的长,从屁眼里捅进去瞬间贯穿她的身体,偏又插得极深,两颗沉甸甸的卵蛋垂在小美人儿股间,倒仿佛她自己生出了不属于女人的下流性器。

    这般光景,真真是yin乱二字都难以尽述。

    两根roubang一前一后,便如两条呼啸欲龙,谁都不肯表现出丝毫退让。你用多大的力道cao弄,我便要多加上十倍力,你干得那棍儿都弄出了残影,我亦要一刻不停,几息间就将媚xuecao上十几个回合。

    满室内噗嗤、噗嗤的水声里渐渐染上了淅沥声和荡漾声,只因秦雪泄得太频繁,高潮一波接着一波,而她又是前后两个小洞都在喷水,双腿之间便仿佛开了闸一般,没有一刻不是在往下渗着yin液。

    而她的身子早已被塞满了,两个洞眼儿都被阳具堵得牢牢的,还有更多的爱液流也流不出来,因此只见她腹上隆起越来越高,起初还能一边哭一边求:

    “夫君,慢些……啊哈,雪儿要被干死了……二弟,屁眼要被插穿了……”

    ——到最后只是呜咽,渐渐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反观两个男人,皆是双眼赤红,肌rou贲张,粗喘声与那女子呻吟交织在一处,两张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的面容上,都是相同的情欲与狠厉。

    忽见玄昭额角青筋再次鼓起,而霍陵的大手也骤然收紧,唇线绷直,喉结滚动。二人的阳根同时剧烈跳动起来,秦雪的神志还在迷蒙之中,两股沸热浓浆喷薄而出——

    她娇躯直颤,眼前翻白,嘴角的口涎控制不住淌下来,在那持续的喷射中竟差点被灌到了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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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他兄弟二人的精量太多,平常一个人便能将秦雪的肚子都灌得鼓起来,更何况此时二人一起?

    但见美人儿两条玉腿不住踢蹬着,小腹中的饱胀感太强,竟让她已觉窒息,霍陵见状,到底还是怜惜她,虽依依不舍,便将还在喷射的roubang拔了出来。

    却听啵唧的一声,原来玄昭竟也同时为之,那两个被干到红通通的yin洞霎时间眼儿大张,大股大股的浊白浆水涌将出来,因为太过浓稠,有些都黏在小少妇湿漉漉的下体上。

    而她的yin洞因为被撑开得太久,一时间竟合不拢,前后两个眼儿里都翻露出葳蕤春色,若凑近去嗅闻,只觉yin香扑鼻,还能看到媚rou一点点收紧,xue口一点点闭拢的yin景。

    当下这般香艳又勾得两个男人蠢蠢欲动起来,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方才还针锋相对的二人此时竟心有灵犀一般。

    只见玄昭抱起小嫂嫂,搂着她柔弱无骨的身子用那私处磨蹭自己又肿硬起来的阳具,秦雪因为双腿无力,根本无法缠住他的腰,他便将她放在地上,虽是站立的姿势,其实全身重量都靠在了他胸膛上。

    霍陵又伸手从后握住娇妻的腰肢,虎腰一沉,便趁着小屁眼还未合拢的机会,将那欲根埋了进去。

    秦雪之前被开苞时还会尖叫,此时被比小叔还粗的roubang插入时,却连哼都哼不出来一声了。霍陵没有给她喘息的间隙,一入进去便握着她的臀儿cao干起来,与此同时,玄昭也把阳根喂进小嫂嫂的yinxue里,只觉那销魂窟中又湿又热,许是被大哥干过的关系,吸力竟比以往更强了。

    当下兄弟二人就着彼此刚射进xue里的新鲜jingye,一个搞起了屁眼,一个插起了嫩屄。霍陵从后握住娇妻的奶子揉捏,玄昭一手逗引着嫂嫂的小花蒂,一手便捏住她脸儿与她缠吻。

