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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我:“他啊,刚才还在,跟男朋友刚走。” 我掩藏好无奈,推开凑来的热情酒杯:“我不太会喝酒,你们喝,随便点,我买单。” 寂以宽笑了,耳上的黑钻耳钉泛着冷光,他说:“交朋友可没有你这样的,酒要喝,话也要说,先跟大家认识下吧。” 我确实没有好好认识过他们,可在寂以宽一一给我指着介绍一圈后,我也还是没太记住谁是谁。 这可能是我本能的抗拒,要不然能在进组后很快将众多剧组工作人员记得清清楚楚的我是不会犯这种鱼忆七秒的错的。 我反问:“听来听去,你们这里有DJ,有调酒师,有舞者,你们都不是模特?” 几个人纷纷以笑回我。好个阿祥,还真敢找业余模特糊弄我。 “我们确实也是模特,平时宣传拍摄,衣服试穿和商业演出的活都接,”叫珍珠白的穿着一字肩白色上衣的女孩笑道,“有钱赚的就都尝试了。” 我笑笑:“看来你们还真都是身兼数职呢。” “外地人在这城市漂,不多几个技能傍身怎么好好生存。” 场面开始难以控制,推不掉的酒只好都喝下,同样是外来户想在这城市发展的我同他们竟达成了某种共识。同龄人在一起相处熟络的快,快到桌上不停的摆上新的大杯小杯高瓶矮瓶五颜六色的酒。 我以为与他们会合不来只是我以为的。 何况身处这种灯红酒绿歌舞喧嚣的境地,脉搏跳的都特别快,心会不自主的飘,泡吧确实会上瘾。 也会上厕所。 我是去第几次洗手间不记得了,我对醉酒的评判标准是走路不能走直线,所以在明明有很宽的过道我却还是撞到人时,我就知道我基本是喝大了。 好在正常意识还有小半数,在看清被我撞的人后我惊呼出声:“孙纪!” 孙纪在这里碰到我显得有些意外,他笑着问:“你怎么在这?” 我拍拍他肩膀,说话时的酒气连我自己都嫌弃:“我不能来吗?” “能啊,你跟谁一起?”孙纪扶住险些栽倒的我,“自己?” “我的朋友在那边,”我指着不远处说道,“那几个。” 孙纪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半天才收回视线,他侧身让我过去,正逢音乐转换,他不得不大声道:“你喝多了,赶紧回去吧。” 我确实是打算上完这趟厕所就回去的,点点头后一步步挪走。 结账时我才得空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手机上四个未接来电的记录是在昨天,都是席卓的。 “先生,账单。” 我接过后习惯性的直接看最后一行,卧槽,抢钱啊。 “对不起先生,拿错了,这个才是。” 一瞬庆幸后立马炸掉,还是给我刚才那个吧。然而我什么也没说,掏出钱包抽出卡结账,而后对寂以宽他们几个摆摆手,一眼都没多看,一秒都没多留,出了那扇进来时我还是十分清醒的门。 出门的第一件事不是叫车,而是呕吐。我没忍住胃里的搅动,蹲在路边吐了个痛快。 有纸巾递过来,我迷糊着抬头,是叼着烟的孙纪。他蹲下来看着我问:“你怎么认识他们?他们就是水蛭。” “水蛭?” 孙纪弹着烟灰:“吸血的,专门靠认识新朋友约出来榨取,你别是被宰了吧。” 我摇头:“是我答应要请客的,所以不能算被骗。” “少跟他们混,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笑:“那你是好人?” 孙纪视线飘远,吐出的气息伴随烟雾:“我也不是。” 许是酒精作用让我变得大胆,我站起身:“我觉得也不是。” 他还蹲在原地,抬头:“我知道你接了我的那个电话” 我没动,他片刻停顿。 “就像你知道我在卖消息一样,我也知道你跟卓哥的关系。” 像是一盆水兜头而下,冰冷让我清醒,我将手里脏纸巾握好,没敢回头的慢慢走去路边。 “小各,今晚我们没见过。” 再回头,那人已走远。 第42章 孙纪的那句我们没见过,是种友善的威胁,潜台词是我不动他,他便不会动我。 可我无法假装我们没见过,那感觉就像有人在暗处举枪对着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扣动扳机。这让我的心中埋下了隐患的种子,却又只能暂时看着它一点点生根发芽。 宿醉带来的头疼在醒来后持续了一上午才有所好转,下午上班时间一到我就敲开了柳部长办公室的门,将模特的事汇报给她。 告知一分预算没花请到了优质模特后,我站在那毫不避讳的直视她,欣赏着她那强力克制惊讶又故作镇定的神情,竟有些变态的痛快。 她给出最低预算等着看我笑话,我出乎她料的绝地反击让她眼神不再咄咄逼人,语气不再趾高气扬,我好像终于是得到了一次她本该给我的最基本的尊重。 可以不去扎人,但身上必须要有刺。我想我一直以来过于俯首,将刺收起对谁都掏心的好,以为只要友善就会换来真诚,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要有自己的态度并用实力去说话。做的不够好我会心甘情愿接受指点批评,若是做的非常好还要受到冷嘲热讽,我定要还之以颜色,不管对方是谁。 我确实变了,又或者这本该就是我? 还是说,是因为席卓,他的青睐和关怀让我飘了起来。我他妈连他那关都过了,我还不自信什么。 从柳部长办公室出来听到有同事说席Boss来公司了。 半个小时前我就知道了,席卓给我发了消息,配了两个小人相拥疯狂亲吻彼此的表情,他说他回公司办事能看到我。 我不太懂爱情,到什么程度呢,我笔记本搜索浏览记录上经常更新和保存着些关于该如何恋爱的各种网页。 要是按照那上面说的爱情的几个阶段来看,我跟席卓的明显是哪个也不是。与常规对不上号让我困扰,我们连最起码的经常见面都做不到。 我压着脚步伸着脖子往罗束办公室方向看。 看席卓一眼就好,我不贪心。 “卓哥给那四个小帅哥写了新歌,等会儿要亲自试录。” “我昨天听宣传部的说已对那四个孩子开始着手包装宣传了,看样子出道安排要比预期提前。” “是好事,毕竟出名要趁早。” “哎呀,可我们就要累了啊。” 路过时听到两个女同事在聊天,被发现在听,我尴尬的笑笑。她们也在对我笑,并亲切地拽我过去。 “小各,你属于近距离工种,跟我们文职不一样,你听到什么风声没有,关于公司近期要裁员的?” 我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