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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挺拔,带着一种冷淡与漠然。 他微侧过头,回视惊怒之中的阮皇后,接着自己适才的话,好整以暇的道:“余太后见了人,总要说一说朕幼时拿匕首砍断宫女手掌的事情——以此说明朕性情残暴,自幼便是如此,不堪人君之位。可是,她一定不会告诉旁人,那被砍了手的宫女是她安排到朕身边的;更不会告诉旁人,那宫女仗着有她撑腰,屡屡冒犯,甚至胆大包天的想要对朕下药........” 说到这里,萧翀顿了顿,他伸手握住匕首手柄。 阮皇后红唇微颤,那目光里不可避免的透出了许多软弱的哀求之色。 萧翀却不为所动,他握住匕首手柄,然后一点点的将之从阮皇后的手掌中拔出,刀刃再一次划过皮rou,几乎称得上是削骨刨rou,那素白玉手上的鲜血流的更快。 阮皇后也被这样可怖的痛楚折磨得脸色发白,浑身冷汗涔涔,手脚都跟着发软,险些便要软倒在地——都说十指连心,实际上,除了伤在别人身上之外,只要是自己身上的伤口,总是连心的疼。 然而,阮皇后到底非比常人。哪怕到了此时,她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咬着牙问萧翀:“所以,你没中药?” “不。”萧翀将匕首拔出,触目看了眼看着她掌中因为匕首所留下的、触目惊心的血洞,微微挑眉,用那种慢条斯理的声调往下道,“你也太欠缺耐心了——朕正要说到这里。” 阮皇后额上冷汗如雨,可她还是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眸光冷冷的直视萧翀。 萧翀不以为忤,接着往下道:“事实上,朕这一辈子还真是吃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吃得多了,难免便有些抗性。你这药自然也是一样的.........” 当初,萧翀还在生母腹中时便已被那女人喂了一剂药——做那行当的女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甚爱惜,自然也难挤出母爱去对待一个为父不详的孩子,才知道有孕便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寻人要了一副打胎药。结果,大概是腹中孩子生命力太过强盛,一副药下去,她自己疼得流血,孩子却没事。她心知再用药只怕是要赔上性命,只得咬着牙将孩子生了下来,勉勉强强的养着。 大约也是如此,萧翀身子的耐药性总是比旁人更强些。当初那个宫女敢给他下药,原是存心要坏他的身体——他那时候年纪太小,什么都没长成,若是真叫人得逞了,便是能保住性命,八成也是要坏了根本,做个短命鬼的。好在,他那时候心存警惕,只用了小半口的茶水,很快便发现了这里头的玄机,直接便砍了那宫女的手以作震慑,之后再寻太医调补。或许,也是因为他当时直接拿匕首砍了那宫女的手,落了残暴之名,余太后也放心许多,没再多做手脚。 太医事后也是啧啧称奇,猜测大概是他的胎里带毒,体质有异,比之常人更有耐药性,这才能在事后还有力气持匕砍人。 这些事,萧翀便是对着余晚晴也不想多说,自然不会与阮皇后说得太清,拔回匕首后看了眼那上面的血迹便将匕首丢到一边的木案上。 此时此刻,他连砍人手的兴趣都没有,只略扬了扬声音:“来人!” 不一时,便见着林大将军领着一队穿甲佩剑的侍卫鱼贯而入。 显然,萧翀也是早有准备,否则这些人断不会来得这样及时。 阮皇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忽然嗤的笑出声来。她自嘲道:“是我大意了。” 她做了那么多次的攻略任务,难免有些自视甚高,哪怕是对着萧翀这样难缠的攻略对象,也自觉高人一等。对于自己从系统兑换来的药物更是无比自信,却没想到萧翀竟能不被药物影响。 这一次,确实是她大意,是她输了。 阮皇后面上笑容愈盛,扫了一眼立在门边准备要处置自己的林大将军,抬起自己尚且完好的左手便要去拿那柄被萧翀丢到案上的匕首,脸上冷笑:“成王败寇,既是我输了,我自会自我了断........” 话声未落,不等阮皇后够着那柄匕首,林大将军已是快步上来,当即抓着阮皇后的手腕略一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阮皇后的手掌竟是软软的歪了下去。 她手腕的骨头竟是活生生的被人捏碎了。 阮皇后右手被萧翀用匕首刺穿,能够勉力支持到现在已是心志坚定,毅力惊人了。只是,如今她的左手手腕又林大将军被捏碎,实是痛得面无血色,浑身都是冷汗,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阮皇后还能听见林大将军的冷笑声—— “做下那么多事,皇后难不成竟以为可以一死了之?” “先是暗害贵妃与太后,如今竟还胆敢谋害陛下。若非圣天子自有天佑,陛下无恙,便是将你千刀万剐都难赎罪过.........” 阮皇后心思灵敏,转瞬间便已想明白了。 萧翀这是想把余太后的死也栽到她的头上——毕竟,姚阁老前不久才见了余太后,又知道了遗诏之事,如今余太后忽然过世,若没有缘由,只怕旁人还要疑心是萧翀动的时候!萧翀此时将这些罪过推给她,一是因为她身份足够;二是因为余太后确实是在她殷勤“侍疾”后死的;三则是因为这事确实是阮皇后做的,倒也怨不得旁人.......... 再者,萧翀现下只要招了太医过来,自然能够发现他身上所中之毒,他自然也就成了无辜的受害人,反倒最先撇清了。 至于林大将军,因着林贵妃之事,林大将军与她已是死仇,万不会放过她,自然只会更加卖力往她身上栽罪名! 呵!真真是好算计! 阮皇后想明白后,又气又恨,哪怕用力之下咬破唇rou都只觉嘴里更是发苦,只恨自己不能晕的更快一些。与此同时,她心下更是绝望:只怕,只怕以后真是想死都难了........ ******* 眼见着下人将晕厥后的阮皇后拉出去,林大将军也依礼退下,萧翀这才令人唤了太医进来。 太医给萧翀看了脉,手指都有些发颤,忙道:“陛下所中只要颇似软筋散。中药之人虽能保持神志清醒却会筋骨酸软、全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毫无反抗之力。” 说到底,阮皇后确实是没想将萧翀如何,她只是想用药迷倒萧翀,然后把人控制在自己手中,自不可能用什么害人性命的毒·药,不过是类似麻醉药、迷药一般的药物。 只是,阮皇后从系统处兑换的药物的药效实是霸道,太医进来时见着皇帝端坐椅上,原还没当一回事,结果一探脉便吃了一惊——虽说皇上体质特殊些,可依着这霸道药性,如今怕是已经发了。而皇帝能够端坐位上,神色如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