    他的舌在小嘴里肆虐一番,模仿着roubang进出的姿势将那樱桃小口吻得津水四溢,那些香甜蜜汁原是玄昭极爱吃的,忙将舌拔出来沿着嫂嫂的唇角下颌舔吻。

    秦雪方觉口中松些,忽又有一条大舌滑进来,缠着她的丁香舞动,原来是霍陵趁势侵占了她的小嘴,一边干着自己从未享用过的后xue,一边把舌几乎捅进了她咽喉深处。

    如此一来,兄弟俩便如还未给这屁眼开苞时共享她的yin屄一般,一个方将舌从小嘴里拔出来,另一个便含上去占有她同样香甜的第三个小洞。

    三人的口津都在这两瓣红唇间彼此交融,美人儿的奶子一左一右分别被两个男人揉捏着,那前后xue也是各有主人。

    此时他们一改先前你争我夺不甘示弱的作风,反倒彼此配合起来。一个往后撤时,另一个便迅猛地顶上去,顶得秦雪一哼,屁股坐在霍陵胯上,几乎要把他两颗卵蛋都吃进了屁眼里。

    他的roubang又比玄昭要粗壮,撑得那小小洞眼儿赤若滴血。而玄昭cao着yinxue时,却是越发如鱼得水,只因前边的花径要比后边长,他的roubang轻易便能整根插进去,被那紧致软rou含吮着的舒爽,真真是神仙也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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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他们兄弟俩便一前一后,你退时我便进,你cao得快些我便放慢速度,你干得重些我便稍稍放轻。

    秦雪前面那个xiaoxue里,玄昭好整以暇地用起了九浅一深的花样,回回都浅尝辄止,只在她xue口附近捣弄,勾得她嫩屄深处痒得受不了了扭着屁股求他cao,方才再将roubang狠狠顶进去。

    而霍陵却是在那小屁眼里干得又深又重,那一朵娇嫩雏菊此时正零落委顿,狼藉不堪。

    她菊xue周围细密的褶皱全都被撑了开来,竟绷紧得连纹路都消失了。被撑到极致的软rou原本隐隐发白,因为被男人cao得太久太长,此时呈现出玫瑰似的嫣红,霍陵一面干一面就在她腿间抹了一把yin水,全都涂在小屁眼上将那yin洞润滑后,她股间愈见濡湿,竟比前xue还要泛滥成灾。

    与此同时,玄昭弄了一会子后又开始抵着她的花心想看更多文请加⑥③五肆八o⑨肆o死命研磨,霍陵便又调整roubang角度在菊xue内壁上刮搔来去。

    她身下一时酥一时痒,一时涨一时麻,爽到极致,竟不知是什么滋味了,只记得她说了许许多多比以往还要露骨的yin话,什么“雪儿天生就是给男人搞的sao妇,连搞屁眼都爽得要死了”,什么“夫君和二弟一起插得好爽啊,两根jiba干死雪儿罢,雪儿好喜欢,好喜欢身上的yin洞都被同时填满”……

    这些话有些是两个男人逼她说的,有些却是她高潮时的忘情之语,见她这般sao浪,霍玄二人如何不愈发兴奋?二人又是双双射精后犹还不放过她,不过喘息片刻,便挺着重新巨大的阳根交换位置,又一次在那两个销魂窟中肆虐起来。

    当下这秦雪被插得神志不清,口津横流,三人交欢的地上四处都洒落着一滩滩的水渍,且浊白与晶亮交织。

    干到酣处,他二人也将衣衫除下,搂着光溜溜的美人儿与她rou体厮磨。只见两具高大精壮的身躯之间,雪白的女体娇柔纯美,如同风浪中颠簸的小舟。

    最后秦雪晕厥了过去,隐隐中还感觉自己前后两个xiaoxue里有硬物在飞速进出着,她的嫩屄被干得完全撑开,填满了yin靡的浊白,等到霍玄二人总算尽兴把阳根拔出来时,只见那两个小洞眼儿竟都被撑得仿佛鸡蛋一般大了。

    这日之后,秦雪足在床上歇了四五日方才能下地。

    且不是仰面躺着,因那屁眼被cao得根本合不拢,她只能跪趴在绣褥之中,臀上股间抹着厚厚一层晶亮药膏。

    前面的小屄倒是因习惯了被男人蹂躏,肿得并不严重,抹了药膏后不过一夜功夫便完好如初了。她不敢下床,亦不敢穿衣,每日盥沐吃喝都由两个男人轮番伺候,倒是过了好一段惬意日子。

    如今且说这日她歇晌起来,因近日已好了许多,只在菊xue周围和甬道内抹了一层药膏,在屋中便披着一件薄纱勉强作遮羞之用。

    因口中干渴,屋内又无人,秦雪便起身倒茶来喝,忽听一道压低的声音在外间响起,玄昭的话音里既有不解,又有焦急:

    “大哥,你为何要吃这种药?!”

