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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一家得罪了,等日后四皇子和五皇子一起发力对付他时,他这边就少了一位帮他的有力战友。 说完之后,萧霁宁又叹气道:“其实朕想这么早迎她入宫,就是因为……朕想听书看戏,但是以朕的名义去请戏班子进宫总是不太好。” 京渊抬眸望着萧霁宁道:“陛下原来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萧霁宁反问京渊。 “原来如此。”京渊闻言笑了一声,“不过只迎阮姑娘入宫的话,就怕阮姑娘一人在宫中寂寞,陛下不如连谭姑娘也一起迎入宫中吧。” 萧霁宁拍拍京渊的肩膀,夸他道:“对,还是京将军你细心。” 京渊微笑着:“至于封后大典,陛下刚刚登基,不宜大肆铺张,还望陛下一切从简。” 萧霁宁点头:“这是自然。” 他和阮佳人只是表面夫妻,不可能给她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更何况他也没钱给——国库和他的私人金库都很空虚呢。 和京渊商议过后,萧霁宁就让司天监去找适宜迎皇后入宫的好日子了,他的要求是越快越好。 说来也是巧,两个月后刚好就有个不错的黄道吉日,只是封后那样重大的事,两个月肯定不够准备,萧霁宁又给内廷下旨,说是他身为皇帝,刚刚登基不宜浪费民脂民膏举办这些典礼,封后大典一切从简即可。 萧霁宁此令一出后,京城议论纷纷。 八卦萧霁宁的,就说新帝性情温和主张节俭,上位后也没有什么大动静,没有清算异党,也没有大肆提拔自己的亲信,目前看着倒是个不错皇帝;八卦阮佳人的,羡慕她的就说她命好,当初做了九皇子的王妃大家都以为这便是巅峰了,虽说王妃之位也没什么不好,可要是萧霁宁辈分再高一些,说不定后位也是可以奢望一下的,却不想这后位还真被她拿了过去;而嫉妒她的人,就说新帝给她的封后大典一点也不隆重,连长公主当年出嫁时红妆十里都不如,不像是重视这个皇后的样子。 甚至还有人八卦到了谭清宣那边,说谭清宣和阮佳人可是多年的死对头,谭清宣当初也是有机会成为太子侧妃跃上枝头的,却不想后来出了那么多的事,如今阮佳人都做皇后了,她却还没被许配人家,真是可怜啊。 好一段时间内,京中人都在议论着他们三人的事。 而朝中,却是风平浪静的。 萧帝留下的托孤大臣里,有京渊、谢相、萧默和京钺,京渊目前来说是完全站在萧霁宁这边的,谢相从不站位,他只是都听奉皇帝之令——不管帝位上坐的是谁,而萧默这一次虽然不再是司礼监掌印了,但是东厂总督还是他,且因为他的养子席书目前跟在穆奎身边学习做事,所以也可以认为萧默是萧霁宁这一边的。 唯独京钺。 这个人自萧霁宁上位之后,没有表示出对萧霁宁的效忠,也未表示对这个皇帝有什么不满,只是按时地上下朝,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另外的四皇子和五皇子,被贤妃那盆脏水泼得一身黑,而后两人又内斗,现在帐都没算清呢,也无暇顾及萧霁宁这边的事。 所以萧霁宁这个皇帝当得格外的顺利。 一连两月,眼看都快入夏了,阮佳人的封后大典也快到了,还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屁股底下的皇位一如既往地冰凉且坐的稳当,萧霁宁不禁问小蛋:“我怎么感觉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呢?” 小蛋却和萧霁宁说了一段很有哲理的话:“你如果一直担心和猜想暴风雨什么时候来临,倒不如自己创造一个暴风雨。” 萧霁宁顿时大悟:“蛋儿果然是朕的爱卿。” 于是萧霁宁决定第二日下朝后,再召他最信任的大臣京渊进养心殿议事。 他要派一个钦差去江南,他看过系统里的官职表了,里头显示那个江南知府的道德值只有31点,连京渊的一半都没有,这样的黑心知府不是贪官就奇了,所以萧霁宁决定从他开始下手。 只是负责去江南查证的钦差要派谁去萧霁宁还没想好,所以他想明日请教一下京渊。 不过今夜,萧霁宁却有些睡不着觉,便没再继续留在养心殿里,而是出了殿门,在御花园里负手散着步。 因为萧霁宁特地叮嘱过,所以他身边没跟着多少仆从,只有两个太监和两个提灯的宫女。 穆奎担心萧霁宁睡得晚第二日起不来,就苦口劝萧霁宁道:“皇上想逛御花园,咱们可以白日里来呀,这晚上花园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呀。” “可是朕睡不着。”萧霁宁说,“再说朕好歹以前也是住在宫里头的呀,这御花园的一草一木,难道我不熟悉吗?白日和晚上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穆奎一时语塞,停顿片刻后,穆奎又问他,“皇上是不是心情不好?” 萧霁宁笑了笑不置可否:“朕也说不清,朕只是觉得……” 穆奎小心地问他:“皇上,您觉得什么呀?” “觉得没什么人陪我说话了。”萧霁宁垂下眼睛,抿着唇道,“这御花园比我顺王府的花园大多了,可是我在这散步却觉得很闷,没什么意思。” 萧霁宁是真觉得没意思,他做皇帝做的一点都不快活,时至今日,萧霁宁才真正地感觉到了一些寂寞。 以前他在顺王府生活,晚上睡不着他还能跑出府上夜市吃些小吃,如今他晚上能吃到比街边小吃更精致美味的东西,却没有那样的感觉了。 以前的他,也能肆意去找七皇子和八皇子聊天玩乐,但是现在这些都不能做了,当了皇帝还是不一样的——所有人都惧怕他,却又不怕他。 怕他是怕他手中掌握的生杀大权,不怕他是不怕他这个人。 “再过几日,皇后不就要入宫了吗?”穆奎见萧霁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只剩下落寞之后也不仅蹙起眉,赶紧安慰他,“皇上您觉得闷的话,到时候可以去找皇后说说话呀。” 萧霁宁一听更没劲了:“那还是算了吧。” 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是毛病,就是什么都得到了,却又感觉什么都没得到的空虚,说到底,就是因为他唯一的两个亲人都在宫外,宫里他又没朋友,生活中快乐或是悲伤都没有人可以分享,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所有人都一辈子围绕着他转。 能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他一直想要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