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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昊承吻了他一口,将人抱到外室。「就靠着我,休息一下,嗯?」 钟宁被他这样宠着,唇角上扬,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胸口,缓缓闭上眼。「一个时辰就好。」 殷昊承应了一声。 还没有一刻钟,房里忽然传来声音,钟宁立马睁眼。「昊承!」 两人进了内室,床上除了血迹斑斑,那还有高轩昂的人影? 见状,钟宁喊道。「这是安涎香的味道。」而且味道极浓。 一般人要是闻了这种程度的安涎香肯定要睡上个三天三夜,但钟宁与殷昊承的内功深厚,又都是中过剧毒之人,中了此香,顶多就是昏个一刻钟。可,这一刻钟对一个功夫高手来说,便足以做很多事了。 那个人如此了解自己与殷昊承?那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钟宁与殷昊承对看一眼,拉开窗户对着外头大喊。「韦曦!韦曦!你在那里?」 树上倏地显现了一个戴着黑色狐狸面具的人影,打从高轩昂进了非凡门分舵,他就一直立在那里,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无声无息地守着。 见状,钟宁脸上浮现失望的表情。「不是你吗?那是谁?是谁带走了他?他现在还不能移动的……」 黑狐闻言,从窗户跃进屋里,瞧着空无一人的床上,颤着手抚着上头的血迹。 「他的身体太弱了,根本就不能动。」一想到那人将会发生什么事,钟宁的心头难受起来。「这么勉强,会出事的。」想起那一日,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左使想瞒便能瞒。原来,他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 扶着钟宁微颤的肩头,殷昊承叹了一口气。「宁宁,你已经尽力了。」 钟宁的唇紧紧咬着,显现了他的不甘心。 黑狐何尝不是? 面具遮了他痛苦的表情,暗如黑洞的目光,却掩不了他的心情。 临行前刻意生气,说出狠话,甚至连见都不见他,但,他呢?可有一丝丝想要挽回的意思?不留,不劝,不来。 兀自地选择了自己的路,不管他是不是苦苦地追在后头,不管他是不是用尽真心,不管他的千般宠溺万般讨好,一意孤行。 十年前这样,十年后这样,他还是他,无情无心。 黑狐冷冷地笑了起来,接着越来越大声,他转过身,缓缓地走着,一步又一步。 手上的伤还没好,心头的伤已经一层一层地迭了上来,还没结痂便一次又一次的戳着砍着碾着,应该快要没有感觉了吧?兴许,它原来就是没有感觉的。 就像自己反反复覆一直做的想的那个梦一样──以为自己握在手里,以为自己曾经拥有的,但,原来,你从未属于我。 站在大街上,又一次茫茫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该往那里走,不知道自己要往那里去,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呢? ***** 萧玉瑾与方翔意找到韦曦的时候,他就是那样,戴着面具,像是无事人一般走着,活像地岳爬上来的鬼差。 萧玉瑾喊了一句。「韦曦。」 韦曦抬头,对上他的脸。「宗主。」 「回去吧。」 韦曦没有反对,缓缓地跟在萧玉瑾身后。 萧玉瑾瞧见他手上松脱的绷带。「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闻言,韦曦将绷带解了,一圈又圈地落在地上,沾着血迹的绷带像是两条斑斓的蛇,风一吹,便将它们搅在一起,和着,再也分不清了,然后,风再起,便远了,瞧不见了。 「我没事。」韦曦的声音又细又轻,整个人像是全身没了力气的空壳。「走吧。」 萧玉瑾与方翔意对看了一眼,既是有情人,又怎么不知道他心中的苦?但,这份苦闷除了那人之外,今生今世怕是无解了吧。 第45章 祸过福生(二) 虽说是因故告假,但堂堂一个三品的龙骧将军消失了一个月,谁都觉得奇怪。尤其是那高将军长相俊美,个性又好,根本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奇男子,忽然不见纵影,认识他的人总觉得不对劲。 一开始,也曾有人不识相地问过韦曦。 但过去那个总是到建威营等人,不在意众人目光,硬是将高轩昂牵着、拉着的人只淡淡地回了一个字。 「谁?」 眼白再怎么多的人也知道要闭嘴,不然,他身边的人也知道要将人拉开,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比起先前因为两人过度高调传得沸沸扬扬的情史,现下韦曦与高轩昂分手的消息传得更加快速。什么样的版本都演过一轮。有可歌可泣的,也有狼心狗肺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正在病塌的皇帝耳里。 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打从甄太师谋反一直到韦德下岳,萧伯源像是几个月间老了几十岁一般,下令太子萧玉瑾监国,自己落得无事一身轻,这一轻,管闲事的本领也就冒出来了。 虽然下诏赐婚,将自己的宝贝儿子钟宁许给了非凡门门主殷昊承,但这从来就不是萧伯源的本意,心里犹有疙答。如今听到韦曦情殇,便将来不及发挥出来的父爱全都转移到韦曦身上。 诸位大臣那会不知道这韦尚书青年才俊?虽然与那龙骧将军曾经交情匪浅,但男人嘛,谁没有年轻过?知道滋味,也就算了。况且现下的韦曦得到皇上的宠幸,太子的信赖,要能与此人结亲,不只女儿有保障,一整个家族都要兴盛。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好计较了。 上下交相贼的成果,让京城一时之间尽是粉红氛围,今日摆了群芳宴,明日献上美女图,请的都是那一位,送的都是那一个。 但那人理都不理,从未去过一次;尚书府里,日日都烧着什么。 偶尔也有几个比较大胆的大家闺秀,在韦曦必经的路上拦人,然,大多数被他的脸上的表情喝退,剩下来的则被他说出来的话气哭。 「让开,不要挡路。」 有一半的人想不通,这么美丽可人的姑娘,为何韦尚书竟然能够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另一半的人猜想着,这个韦曦果然被龙骧将军伤得很重,一时半刻恐怕是好不起来了。 但他们想归想,再也没有谁有那个胆子敢跟韦尚书开口。 日出,日落,韦曦做着一样的事情,每件差事都办得好,张丞相告老时,萧伯源指名要韦曦接任丞相一职。 没有好或不好,没有愿或不愿,就只是接旨而已,这对韦曦来说再自然不过。 行在大街上,那辆马车依旧,人人都知道车里的人是谁,只是,又有谁真的知道他呢? ***** 那一日,阿廖驾着马车,戴着韦曦经过北大街时,听见锣鼓喧嚣。 阿廖知道肯定是遇到迎亲的车队了,正想闪开,锣鼓声停了,紧接着是一阵人声喧哗还有激烈的叫喊。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