    秦雪一怔,下意识便放轻脚步,走到帘后,影影绰绰的帘隙间,霍陵背对着她,看不清面上神色,玄昭见他不语,又追问道:

    “这药吃了便不能生育,你难道不知嫂嫂多盼着和你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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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秦雪大惊,只见玄昭手里拿着一只瓷瓶,想必正是他口中能让人不能生育的药。而这瓷瓶她日常也见过几次,有一次她因好奇随口问了几句,霍陵只说,那是益气养神的丸药……

    可是,怎么会这样……

    难道夫君他,不想跟她有孩子?

    霍陵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丝毫喜怒:“你误会了,这是太医给我开的一味益气养神丹,如何是你口中说的那劳什子?”

    玄昭原本是惊愕大于愤怒,此时听了这话,那怒火却噌的一下涌了上来:

    “大哥,你还想哄我?我亦是学医之人,这药虽是南疆秘药,许多人都不识得,我却是识得的。它与一种蛊毒出自同源,其效都是一般,那就是抑制男子的生育。”

    “只不过那蛊对身体并无损伤,只是种蛊之后,一旦行房便会有钻心之痛。但这药却是吃了,若常年累月地吃将下去,便会彻底丧失生育之能!”

    说着,他锋锐的视线紧紧盯着霍陵:“大哥,你吃了多久,还想再吃多久?”

    屋中一时寂然下来,霍陵只静默不语。良久,玄昭移开视线,他仿佛xiele气一般轻叹道:

    “……罢了,这瓶子药我拿走了,日后我定期来给你诊脉,此事我只当不存在过,也不会告诉嫂嫂。”

    说罢他将那瓷瓶收进袖中,转身朝外走,方走到门口,因心中有一番话不吐不快,委实忍不住了,低声道:

    “嫂嫂为了孩子的事,四处求医问药,不知喝了多少苦汁子进去,你瞒着她做这种事时,想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手上一紧,霍陵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不及开口,玄昭又低声道:

    “罢了,这话也怪没意思的,左右无论如何,她心里最要紧的还是你。”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忽听身后竟传来一声嗤笑。玄昭一怔,继而便是怒火上涌,他猛然回头,霍陵定定看着他。

    他确实在笑,他的眼睛,他的唇角,他的面容,但那笑在脸上组成一个近乎扭曲的表情,讥讽、自嘲、苦涩、隐忍……独独没有笑意。

    “你到底还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二郎。”霍陵的声音里竟也是有笑音的,“这句话,你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罢。”

    “她是我的妻子,你不能觊觎她,自然也不能表露出丝毫独占她的欲望。但其实,你是嫉妒的,嫉妒我与她光明正大,我们之间若有先来后到,你永远都排在我之后。”

    “可你知道吗?你定然不明白,我也很嫉妒你。”

    说到此处,霍陵似乎平静了下来,他看着弟弟脸上的错愕和茫然,仿佛有一种报复的畅意,让他能将所有深埋在心中的痛苦倾倒而出:

    “你一定在想,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你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明堂正道地拥有她,而我可以和她出双入对,可以和她耳鬓厮磨,我们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若能交换,你怕是愿意用命来和我换取罢?”

    “但你想过吗?想过作为一个丈夫,却要亲手将她推出去,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旁人卿卿我我、颠鸾倒凤……每一时每一刻,我都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我恨我为什么不能干脆让你死了,我恨我为什么不能假装这一切不存在!”

