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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刺客若是京钺的属下, 必然不会杀景祯,若是帮手, 就不会管景祯的死活。而事实也证明,那刺客便是京钺的帮手,甚至还是一个背景强大,远非京钺所能控制的组织。 从他们清楚连京钺都不知道的郦行宫密道便能看出一二。 京渊回京后的这几日一直在忙于调查这件事,直到今日,他得知消息,说该组织与松竹馆可能有些干系,他才会过来的。 京渊将他来松竹馆的始末毫无隐瞒地讲给了萧霁宁听,随后挑眉睨着萧霁宁道:“齐公子,这便是我为何出出现在松竹馆的缘由,你呢?” 萧霁宁:“……” 这句“你呢”可把萧霁宁问倒了,可萧霁宁觉得和旁人说,他是因为梦到了这个地方才会来乐涯街这个理由有点傻,只是他若不说实话,也编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来解释。 所以犹豫再三,萧霁宁还是和京渊说了。 结果京渊听了并未怀疑萧霁宁所言,神情骤然严肃起来,对萧霁宁道:“今日回宫之后,你再让江云哲好好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都不是把脉了,而是检查身体。 萧霁宁闻言心里登时有些惴惴:“我是被人下毒了吗?” “下毒不至于,若是毒物,江云哲不可能察觉不到,但下的到底是什么还不清楚。”京渊皱着眉道,“先前乔溪一事走漏风声,我就怀疑是金龙殿的宫人出现了问题,眼下看来确实得好好查查。” 说完京渊思忖了会,又道:“不过既然有人想叫你来松竹馆,那今日便让你待在这看看吧。” “真的?”萧霁宁双目微睁,难以相信地望着京渊——平日里他连阮佳人和谭清萱这对鸯鸯多看两眼京渊都会生气,今日怎会如此大度? 萧霁宁将信将疑,还觉得里面有诈。 但是京渊面色如常,真就带着他进了松竹馆,还朝着里头观赏位置最好的包间走去。 而进了松竹馆后,萧霁宁觉得他每一步都像是在走绳索,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好不容易挨到进了包间,萧霁宁才发现里头的主位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那个人的眉眼和京渊有六七分相似,却不如京渊看上去那样冷凛漠然,只能让人认出他和京渊约莫是有些血缘关系罢了。 虽然他的脸已经不是当初在郦行宫的那张脸了,可是见到此人,萧霁宁还是忍不住叫他道:“小祯子?” 景祯大概是被京渊用特别手段招待过的,虽然不是真的太监,但那几日在郦行宫服侍萧霁宁各种规矩也是有模有样,叫人挑不出差错,现在听见萧霁宁叫他,居然也习惯性地应道:“诶,皇上,奴婢在。” 回答完之后景祯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小祯子了。 只是皇上还是得拜见的,更别提皇上身边还站着个京渊。 于是景祯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给萧霁宁和京渊让出主位,站得笔直老实道:“皇上,大哥。” “这是宫外,叫我齐公子就行了。”萧霁宁倒不是不在意这些虚礼。 而京渊都没理景祯,他抬手叫包间里原本就在着的侍从给萧霁宁换了张舒适柔软的椅子,让萧霁宁在主位坐下后自己才坐下。 景祯看着京渊对萧霁宁这无微不至地照顾心里是啧啧感叹,觉着就算没有谢皇恩,他们京家绝后也是迟早的事——毕竟一个断袖,一个得花柳。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花柳病,景祯还发现跟着京渊和萧霁宁来的还有一人,景祯高兴地和他打招呼:“江大夫,真巧,您也来看花魁大赛的吗?” “没有没有,我怎会来这种地方?”江云哲很注重自己的清誉,摇着头风轻云淡笑道,“我只是在为京将军效力罢了。” 简而言之,我乃是不得已才来的。 “原来如此,我还一直想找机会谢谢您呢,您医术真是好,多亏了您。”景祯“哦”了一声,万分感激道,“我的花柳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江云哲:“……” 烦死了,要不是京渊要他这亲戚活着,他早就一毒药弄死他了。 萧霁宁忍住笑,为了给江大夫保持最后一点颜面。 不过说实话他也没功夫去管江云哲,他现在正忙着盯京渊呢——来包间的一路上,京渊都没和他说话,萧霁宁担心他已经生气了,就想和他聊两句试探下他的语气,所以萧霁宁问他:“京将军呀,你既然是来松竹馆调查的,怎么不留着看完再回去呢?” “其一,我留了人在这替我看,他们回去后会复述给我。”京渊抬了抬下巴,指向屋里几个侍从打扮的人道,“其二,这里脂粉气息太重,我不喜欢;其三,我怕在这里待久了,身上沾道了些味道,回去被某人的狗鼻子闻出。” 京渊说这话可不是毫无缘由的,毕竟萧霁宁以前就闻见过他来乐涯街沾上了脂粉味。 所以萧霁宁听了京渊的话也不敢反驳,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低头继续默默地欣赏底下舞女们的表演。 结果谁也没想到的是,景祯居然开口了,他问京渊:“大哥,你骂皇帝是狗?” 京渊沉默了一瞬,否认道:“我没骂。” 景祯很坚持:“我听见了。” “那只是比喻。” “那你也还是骂了。” “……” 京渊懒得再说,侧头对侍从直接道:“给他换个房间去看。” 萧霁宁第一次见京渊和他以外的人讲这么多话,还被对方杠得无法接话,不禁乐了,挥手大度道:“没事没事,一起看一起看。” 京渊闻言转头轻飘飘地瞥了萧霁宁一眼,萧霁宁便像是被掐住了脖颈的鸡崽一般不啃声了。 不过到底京渊没反驳萧霁宁的话,所以侍从们也没带着景祯离开。而松竹馆的表演,也在这时进行到了重头戏环节——今日争夺松竹馆花魁之位的十位清倌,出场了。 而松竹馆不愧是乐涯街最大的青楼。 十位清倌拽着纱绸,宛如九天神女一般从楼顶中空的屋檐上旋身而下,翩翩香气馥郁的花瓣也随着她们的身姿翩跹而落,丝竹管弦乐声为伴,其景甚美。 她们各着不同颜色的衣裳,以便客人们辨认她们。 出场过后,她们便绕着花台而坐,依次走至花台中央展示自己最拿手的才艺。 今日每一个踏进松竹馆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