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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哥说话就不信是不是?” 待到李希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去后,季铭将门关上,一脸严肃:“学长,你觉得内鬼是谁。” “没有头绪。” 季铭提议:“那就一个个排查,总能揪出来的。” 我叹气,看向屋里的俩人:“我晚上要出远门,你们俩也回去休息吧,这事谁都不要插手了,等我回来再说。” “阿名,你找的外援到底行不行,”毕恭问道,“要不就让他们告呗,我们没做亏心事法律面前胜算会大的吧。” 我边说边将桌上的笔记本收进电脑包里:“有时候舆论打击比法律有用。” 眼看着明天就是跟陈左矣约好见面的日子,我大晚上落地京都,饥肠辘辘却吃不进饭。 庞大的焦虑占据内心,耗着精气神,连觉都睡不好。 工作室出了问题后严亿昀一直都有联系我询问情况,我告知在处理就搪塞了过去。水深到不是他能涉足的,有他的关心就够了。 下了一夜的大雨,快天亮都没停。四点三十分我到了陈左矣家门口。整个别墅笼罩在雨雾里,别有一番美意。 我撑着的伞是临时买的,伞面全部透明,抬头可看见阴沉天空,我站在那仰头看雨水不遗余力的砸落下来,等到陈左矣出来时,我的脖子都酸了。 我跟他打招呼:“陈老师。” 见他没打伞,连忙上前去帮他撑伞,他却将我的伞推开,扫了我一眼:“挺守时的。” 他穿了身运动装,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走去我前面,小跑起来。 我怎么好意思继续撑伞,将雨伞收好立在了门口后转身跑着跟上他。那些日子陪他干了太多不按常理出牌的事,如此雨中晨跑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工作室那边事情都没完全解决我就来见他了,满心等着他能开口说叫我来的目的,可他却一直不说话。 我们沿着街道跑着,湿透的衣裤贴在身上很不舒适。我的头发吸水散落,狼狈的不成样子。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身边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他说:“在雨中跑步很适合酣畅淋漓的思考。” 我附和着嗯了声。 “你的诚心是不会打动我的。” 我心一惊,感觉要悲剧。 第86章 陈左矣侧过头,他的目光让我倍感压力。 “打动我的是你努力朝着目标奔去的样子,和那无所畏惧带好了哪怕可能要输个精光的本钱也要和命运赌上一回的志气。仿佛连未来可能会辉煌的每一步都想好了,这种人,不成功是很难的,你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我对他的直言夸赞给出了最条件反射的回应:“谢谢老师。” “说说吧,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我决定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 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我激动的想哭,三十多天随他奔走的苦没有白吃,雨水顺着脸颊滑下,连视线都模糊了:“陈老师,我是真的想您能再次出山,哪怕不是为我所用,也希望您能找回自己。” 随后我用了不到十分钟,将我找他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他听后长久的沉默,每步踏在积水上的声音都敲在我心里,急而无奈。 开始活跃的城市,我在一个路口跟着他停了下来。 跑步改为走,突然变了节奏,我有些切换不过来,端着的手臂没放下,连同等他回答的心一起端着。 “我不能答应你。” 简单的六个字,表明了一切,从他口中说出来是情理之中,我慢慢的点头:“我懂了老师。” “哪怕我没有给你想要的答案,你也不后悔来找我么?” 我摇头笑:“不后悔,跟您相处,无声中也是学习。” 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我真的不是在拍马屁,由衷的言语最是真情。 “可你白白浪费了精力和时间不是么。” 我轻叹:“请不到您是结果的二分之一,如果我不尝试,那就等于直接放弃了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太奢侈了,我放弃不起。” 陈左矣又是许久的沉默,最后向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既然他给了我答案,我何必纠缠,在我要告别离去时他却叫住我。 “怎么说你也是客,这么久连家门都没让你进,浑身都湿了,去我家处理一下。” 买卖不成仁义在,我没有拒绝,就那样跟着陈左矣回到了家。 刚起床的陈黯礼见我和他爸浑身湿透的出现在家门口,连忙递过来了干毛巾。 这孩子问我事情顺不顺利,我一皱眉他就知道结果了,在带我去换衣服时轻声道:“其实之前也有来找我爸的,跟你一样被拒绝了,我没跟你说是怕你放弃,那样我的希望就无处寄托了。” 我轻笑:“真不好意思,我把你的希望浪费了。” 陈黯礼给我找的是他的衣服,我穿上稍微有点紧,但在等衣服烘干时不至于赤身裸体。 揣在裤兜里的手机还能正常使用,防水功能对得起价位。 卡康司耀致歉信发出后的二十多个小时里,所有墙头草就已成功一头倒。 裴青他们在今早放出了第二弹,以一服饰爱好者的身份匿名发帖,详细对比两家工作室的设计风格。并紧接着又以卡康斯耀内部员工身份投出图文并茂的原创证据。 这种典型的先抹黑再洗白的手法常用于娱乐圈,没想到挪了地方仍不减效力。 几个小时不到就已有太多量,参与的人都带着之前盲目错怪的内疚之心甘心成为扩散力量,其中包括很多服装圈的红人,还有几个专业时尚服饰人员对卡康司耀进行了系统的安利。先前的道歉成功制造了一个刚起步小品牌无法跟LFD较劲宁愿承担负面影响为保全自己在夹缝中卑微生存的弱势群体形象,博得同情高分,接着抛出澄清贴用第三方的角度全面分析了整件事情的利弊,招招衔接,步步提升杀伤力。 不得不说裴青节奏找的很准,水军请的靠谱,手段老练狠厉,轻松做到了成功的舆论引导。 我从陈左矣家离开前,具有法律效力的律师函已发送了出去,相当漂亮的最后一击。 裴青他们能做到将LFD的所有管理层都真名真姓的圈出来,让我意识到,我对力量一无所知。 陈黯礼送我到门口,笑着让我以后常来做客,我点头说好,还没等转身,陈左矣就出现在了他儿子身后。 我冲他点点头:“再会了陈老师。” 意料之外的是他在向我招手:“回来。” 本觉无望的我不奢望会有转机,进门后甚至都没向里面走去:“您还有事?” 陈左矣先行走去了客厅,示意我进去坐。陈黯礼比我还兴奋,是推着我过去的。 坐在沙发上的人看向对面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