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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行的腿边,杯子里剩的半杯水从地上弹起,溅湿了他的裤脚。 “你说这些都是陈秉玦暗地里cao控出的巧合,如果他有这么心思深沉,他会留你到现在?让你在我面前说这些?” 徐一行道,“他一点也无所谓这些事情被人知道,他甚至迫不及待的希望你知道……” 徐一行道,“我今天坐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就是陈秉玦让我过来的。” ------ 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另一个人男人推门进来了。 陈秉玦转头打了声招呼,“Hi,哥,我回来了。” 刘钺祁推了推厚底瓶眼睛,面无表情的点头道,“弟弟,欢迎回来。” ------ 八岁的陈秉玦缩在了房间的角落。 他已经被饿了三天了,他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陈盈月站在他的身前。 “你为什么要活下来呢……我明明把你扔了……你却又回来了……” 陈盈月突然疯癫的笑了,“哈哈哈哈连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他不回来呢……哈哈哈哈……” 陈盈月突然温柔道,“叫mama。” 八岁的陈秉玦喊,“mama。” 陈盈月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你说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对……对……我死了……我可以去死的……” 陈盈月打开窗子,“对……对……我可以去死的……” 八岁陈秉玦跑了起来,抱着她的大腿哭了起来,“你不能死……不能死……他没那么重要!!” 陈盈月掐着陈秉玦的脖子,“陈秉玦你听着……谁都不允许说他半点不好,尤其是你,你明白吗!” 八岁的陈秉玦哭喊着,可那个女人依旧跳了下去。 他觉得心底仿佛被千万只刀扎在胸口,撕心裂肺。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直到他转头看到陈盈月放在一旁的画架。 他学着陈盈月,凭着直觉调着色彩。 他甚至还不会构图,还不懂起草。 他画完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幅画。 他把他叫做。 那种凭着直觉挥洒的感觉他闭着眼都记得,尽管笔法粗糙,可每一笔仿佛浑然天成,没有停顿。 他第一次觉得,这黑暗的世界里,有这种,令人快乐的东西。 那种时刻,他不用想任何事情,不用在乎任何人,不用关心任何东西。他觉得心底充沛的感情就像氢气一样将他托起来。 飘飘欲仙。 他被什么淹没了,却什么也不能将他淹没。 可自那以后将近二十年,他再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直到,遇见江致黎。 觉醒之后,便是黎明。 ☆、第二十七章 反杀(下) 第二十七章 反杀(下) “父亲死后你将会获得刘家目前资产的百分之六十,算是父亲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你的补偿……陈秉玦,你有在听吗?” 刘钺祁皱了皱眉头。 陈秉玦漫不经心的瞥着窗外,“我想办个婚礼。” “和谁?” 陈秉玦偏了偏头,手一指刘钺阐,“就他吧。” 刘钺祁眉头的皱痕更深了,“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愿意回家,我和爸爸只当你是任性,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尽量满足你,但是结婚这种事情并不能儿戏。更何况……”刘钺祁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刘钺阐,“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近亲不能结婚。” 陈秉玦笑了笑,“哦。反正我现在还不是刘家承认的儿子,以后也不会是,不是吗?” “所以呢。”江致黎继续面无表情的站着,仿佛徐一行说的那些话都是废话。 徐一行红了眼睛,“陈秉玦他才是真的疯子!他有病!他根本不是真的爱你!” “那你说谁爱我?” 江致黎有些讽刺的看着徐一行,“你想说你爱我?” 徐一行呐呐的张着嘴,“江……致黎……我……” 江致黎道,“徐一行,赵执风的赌瘾在我认识你之前就有了你知道吗?他说让你给他钱投资,其实全用来堵他赌博的无底洞了。徐一行,他又何曾爱过你?” 江致黎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我不能确定陈秉玦对我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但我只知道,在我跟他说我爱他的时候,他眼底的笑是真的。” “这就够了。” 江致黎大踏步出了门,没有再给身后的徐一行一个眼神。 他钻进车里,江一替他关了门,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缩在后座里,哭的撕心裂肺。 过了一会儿,江一敲了敲车窗。 江致黎将车窗摇下来,已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可他注定不能冷静。 【第一个在瓦尔兹和礼顿获得金奖的亚洲青年画家陈秉玦先生,宣布将于二月十六日,于同性恋人在英国举办婚礼】 这是一个艺术类的文刊的FACEBOOK,在国内外都有很高的知名度,除了一些艺术作品外,他偶尔也会发布一些经过确认的艺术家的花边消息。 而相关的艺术家,无不是大家。 陈秉玦很低调,江致黎便一直未曾注意他的优秀。 他一直以为的陈秉玦,是孤儿院长大的孤儿,是自己养活自己的穷苦大学生,是无力反抗强权的普通人,是他不让去,连瓦尔兹艺术家领奖都可以不参加的痴情种。 陈秉玦只是不在意。 他不在意虚名,不在意穷苦或富有,他只在乎如何去画出一幅更美的画。 他那么的无所谓这些东西,以至于江致黎忘了,他的不在意,也来源自他优秀的无可匹敌。 手机屏幕的光一点点的暗下去。 江致黎又将屏幕唤醒。 锁屏界面,清爽干净的黑白格子,屏幕上三行字。 二月十三日 19:57 星期四 江一斟酌着开口问道,“先生,您看是……” “我回一趟临安。” 二月十六号。 星期六。 天气很好。 陈秉玦选的是中式的婚礼,地点就选的刘宅,十点多的时候,庭院里就已经挤满了人。 想要探究陈秉玦和刘家关系的,想要勾搭刘家的,或是艺术圈里想要认识陈秉玦的—— 他们呆在庭院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指针指向了十一点整,音乐响了起来,婚礼要开始了。 人们在座位上坐好,期待着两个新郎的出现。 可一直等了十多分钟,新郎都没有出现。 人们开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人们烦躁于消逝的时间和迟迟不出现的新人,以至于没有人看到,刘宅的偏门,进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