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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心了,母妃很开心,谢谢婉婉。” 绥晩见她笑了,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愈发扩大:“只要母妃开心就好。” 如今正是晌午过后不久,外头的旭阳照得人暖暖的,微风轻起,人的精气神便也是懒洋洋的。 文惜云吃了两颗果子便有些乏了,让忍冬取了帕子来净手,正欲接过忍冬手中刚刚拧好的湿帕,伸出去的手一顿,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只见她微微蹙了蹙眉:“朝雨呢?我似乎有好段时间没见过那丫头了,瞧我这段时日都病糊涂了,险些忘了这事,她不是说年后回来来着,如今都已近三月,这人怎么也没有半个音信。” 闻言,绥晩的身子一僵,捧着果盘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不自然地笑道: “朝雨还没回来吗?” 书珃不由得奇怪地看了绥晩一眼,贵妃娘娘不知道真相,可主子不是明明知道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是啊。”文惜云净了手,继而疲乏地揉了揉两鬓的xue位,困倦道,“忍冬,你托人去她老家问问,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忍冬颔首:“是,娘娘。” 文惜云正欲起身回寝殿休憩,这时一名宫女慌慌张张从殿外跑了进来:“娘娘……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忍冬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没看到娘娘和公主在此谈话,来人……” 文惜云立即抬手阻止她:“相必真有什么急事,不妨事,说罢,到底发生了何事?” 忍冬虽噤了声,但还是冷眼看着那名宫女。 蹲在地上的绥晩心头一跳,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得那闯进来的宫女大声喘着气道:“娘娘,朝……朝雨出事了,她死了。” “咚”地一声,忍冬手中的一盆水惊得打翻在地,由于忍冬和绥晩隔得近,溅得两人的裙摆当即沾了一半片水渍。 然而,此时的绥晩却没心思去顾及脏了的衣裙,不知是震惊还是什么,只听得?“嘭”地一声,她手中的果盘也打翻在地,果盘中的金黄色果子也因此尽数滚了出来,滚了一地。 绥晩下意识地就去看文惜云的反应。 只见她脸色发白,嘴哆哆嗦嗦张了几下,而后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母妃!” “娘娘!” 倾云宫寝殿。 文惜云失神地坐在榻上,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张唇道:“尸体在哪发现的?” 宫女跪在地上叩首:“回娘娘的话,是……是城外乱葬岗。” 文惜云的双眼没有半点光亮,喃喃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 良久,榻上的人都没有只言片语。 绥晩轻着脚步走进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捏了捏裙角,才大着胆子向榻边走了几步,抿了抿唇道:“母妃。” 文惜云看着头顶的床幔,没有说话。 绥晩缓缓抬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母妃,我……” 只见文惜云突然扭头,那双眸子就像淬了冰一般,里面没有半分温度,此刻就像看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冰冷冷地看着她。 绥晩顿时一僵。 她问:“为什么?” 绥晩尚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什么?” 文惜云痛苦地吼出声:“婉婉你怎么忍心呢?” 绥晩顿时感觉眼前一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母妃,你怀疑我?” 文惜云痛苦地抱住脑袋:“她还是个小丫头,她还有大好的年华……” 后面文惜云说了什么,绥晩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她只知道自己的母妃竟然不相信她,眼前突然就一阵天旋地转,模糊得她看不清任何东西,心里有什么地方在偷偷塌陷,一股又一股的冷潮袭卷着她的四肢。 绥晩突然就觉得她的四肢冰冷得没法动了,就连身体中的血液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等到再有知觉之时,绥晩便觉得颈间传来剧烈疼痛,然后她便看到她最是敬爱的母妃红着一双眼,而她的双手正死死地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手下的力道毫不松懈,仿佛自己是她的仇人一般。 “娘娘……” “公主……” 接着便有无数的宫人涌了上来想要拉开两人的间距,耳边的声音纷纷杂杂,呼吸渐渐顺畅,绥晩看着她缓缓被人拉开。 她最是敬重的那个人此刻却犹如看仇人一般看着她,如果不是还有宫人劝阻,那方才的力道…… 绥晩眼中的光芒便一点一点地破碎了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下,将这两章的顺序换了一下,内容没改 ☆、第138章 殿门轻叩,门内一片安宁。 不等门内人声回应,门口的人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入内殿,眼帘微抬,入眼的便是单衣女子正坐在窗边出神的画面。 书珃一怔,脚步也不由得微微顿了些许。 她几乎忘了这是第多少次看见自家主子走神的画面,不知从何时开始,主子便一直兴致缺缺,恍若失了魂的模样,再因为前几日的事情,主子便更加沉默寡言了。 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情,书珃的心头微涩,眸中瞬间闪过万千情绪,晦暗不明,思绪千回百转间,她已经抬步走到了窗前。 书珃暗自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晦涩,脸上挂上一抹得体的笑容,甚为轻柔,恍若刚才的神情只是人的错觉一般。 书珃紧了紧手中的药碗,又怕惊扰了窗边的人,稍稍提着嗓子轻轻出声:“主子,喝药了。” 话音一落,窗边的人微微扭头,眸中有过片刻的迷茫,似乎这才发现殿中进来了人。 绥晩稍稍垂眸,目光在书珃手中的药碗处顿了顿,没有说话。 半晌,书珃轻声提醒她:“主子?” 绥晩收回视线,抿了抿唇,垂着眸子低声道:“先放那吧,我等会再喝。” 这种借口听得太多,书珃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又不打算喝药了。 “主子……” 书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应声打断:“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想歇会儿。” “可御医说……” 绥晩捏了捏眉心,一副不是很想再听的样子。 正当书珃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殿内再次走进一道身影,来人拨开珠帘,转过素白屏风,人未到而声先落:“又不肯喝药?” 书珃犹如看到救星一般看向来人:“七殿下。” 绥晩低垂着眸子,没有抬头,不知在想什么。 澹台晋接过书珃手中的药,缓缓走到软榻处坐下,抬手拨了拨碗中的勺子,觉着不烫了,这才将碗递到绥晩跟前。 绥晩淡淡撇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