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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用绝对的身高差藐视了特别“一米八”穆燕青,而面上表情却是相当敬重:“嗯,没错,您哪儿都一米八!” 这句话于陆青崖只是随口而出的一句打趣话,于穆燕青却可以说是致命打击了。 他实在避讳有人和他讨论这个“一米八”。 穆燕青初升高二,年满17,过两个月就18,班里头的青少年们早几年都迫不及待地抽个儿了,一个个声音嘶哑,胡子拉碴,身材魁梧,充满了男子气概。唯独穆燕青,至今没发现丁点动静,豆芽似的小身板儿,风一吹就要倒似的,虽然他的内心有着星辰大海,有着诗和远方,可世人终究肤浅,没有一个人可以透过他单薄的身躯看到他强壮的内心。一米六不到的穆燕青坐在教室的第一排,人称“穆豆苗”。 穆燕青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儿,他虽言语上对陆青崖多有怠慢讥讽之意,实则心中对其不免羡艳,尤其是对陆青崖一米八几的高个儿,充满了字面意义上的“高山仰止”。 他两手缩袖子里,蔫巴巴地瞥一眼陆青崖,“你高你了不起,擎天柱似的……” 这句话说得无精打采,陆青崖就晓得,这是自个儿戳了穆燕青的痛处了。 陆青崖不是什么好人,若这会儿不趁胜追击简直不符合他做人的一贯风格,只是穆燕青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实在可怜,想了想隔了十几代的远亲好歹沾亲带故,也就嘴下留情了些许。 “年轻人,不要急,厚积薄发。” 穆燕青凑上去,举着本老厚的现代汉语字典挡住自己的脸,羞羞答答地问:“陆叔叔,您是如何长成如此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的模样的啊?” 陆青崖心想这不是遗传决定的么,可他转念又一想穆燕青他爸刚一米七的身高实在不忍打击。 “贤侄,这个……多读书啊,书籍不决定人生的长度,但是决定深度啊!人有了深度,气质方可显于形外。” 穆燕青把字典往他身上一砸,“我要个屁个深度,我就想要长度。” 后来穆燕青始料未及的是,他的长度倒是达标了,可惜并无施展之地,倒是“深度”上一直被陆青崖屡屡赞叹妙不可言。 陆青崖每周二四六去穆燕青家一次,顺路的时候还顺带去穆燕青的高中走一趟带他回家。 穆燕青背着陆青崖坐在晃晃悠悠的自行车后座上,头向后仰着靠着陆青崖的背,偶尔车轧到了小石子颠簸一下,他就报复性质地拿头狠狠地撞一下陆青崖,有两次用力过猛,陆青崖毫发未损,倒是穆燕青把自己的后脑勺磕疼了。 “陆青崖,你骑慢点儿行不?颠得屁股疼。” 陆青崖对此积怨已久,好心接他回家反倒要被抱怨,他刹了车,“你行你来。” 穆燕青噘着嘴从后座上跳下来,重新背了背荡到大腿的书包,“我来就我来。” 穆燕青人矮,骑上车以后脚尖才堪堪点地,他甩了甩自己的板寸头,这是他认为的一个极其潇洒的动作,“上来!” 陆青崖也不推辞,长腿一跨,“走吧。” 穆燕青拿脚一蹬——啧,哪里不对……这个自行车座,挺膈人…… 陆青崖早有所料,待后边戳着他的脊梁骨不给他留退路,“穆贤侄,男子汉大丈夫,是不是应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是!” “是不是应该一言九鼎?” “是……” “是不是……” “是你个几把,再废话老子往汽车那边撞!” 陆青崖就不戳他脊梁骨了,优哉游哉坐在后头,忽然发现这小孩儿屁股挺翘。 穆燕青家离学校不远,才几分钟就到了,可这一路骑的痛苦可真不低于红军万里长征。离家还有几米,穆燕青就赶紧跳了下来,揉了揉裤裆,看陆青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又支撑着站起来,可无奈两条腿还是迈不开,踩着小碎步跑进去,陆青崖还在后头补刀:“穆燕青,你捂着下边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穆燕青这会儿正苦不堪言,根本无暇搭理陆青崖,书包也不放下就冲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一手拉着裤子,一手抡起书包就往陆青崖身上砸,“陆青崖你个贱人,鸡鸡都被磨破皮了!” 陆青崖很想忍住不笑,因为他知道要是此刻笑了出来,他与穆燕青之间的“血海深仇”就要比太平洋更跟深了。然而可惜的是,他忍到面皮紧绷,肌rou颤抖,最后都没有忍住。 穆燕青看着扶着沙发闷笑的陆青崖红了眼眶。 “你怎么这样!”他跑回房里,跑两步裤子滑下去,露出了半边白嫩嫩的屁股蛋子,又往上提了提裤子接着迈着小碎步继续噔噔噔往卧室里逃。 陆青崖追上去,敲了敲房门,“穆燕青?” 里头没声。 他有些苦恼,穆燕青这倔脾气,点着了火还真不好灭。 他掏出穆燕青爹妈给的备用钥匙,“咔嚓”一下开了门。 屋里头,穆燕青坐在床上,脱了裤子,两腿大张,弯着腰盯着自己的裤裆,一手扶着自己营养不良又身受重伤的“小兄弟”,一手抹着眼角的泪,见着陆青崖进来,又是随手抓了样东西砸过去。 “陆青崖,你赔!以后它长不大,我把你的也割了!” 陆青崖难得有了些愧疚的情绪,“不会长不大的。” 穆燕青戳了戳自己胯间的小rou虫,又瞥了眼陆青崖的下半身,羞愤地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腿上。 “你出去,我拒绝和你交流。” 陆青崖走过去掀他被子,“好了好了,给我看看,真有问题是要去医院的。” 穆燕青扯着被子不放手,拿脚丫子踹他,陆青崖一把拎起他的小细腿,就把人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掰开腿一瞧,细细软软一根耷拉着,顶上有点儿血丝,还真破了点皮。 穆燕青戳了戳自己下头的小可怜,生无可恋,“是不是没救了?” 陆青崖抬眼看他,抽了餐巾纸把他的鼻涕泡擦掉,“吃点儿消炎药,别吃辣的,过一个礼拜就好了。” 穆燕青吸了吸鼻子,“真的啊?” “我读医学的。” “男科?”穆燕青还边比划边念了句广告词儿,“就那个解除‘男’言之瘾,让您重振雄风的玩意儿?” “……”陆青崖把被子一掀盖住了穆燕青的那根宝贝,“穆燕青,你都快17了怎么连这点儿基本常识都没有?” 穆燕青往床底下掏着刚才扔下去的内裤,不清不楚地说:“我……我发育晚……就是,不想看那些……” 陆青崖心想,得了,教了语数外三门,还得格外承包一门生理常识课。 他出去买了管红霉素丢给穆燕青,“自个儿涂。” 穆燕青背过身去,扶着自己的小芽,边涂边疼得龇牙咧嘴,还不