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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一副半死不活、与世无争的模样,确认了之后也要死鱼打挺再动一动。 袁樵又从容给二人出了另一个主意:“二位不妨将四县情状盘点一番——要隐秘,再上表朝廷。” 何、王二人拱手道:“非袁郎提醒,几误大事。”二人也知道,这事儿袁樵有功,他们有过,但是如果不跟着走,就是“过”而是“罪”了。 袁樵避开了身子,再回一礼:“如此,事不宜迟。” 二人慨然道:“这是自然!” 袁樵郑重地提醒:“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 “不错。” 两人答应完袁樵,又对梁玉道:“娘子也请务必小心。” 袁樵道:“下官以捉拿盗贼为名已暂整顿了一下衙役,恐怕还不大够,本地民风彪悍要防万一。” 何刺史道:“州府亦有人马,司马。” 王司马慷慨地道:“在。” “此事交由你来办。流人犯法,是地方官的责任。” 王司马道:“是。” 梁玉心道,【他娘的,你们在我这里吃完酒,回去就喊打喊杀的,这口锅又得我来背了。】倒也没有反对。 何刺史道:“如此,娘子稍与假土司接触——我看还是隔着帘子的好——我等具表朝廷,请为之备。唔,我记得还有两个县令的?” 王司马道:“不错,四县里只缺一个县令。” “下令县令们都整肃风纪,”何刺史沉吟了一下,“袁郎,你也一样,将流人清点起来。越是新近发配来的越妙,择其青壮cao练。再行文与驻军,请他们协同。就用清查流人的名目!”这个借口非常好使,袁樵已经跟流人里的违法者对上了,整肃流人的气氛蔓延到整个楣州也是正常的。 【刺史倒还有些本领。】 当下议定,何刺史等人办官面上的事,梁玉专一摸一下这个“杨土司”的底。袁樵故作不经意地道:“家母与祖母都很惦记三娘,得空时不妨来坐坐,或遣人送一消息来。楣州寂寞,有个能说话的人也是好的。” 此时,何刺史与王司马依旧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定了亲,都说:“如此甚好!” 梁玉对袁樵微微一笑:“好。” ~~~~~~~~~~~~~~~~~~~~ 第二天是一个阴天。 “杨土司”一大早便起身,对着一面大铜镜穿戴一新。这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相貌还算端正,肚子却早早地起来了。他身上的衣饰也很有趣,糅杂了两种不同的风格,佩刀,帽子上还插了两丛鲜艳的羽毛,左耳穿孔挂了一个婴儿拳头大的耳饰。衣服却是与梁玉惯常见的男子衣服一般无二,脚上也穿着京城常见式样的男靴。 侍女举一面铜镜,“杨土司”对着镜子正了正帽子,问道:“那边怎么说?” 一个穿衣风格协调的人答道:“那边出来一个姓王的管家,说,娘子说了,男女有别、语言不通,好意领了。并没有答应见面。那……咱们还去吗?” “去!当然去!几曾能与京中搭上线呢?多去几次也是值得的。” 今天就是送上门去吃闭门羹的,就是让京里来人摆谱的。 “杨土司”在楣县里也有一所宅子,但是他日常却是住在原本杨家在山中的堡垒里。杨氏在楣州经营数代,除了楣州城的宅子之外,在山中还有寨子。不过当年平乱的时候,为了防止死灰复燃,这山寨是被官军破坏了的。“杨土司”的父亲时想到这里,利用旧有的地基,将山寨部分修复。“杨土司”平常不大爱到城里来住,哪怕这里热闹、舒服,但是他这个土司是假的,见到官儿还是矮一头,他就不乐意。 他是昨天特意下山来到宅子里,准备今天见面的。美娘被营救后送走的事情他已知晓,却也不很在意了。只要搭上京城的贵人,原来的杨家也就可有无可,甚至是可以消失的。 “杨土司”正装出行,将“严打”过后的愉快气氛破坏了不少。人人观望,都知道他是毕喜的后台,想看新来的袁县令要如何处置他。被众人围观“杨土司”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也有胆气去梁宅门前丢脸了。 到了梁宅,没有意外地吃了一个闭门羹。 “杨土司”与王吉利打了一个照面,听王吉利客气地重复了昨天的话,他也不恼,依旧很有礼貌地道:“叨扰了,在下过几日再来。借问这位郎君一句,不知娘子有什么喜好?在下是这里土人,地面还算熟悉。” 王吉利笑道:“我们三娘一应用度都从京里带来,并不缺少什么。雪后路滑,您脚下留意。” “杨土司”心道,京里出来的奴婢都不一样,待我发达了,一定也弄几个这样的来使唤。 门后墙角出头露脑的人看了都吃一惊:杨土司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到底是京里来的贵人!连杨土司都怕她!气派! “杨土司”回到自己的宅子之后,沉思片刻,吩咐道:“把下一份礼送过去!” 梁玉就又收到了比上一份还要丰厚的礼物,问吕娘子:“你说,他这是想干什么呢?总不能也是为了稳住我吧?我看他的样子,心机是有的,也肯定有打算。” 吕娘子道:“这样做通常不外两个目的:其一,要反而示以恭顺,其二,有所求。” “单子上的东西有些我不认得,与美娘一起看看吧。” 这第二张单子还真是很重的礼了,美娘指着其中一样说:“这个,织条羽毛裙子,不死几个人拿不下来。”杀鸟取毛织裙子这是有的,但是以这个织工,要取的鸟种类颇多,许多需要进入深山。一旦进入深山,伤亡就是常有的代价了。 梁玉道:“他倒有心了。让王吉利去见他一次吧。” 王吉利受命,去杨宅求见“杨土司”致谢。他一个普通的管家,尚不曾参与密谋,所言的也只是道谢而已。王吉利是从京里出来,京城人自有一股傲气,愈发显得不卑不亢,让“杨土司”很欣慰他。 “杨土司”又赠与王吉利金银厚礼,央他办事:“还请郎君为我美言几句,我实是有事相求,求娘子赐见一面。” 王吉利为难地道:“这位郎君有所不知,我家娘子是来流放的,并不敢多管闲事。” 【她管的闲事还少吗?!毕喜、张阿虎谁打的?】“杨土司”腹诽,如果不是看中梁玉这个爱出风头的个性,他还不这么巴结这位“贵人”呢。 “杨土司”再三央求,且说:“在下也会讲些官话,且已寻得官话讲得极好的人代为通译,只求一见。” 王吉利道:“要是这样,我回去与三娘讲。” “杨土司”喜道:“有劳、有劳,都托付给郎君了。” 王吉利连说不敢。 回来将自己的收获与“杨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