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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在车里休息,我已经雇人在外面驾车。” 清风神色一愣,他的车夫位置竟被别人抢了。可是现在让他疑惑的是,昨晚他意识虽然模糊,可是却记得好像那个什么食人怪自己将小弟全杀了,真是有些奇怪。 清风抬眸偷瞄着公子,在马车里时,公子并没有盖上斗篷帽,墨发被发带束在脑后,弧线绝美的侧脸随着睫毛轻颤,玉指执着棋子同自己下棋。虽然脸色有些异于常人的苍白,但丝毫不影响公子容貌的清雅,反而更让人为之心动。眼尾处的花瓣只在左眼,被少许鬓角的碎发遮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来,唯觉得公子的眉目多了一丝妩媚。 清风如今日渐的不愿意追究发生在公子身边的一切,他只希望能跟在公子身边。写给主母的信越发的简单,从以前的大小事到现在只是报备一下公子身处的地方,主母总不能一辈子将公子捏在手心里。 ……场景转换线…… “有人吗?”宁俊轻轻一推前面的店门,它自己就晃悠悠的打开一条缝。迎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宁钰胃里一阵恶心,捂着鼻子,踹开店面。店里的情形让宁俊脸色一白,差点吐出来。 遍地的死尸,而且都缺胳膊少腿的,更有不少死尸被人挖掉眼镜,白溜溜的眼球滚在干涸的血迹中。这完全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宁俊半遮着眼跨过这些死尸,来到后厨。他这是跟在万俟斐的身后,又不敢跟的太近。这是方圆几十里的唯一的一家客栈,他只是来这里拿些干粮。相信万俟斐一定早就经过这里,他得快点继续赶上。 掀遍后厨,除了一些剁碎的rou,就只有一些青菜馒头。宁俊郁闷的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地下传来彭彭的声音。他来到声响发出处,用脚踹了踹木板,这下面好像是一个地窖。 脚下一用力,宁俊便整个人掉了下去。这个地窖并不深,大约比他高一点。当看清眼前的一切,宁俊眼前一阵发黑,他真不知道今天他到底来到一个什么地方。 里面许多人被脱光了衣服绑在木柱上,旁边甚至放着一些沾着血rou的人骨头,他们都奄奄一息的无力发声。唯有最里面一个被脱光衣服绑在稻草铺成的简易床上颤抖的有气无力的用头碰墙,发出痛苦的轻哼声。 宁俊心里一急,立刻制止住男人的行为,却被男人用头顶到胸口。他慌张道:“你别哭,我是来救你的。” 男人的眉眼有几分清秀,白皙的脸颊红肿了一边。宁俊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后,柔声道:“你现在这等我,我去看看其他人还有救吗?” 男人垂着头一声不吭,宁俊刚转身,听到一声闷哼。回首便看到,男人将尖锐的木桩捅到肚里。宁俊神色一震,心里说不出的压抑。随后将存活下的人一个个带出地窖,亲手喂他们一些青菜馒头,等他们慢慢恢复体力。 这些存活下来的人大多都是过路的商人,他们告谢过宁俊之后,就离开这个使他们一生噩梦的的地方。等到送走最后一个人,宁俊深呼了一口气,放火烧了这间客栈。 耽搁了一天,接下来的行程他更要加快步伐了。 ☆、第十三章 到达下一个城镇之后,路途上的雪足有膝盖深,马车根本出不去城。清风将窗户开出一条缝,看到外面依旧纷飞的雪花,脸色有些失望,他和公子已经在此停留两天了。 而且公子这两日身体变得更差了,经常咳嗽,有时还昏睡不醒。清风掀起药壶盖,蒸腾而出的热气夹杂一股重重的苦味让他立刻将脸扭到一边。用手挥散了一下药壶中冒出的热气,看这药汤已经熬剩一半,清风立刻将它倒到旁边的碗里。这是他们临出门时林嫂特地吩咐让他煮给少爷喝的药,让他监督着公子每天喝一次。 碗里的药汤黄黝黝的,还散发着一股怪味,要不是这两天公子病重,清风也不会让公子喝这种看起来就让人倒胃的要。来到公子的房间,火盆烧的很暖,清风端着药喊了几声却没听到回应。 他绕过一副绣优美风景的屏风,看到躺在软榻上睡着的公子,放慢了脚步,将药碗放到一边的矮桌上。拿下挂在屏风上的斗篷,清风小心翼翼的靠近公子身边,在替他身上盖了一层。 比白雪还要苍白的皮肤,柔和雅致的五官,虽缺少血色但异常漂亮的嘴唇,绸缎般的墨发眷恋着贴在他的脸旁,黑密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着。睡着的公子少了一份清冷,多了一份稚气。清风也真是奇怪,主母明明知道公子身体不好,还总是偏偏让他出来办事。办事也罢,还是这种恶劣的风雪天。已经连续服了两天的药,公子的病还是没有见好,反而是越发的严重。清风决定要去给公子请一个当地的大夫看病,或许公子只是普通的伤寒根本用不到主母的药。 他悄悄地离开公子的房间,问了一下掌柜的,便出门迎着风雪准备将大夫请过来。这大风雪天公子身体又弱,他要快去快回,只是他没想到碰上一个顽医,执意不肯让他背着,要一步一步地走。 清风刚离开不久,数个蒙面黑衣人便翻进了万俟斐的房间。为首的黑衣人手一伸便从袖口飞出一把匕首,小心的一步步贴近,随后挥手让身后的人跟上。 门主吩咐让他小心这个人,可是当他看到正在沉睡的万俟斐。内心松了一口气,甚是他还想着门主根本没必要派他这个金牌刺客,一般的刺客都足以送这种病怏怏的人立刻上西天。 他摆动着手势让跟在身后的人离去,独自一个人来到万俟斐的面前。看到万俟斐睫毛不安的颤抖着,似乎要醒过来。他也不再犹豫,手下的匕首差点就挨到万俟斐的衣边。 可是对上那双白蒙蒙的眼眸,他发誓自己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掺杂感情的眼眸,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他手中的匕首不受控制的甩出去,刚听到闷哼一声,他就再次出现在自己的兄弟面前。刀起刀落,跟着他来的兄弟们都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只有自己人,才知道他们的死xue在何处。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受控制,每想一次,脑壳都疼得厉害。如果不是身体不受控制,他会忍不住的用脑袋撞墙。再次看着眼前披衣而立的白衣男子,他的意识一空,彻底陷入无边黑暗。 万俟斐眼帘下垂,遮住有些阴郁的眼神,手指敲打在软棉的斗篷上,“是谁派你来的?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听到这个刺客是鬼煞门的,而且当知道鬼煞门的门主是真心喜欢宁钰的时候,万俟斐这几日来阴郁的心情有点起色,他似乎对于黑莲教的圣使有点头绪。这个宁钰身上的凝香之墨出自于鬼煞门的门主,看来这个鬼煞门的门主和圣使关系不小,也有可能他们就是一个人。忽然他的手指一僵,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