    “最可笑的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必须把她拱手让出。我爱她,我想和她长相厮守,所以我只能把她推进深渊,你是我的亲生弟弟,我舍不得你死,所以我也只能把你拽进地狱。”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种似哭似笑的神情,他的声音哑得惊人,到最后,近似在喃喃自语:

    “如果做决定的那个人不是我就好了……我很嫉妒你,真的很嫉妒……你不用选择,不用后悔,不用愧疚,也不用每时每刻都在鄙弃自己的自私……”

    这是一个无解之局,悲剧在他们兄弟二人出生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他们注定要共享心爱之人,注定要将自己最爱的女人,卷进luanlun背德的泥沼之中。

    “其实我也很想,能和她有一个孩子……”

    小小的,嫩嫩的,踢蹬着藕节似的小胳膊小腿,在他渐渐长成时,会甜甜地叫他们爹爹娘亲。

    “但我不想他长大了,必须要面对如此残酷的抉择。”

    玄昭早已呆怔住了,他站在门口,唇瓣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见弟弟的眼中满是愧色,霍陵反倒笑了笑,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如他们兄弟二人曾亲密无间之时:

    “你放心,日后若你和雪儿有了孩子,我定会将他视若己出。”

    如果这段宿命需要结束,就以他的牺牲来作为代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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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好像是小道长更惹人怜爱一点,但我真的觉得霍将军才是这段关系里最惨的

    如果他足够冷血,其实大可以看着弟弟煎熬而死,但他偏偏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忍着嫉妒做一个让妻的圣人,人性原本幽微,又何来真圣人呢?

    最后就变成了,他既后悔自己的大度,又鄙弃自己的自私,同时又觉得对不起脑婆

    当然,雪jiejie其实对三人行接受良好,有爽到【住嘴doge

    共妻暴露(共妻cp)

    一时外间安静了下来,霍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终至消失后,玄昭又在原地怔怔站了片刻,方才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上房。

    他二人都不知秦雪就在帘后,将那番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从一开始的错愕、怀疑,到中途的怜惜、愧疚,及至最后,她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是悲是怨,是愧是恨。

    霍陵的意思很明白,他不能和玄昭都留下子嗣。

    在那个孩子诞生之前,谁都不知他是男是女,若是男孩儿,那他们便只能重复霍家悲惨的共妻宿命。

    他是魏国公,霍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没有人能预料到他会主动放弃后嗣,秦雪一心盼着的小小生命注定不会到来,而他在看着妻子因为无嗣四处求医问药时,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她原本是该恨的,可她也无法去怨恨这个男人。

    心中的隐秘念头只有秦雪自己清楚,她其实并没有那样排斥小叔。当初她确实逃避过,还怨过霍陵欺瞒她,但不知不觉,她的一颗芳心也早已沦陷。

    她不敢去想,夫君是不是有所察觉了?他们夫妻多年,他深知她的脾性,而她与小叔之间是有情还是无情,霍陵决计不会看不出来。

    这或许正是他将诞育后嗣的机会让给弟弟的原因,他口口声声说着后悔,终究还是选择了成全。

    一时之间,秦雪眼中滴下泪来,夫君说他自私,而她又何尝不是那个自私之人?

    明知他兄弟二人都因这份三人同行的感情痛苦煎熬,时至今日,她却也无法再割舍他们任何一个了,说到底,竟然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受益之人。

    这日之后,秦雪愈发神思恍惚,偏生在两个男人面前又要佯装无事,不过背地里暗自垂泪罢了。她的贴身丫鬟青杏原是她心腹陪嫁,又兼心细如发,这青杏那日曾目睹她三人疑似共欢,心中早已有无数猜测,便道:

    “我瞧着奶奶这几日总恹恹的,精神头儿不大好,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秦雪强笑道:“何尝有什么,不过累着些罢了。”

    青杏便笑道:“家中事多,奶奶一时忙不过来也是有的,好在大爷疼奶奶,从不教奶奶受一分委屈。”

    ——如此一语说中秦雪心事,夫君那般疼爱她,她却做不到一心一意,对他何其不公?青杏见她面上骤然变色,却以为自己猜中了,忙道:

    “奶奶若有何委屈,与我说说也是好的。我虽只是个丫头,实在到了无法可想的时候,好歹也能帮奶奶回家里说一声不是?我也实不瞒奶奶了,那日我曾见到……见到大爷独个儿在窗边,奶奶却……”

    “当时屋内除了大爷和奶奶,恐怕还有二爷在……我想,奶奶若不是被逼迫,定不会如此。”

    话音方落,秦雪一张俏脸登时涨得通红,想出言遮掩,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虽说青杏的话含含糊糊,可她既是当事人,自然明白青杏所指为何。恐怕是那日他们三人在用饭时一同云雨,却教这丫头瞧出了端倪。

    一时想到青杏打小儿与自己一道长大的情分,过了这么多日,外间也没有丝毫风言风语传出,显见她并未多嘴,秦雪便叹道:

    “罢了,你既肯实言相告,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你猜的事,确实是真……”不等青杏大惊,她又道:

    “但你误会他了,大爷没有逼我,是我……心甘情愿。”

    当下便将事情和盘托出,除了隐去霍家的共妻之秘,连自己如今芳心分属二人,因而愧对霍陵一事都说了。

    引狼入室(共妻cp)

    也是这秦雪背负着如此惊天之秘,却连亲人姊妹都不能说,她心中压抑日久,近日又愈加难熬,如今见了一个知情人,又是自己心腹,如何不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一股脑地便倾吐而出?

    她却不知青杏听着听着,心中却活泛起来,因想到,奶奶既已嫁做人妇,便该恪守妇德,贞静守礼,如今却与小叔私通,行此毫无廉耻之事,岂不是自甘堕落?

    原来青杏虽看似忠心耿耿,其实早有一番外心。她亦是青春少艾,陪着秦雪嫁至霍家时,见了自家姑爷年轻俊美、温柔体贴,那一颗芳心便蠢蠢欲动,其实飞上高枝儿做凤凰的心思,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兼且如今世风如此,那些小姐们的陪嫁丫鬟,十个有九个最后都做了姑爷的通房。青杏便自以为也是如此,她又是秦雪心腹,生得也不差,届时若被霍陵收了房,一个姨娘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知她虽几次秋波暗送,却是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

    霍陵对爱妻一心一意,丝毫没有想过要纳妾。而霍陵都没有这等心思,秦雪又何必自寻烦恼?

    因此青杏也只好偃旗息鼓,原本已不做此想,今日一听,却是计上心来,只听她道:

    “事已至此,奶奶也不必再自苦了,否则伤了身子,着急难受的还不是大爷?大爷对奶奶一片真情,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想必大爷亦不忍责怪奶奶。若奶奶实在愧对大爷,何不想些法子弥补?”

    ——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是诚恳至极,句句都在开解秦雪,果然,秦雪不疑有他,便道: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可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青杏便故作沉吟模样,想了想,道:“奶奶所烦恼的,无非是觉得对大爷不公罢了,既如此,奶奶何不为大爷纳上一房妾室?”

    “如此一来,奶奶这边既有大爷,也有二爷,大爷那边除了奶奶,也有了旁人。虽说这法子也是治标不治本,好歹也有个人能宽慰大爷烦忧,替奶奶分担。只是奶奶千万小心,切不可找来那些眼空心大的,若是引狼入室,可就不好了。”

    秦雪此时早已听怔了,因她从未想过要将夫君拱手让出,自是本能便要反对。

    可听完青杏的话后,却又想到,自己能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如何夫君便不能享齐人之福?原本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常事,夫君因疼爱她,从不曾对旁的女人侧目,若她能一心一意也便罢了,谁知却不能,如此岂不是辜负了他,也配不上他这一份体贴。

    因而越想,便越是钻进了牛角尖里,丝毫也没想到这份自以为是的弥补,究竟会不会让霍陵高兴。

    兼之青杏又在一旁百般撺掇,句句都是“若有个可心之人,也能宽慰大爷”、“大爷这般好,奶奶可不是要多为大爷考虑几分?”

    她劝说间又丝毫不提自己,只说秦雪一定要给霍陵纳个温柔小意的妾室,且又要好拿捏,最好是自家人。秦雪一想,自己身边岂不是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青杏跟了她多年,又是秦家的家生女儿,一家子都随她陪嫁了过来,且青杏言谈长相都不差,在自己身边熏陶多年,也是通身的气派,若给了霍陵,决计不算辱没了。

    奈何她一想到要主动将夫君推给旁人,便觉心头一酸,可又着实愧对霍陵,愈发举棋不定,因秦沄与蕊娘婚期临近,方将心神暂且放到这一件大事上来,此时满京城中,已是人人皆知庆国公喜事将近,而这一位新娘子却不是哪家千金小姐,竟是个还带着孩子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